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飛翼是真的走了,沐語汐也不敢在多做逗留,她做了一個手勢,道,「飛翼,對不起,以後有機會了,姐姐會報答你的。」
她看了一眼小竹屋,眸中閃過一抹決絕,提起腿轉身離開這處深林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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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飛走的龍傾燁一個勁的加速,他有一股很強烈的感覺,他感覺沐語汐會逃出他的掌控,他飛快回到小竹屋,果然,這里已經人去樓空。
他的眸中閃出一抹殺氣,她真的走了,她到底離開他了,連一次機會也不曾給他。
想不到,就算她法力被封武功被禁,她還是一樣把飛翼給收服了,他真的很好奇,那女人到底是怎麼樣把飛翼收服的?
「姐姐,我回來了。」
飛翼冒冒失失的闖進小竹屋,當他看見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的龍傾燁時,懷里抱著的一個小油布裹掉在了地上,里面包著的酸梅散落一地。
飛翼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酸梅,清澈晶亮的眸中閃過一抹心疼,他連忙跪在地上,道,「飛翼參見主人。」
龍傾燁緩緩轉過身,看向飛翼,卻在看見飛翼的妖體之時,眸中閃過一抹無奈,龍傾燁伸出手揉了揉額頭。
「飛翼,你是妖族未來的王,你怎麼可以隨意現出你的妖體呢?這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的。」
飛翼垂下頭,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酸梅,道,「主人,我姐姐哪里去了啊?哦對了,我姐姐就是沐語汐,主人口中的玉女。」
龍傾燁走向飛翼,扶起了他。
「飛翼,告訴本王,你剛才去哪里了?本王出去的時候不是交代過你,讓你不要離開這竹苑半步麼,你怎麼還離開了啊?」
飛翼推開龍傾燁,蹲身到地上去撿那些散落一地是酸梅。
「主人,姐姐說她懷孕了,要吃酸的,所以我便去給她摘這些酸梅了啊,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姐姐她到底去了哪里?」
龍傾燁滿頭黑線,想不到那個女人竟然拿假懷孕去騙飛翼,真是佩服她,連這樣的假話都說的出來。
「她走了,本王回來到時候,她就不見了。」
龍傾燁的話剛剛落音,飛翼撿起的那些酸梅便又一次落到的地上,飛翼站起身走向龍傾燁,看向龍傾燁的表情格外可憐。
「不會的主人,姐姐她答應過我不走的,我告訴她外面有主人布置的死陣,她明知道有死陣,她是不會往進闖的。」
龍傾燁拍了拍飛翼的肩頭,微微苦笑。
「飛翼,你真單純,她說她不走你就相信啊?死陣?本王的死陣在她眼里,遠遠沒有呆在本王身邊可怕;她寧願死,也不願呆在本王身邊。」
飛翼一臉惆悵,他比較傻,所以才被姐姐騙了;他開始喜歡那個姐姐了,她為什麼要想法設法的逃開啊?
留在主人身邊不好麼?那為什麼千妙和千嬌想要擠破腦袋的留在主人身邊啊?
還有其他的女人,見了主人都像蒼蠅見了大便一般,貼上去便再也甩不開了;咳咳,口誤,他怎麼又不小心把主人給比喻成了大便啊?
記得以前有一次,他一不小心把那句話說給主人听了,結果主人當下臉色大變,罰他一個月的面壁思過,並且不可以吃他最愛的松花糕。
咳咳,扯遠了,是在說那個女人呢;其他的女人都巴不得主人可以多看她們一眼,為什麼他那個姐姐就寧願死也不願留在主人身邊呢?
不行,他要把她找回來,他要問問她,為什麼要騙他,明明答應他不會走的,為什麼就走了啊?
「主人,飛翼要去找了她了,主人保重。」
飛翼幻回原身,一展翅膀振翅飛走;龍傾燁頷首看向飛走消失的飛翼,眸光變得深沉陰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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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語汐在龍傾燁布下的死陣里兜兜轉轉的轉了一個小時,終于離開了那座茂林,來到一個江邊小鎮。
她身上沒有銀子,不過,她頭上有一只以前太後送的發簪,那發簪是純金的,應該會值點錢。
她手上還帶著一個碧水玉戒,那枚玉戒是她父親沐風將軍留給她的,據說是風雲錢莊的信物,拿著它去風雲錢莊,可以不受限制的隨意取錢。
因為風雲錢莊是她父親沐風將軍開的,她父親戰死疆場之後,便轉移到了她姑母雲貴妃的名下,真正的大老板,其實還是沐語汐。
沐語汐來到一家當鋪,站在當鋪的窗口前,拔下頭上的那枚金簪遞給里面的看櫃先生。
「老板,你看我這支金簪值多少錢啊,我想當了它。」
櫃台里面的那個先生接過沐語汐手中的金簪,放在眼前仔細的研究了起來,邊看邊點頭。
「姑娘的這支金簪不錯,做工精細質地上乘,不知姑娘想當多少錢啊?」
沐語汐也不指望這支金簪能當多少錢,只要可以讓她這兩天衣食不成問題,不要去風餐露宿就可以了,緩過這兩天,等她恢復了武功和法術,便不會為錢犯愁了。
沐語汐清淺一笑,道,「老板你看值多少錢,看著給就好了。」
那先生看著沐語汐性子挺好,說話也挺有禮貌,倒也不打算去坑沐語汐,打開一只手遞到沐語汐眼前。
「姑娘,五百兩銀子,你看怎麼樣?」
沐語汐點點頭,輕聲笑道,「我當,謝謝老板。」
那老板一招手,向那小伙計喊,道,「李成,備紙墨,我要親自給這位姑娘開當票。」
那個叫李成的伙計,嘴里念了一聲‘好 ’,便將紙墨呈上來了,那老板接過紙墨大筆一揮,開好當票之後,他便將當票拿起遞給沐語汐。
「姑娘,這是你的當票,請收好。」
沐語汐接過當票,笑道,「多謝老板。」
那個先生微微點頭,朝著那個叫做李成的小伙計道,「李成,你去銀庫取五百兩銀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