收回視線,龍傾燁看向沐語汐,卻見沐語汐的一張俏臉如同被火燒著一般,紅的可怕,適才,他的臉色微微有些好轉,調笑道,「怎麼了,汐兒這是害羞了?真是想不到,原來汐兒害羞起來,也是這般魅惑迷人呢。」
「哼,」沐語汐有些不知所措的冷哼一聲,道,「都被自己的兒子撞在了床上,我又怎麼能淡定的下去,說來說去都怪你那個性格怪異的師兄,麟兒還這麼小,不教他些好的,反而教他這種東西,真是有夠欠扁的。」
「嗯,」龍傾燁惡狠狠道,「娘子言之有理,師兄確實有些欠扁,待今日過後,為夫便找個時間去好好的扁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教壞麟兒了,不過,那是明天以後的事情了,長夜漫漫,娘子,我們還是辦正事比較要緊。」
原本還是惡狠狠的神色,可是,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龍傾燁那惡狠狠的神色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徹頭徹尾的壞笑,壞壞的笑容之中帶著一點點的邪肆,那樣子看上去,要有輕佻便有多輕佻。
沐語汐被他那邪魅的樣子不禁搞得臉色微微一紅,她沒好氣的瞪了龍傾燁一眼,嬌聲道,「被你兒子打斷之後,你還繼續得下去麼?」
龍傾燁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漸漸湊近沐語汐,薄唇含住沐語汐圓潤的耳垂輕輕一咬,在沐語汐耳間輕聲道,「能不能繼續下去,汐兒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蠟燭不知在什麼時候熄滅,夜空的月兒好似害羞一般,躲在了那黑漆漆的烏雲之內,遮住了自己的身影,不肯露出頭來。
房間里面,傳來火熱的聲音,輕吟聲伴隨著沉重的呼吸聲,一室春情外面,格外的平靜,又是一個祥和安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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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東方天際漸漸露出一絲光明,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蟲鳴鳥叫聲,嘰嘰喳喳的甚是好听,這個時候尚早,應該連公雞都沒有起來。
燁王府內,閃過兩道人影,那兩道影子快點仿若疾風,僅在眨眼之間,便沒有了影子,不過依稀可以看清,那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影子。
鏡湖宮里面,在璀璨明亮的宮殿之中,蕭逸非正抱著雪璃在一張琉璃大床上睡得香熟,忽然,窗外閃進來萬點金芒,在那萬點金芒閃進來之後,整個璀璨明亮的房間里面便開始起火。
掉在宮殿殿頂上面的帳幔,僅在一瞬間,便盡數被點燃了起來,濃烈的煙味傳來,生生的將睡得香熟的蕭逸非和雪璃嗆了起來。
「咳咳咳……。」
幾聲劇烈的咳嗽之後,雪璃坐起在了那張琉璃大床,蕭逸非也隨之坐起,看著滿房間的大火,不禁緊皺眉頭,他的鏡湖宮怎麼會起火呢,真是怪哉。
此時,一道極不應景的聲音不知從哪傳了進來,「師兄,你膽子肥了啊,盡然敢讓麟兒去破壞本王的好事;今日這點小火就當給你一點小小的懲戒,倘若你日後還敢教壞麟兒,那麼,本王便會送你一份大禮,把這鏡湖宮給徹底燒了,本王看你去哪里住。」
如此熟悉的聲音,蕭逸非就算是用鼻子听,也可以听出來那正是他那寶貝師弟的聲音。
糟了,那小祖宗不會是把他給供出去了吧?他不是已經千叮嚀萬囑咐那個小祖宗讓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把他給供出去麼,為什麼那個小祖宗還是把他給供了出去呢?小孩子果然不靠譜啊,蕭逸非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的師弟一向便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他剛剛與汐兒團聚,他便唆使麟兒去破壞他的好事,難怪他的鏡湖宮會好端端的起火,原來是這尊瘟神發怒了啊。
「呵呵,師弟,你還是快快現身吧,為兄那不是和你開一個玩笑麼?為兄怎麼可能會真的去破壞你的好事呢?為兄很有必要向你好好解釋一番。」
「不用了,」神秘的方向繼續傳來龍傾燁的聲音,可是蕭逸非卻依然判斷不出龍傾燁的方位,龍傾燁繼續道,「本王現在離你有千里之遙,暫時沒工夫去理會你,等本王什麼時候有空了,沒準還會回去看看你是死是活呢。」
「哎,師弟,你在哪里呢,什麼叫做離為兄有千里之遙啊?」
蕭逸非連忙大叫,可是空氣依然平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任何波動,他也只好放棄,他的師弟向來神秘,他不主動現身,他足跡是沒有辦法去探找他的足跡。
一旁的雪璃咳了好半天後,才停下來,她看向身後一臉莫測的蕭逸非,有些不解道,「逸非,你到底怎麼招惹龍傾燁了?害的龍傾燁竟然會動怒燒了我們的房子。」
蕭逸非扭頭看向嬌妻,在雪璃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笑道,「沒什麼,就是唆使麟兒去破壞他的好事而已。」
雪璃輕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這個蕭逸非,老是想著法子想要慘整龍傾燁,可最後,卻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雖然他一直沒有成功過,可他卻也從來不放棄,這決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堅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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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漸漸大亮起來,而燁王府,也處于一片混亂之中,原因便是他們的燁王爺和王妃失蹤了,而小世子卻是哭個不停,不停的要他的父王和娘親,不管燁王府的下人怎麼哄他,都始終不能把這個小祖宗哄得笑起來。
深居後宮的皇後和薔薇神女接到消息後,便趕緊來到了燁王府,在皇後一番悉心的哄逗下,小月麟這才止住眼淚,不再繼續哭泣,可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令誰都不會懷疑,下一秒後,他便會再次決堤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