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利用?那什麼才是完全的利用啊?難道利用完以後直接一腳踹飛,就是完全的利用?龍傾燁我告訴你,我不會在回頭了,永遠不會。
當一顆心被傷的千瘡百孔的時候,她便再也不會相信所謂的真心、所謂的溫情;所以,你收起你所有的虛偽,因為我不想看到。」
說著說著,沐語汐的眼淚便不由自主的傾泄,猶如雨幕一般;當說到最後的時候,她早已泣不成聲。
原來,不管多麼堅強的女人,在踫到愛情的問題上,她還是會流淚,會哭的迷茫無助;就比如沐語汐。
她在二十一世紀做特工的時候,有好幾次為了完成任務而把自己搞的遍體鱗傷,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全身傷痕,她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曾經那麼堅強的她,總是懷疑她自己到底會不會流眼淚,她也想過,或許,她一輩子也不會落淚;
誰知道,在她的愛情被人踐踏之後,她竟然會哭的這麼無助,猶如一個迷路的小孩。
這麼無助的沐語汐,看的龍傾燁的一顆心,沒來由的一陣發酸,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把她對愛情全部的信心都摧毀了。
龍傾燁什麼都不想管了,他只想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暖,只要她還在他的懷里,他便會感覺到一切還都有希望。
他長臂一伸,便想把沐語汐拉進懷中,誰知,一道勁風向他襲來,他趕緊騰身向上飛起,避開那道勁風。
那道勁風閃過之後,他便負著單手緩緩落到地上,再看,卻見沐語汐早就落盡了鳳南軒的懷里。
龍傾燁強忍著怒意,嘴角噙著一抹危險邪肆的笑意,他頷首抬眸,微微蔑視著鳳南軒,那神態,仿若俯瞰群雄的六界至尊。
眉宇間的那股倨傲,桀傲不馴;全身散發著一股淋灕盡致的王者氣息,就連鳳南軒這樣的一代君王,也有種想要臣服于他的沖動。
「鳳南軒,放開汐兒,她不是你可以褻瀆的女子。」
鳳南軒看了一眼懷里的沐語汐,嘴角的那絲笑容,溫潤極致;因為太過溫潤,竟然變得十分耀眼。
他看向龍傾燁,笑意不減,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傳說中的龍行國燁王爺恐怕是本人更勝傳聞啊。
「龍傾燁,你沒有資格命令朕;朕不可以褻瀆汐兒,難道你就可以麼?你已經把汐兒傷的遍體鱗傷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要是心存愧疚的話,朕勸你趕緊離開,朕會對汐兒很好的,朕也絕對不會像你一樣,無情殘忍的傷害汐兒,把汐兒當成修煉的丹藥。」
‘把汐兒當成修行的丹藥?’
這句話,猶如一道響雷一般,劈在了龍傾燁的身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慘白,是啊,他當初的確把汐兒當成了修行的丹藥,難怪她會這麼傷心。
只是,犯下了錯誤,真的就無法挽回了麼?他真的再也沒有機會去彌補對汐兒的傷害了麼?
龍傾燁沒有在接著鳳南軒的話,他一伸手,手中一道金芒閃過,‘斬龍劍’全身閃爍著閃閃金光,一劍殺氣的落在龍傾燁手中。
他一揚手,劍指鳳南軒,一陣勁風襲來,他的墨發衣袍飛舞,衣發絞纏在一起,這種飄逸月兌俗的出塵,令人不由自主的心如止水。
「鳳南軒,‘斬龍劍’你不會沒有听過吧?‘斬龍劍’很無私的,就算你是真龍天子,它也不會劍下留情;
若是你不想龍行國和棲鳳國的戰爭持續到生靈涂炭,若你不想棲鳳國民不聊生,不想棲鳳國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話,本王勸你放開汐兒。」
還不等鳳南軒說話,沐語汐便已經開口,她看著龍傾燁的眼神越來越過絕望。
「龍傾燁,你不要這麼自大自私好不,你若是為了一己之私,便置天下百姓于不顧的話,那麼,我便看不起你。」
龍傾燁冷笑一聲,他的眸間,在一瞬間染滿失望之色,其中更有一股撕心裂肺的心痛。
從什麼時候起,沐語汐竟然會這麼去維護別人,她怎麼就從來沒有維護過他啊?
「汐兒,本王只想要你的愛,若是得不到你的愛,本王也不介意你看不起本王,若是能夠得到你的愛,哪怕是這個天下所有的人去唾棄本王,本王也不介意。
本王只想要你的愛,若是得不到你的愛,那麼本王便強行把你留在身邊,讓本王好好的去愛你;反正你注定離不開本王。」
沐語汐瞬間全身無力,他就這麼想要得到她啊,這里面,究竟是愛的成分的多還是不服輸的成分多啊?那個成分居多,誰又說得清呢?
沐語汐沒有在和龍傾燁說話,這樣的情形之下,她也不適合再和龍傾燁說話,她抬頭看向單手環著她的鳳南軒。
「皇上,不用管他了,我們回宮吧?」
沐語汐主動提出和他回宮,這可差點沒把鳳南軒樂壞,他嘴角的那絲笑意,也在听完沐語汐的話後,更加魅惑人心。
「好,汐兒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全部都听汐兒的。」
鳳南軒環緊沐語汐的縴腰,準備離開這片樹林,龍傾燁騰身飛起,手提‘斬龍劍’擋在他們面前,臉色陰森恐怖。
他們兩個竟然敢在龍傾燁的眼皮子底下你儂我儂,他們已經十分成功的把龍傾燁的醋意給挑起來了。
鳳南軒含笑看向龍傾燁,道,「龍傾燁,汐兒都已經答應要和朕回棲鳳國的皇宮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龍傾燁冷哼一聲,他看著鳳南軒的雙眸都快冒出火花了,就連那只握著‘斬龍劍’的手,也因為太過憤怒而暴起青筋。
「鳳南軒,如果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以為你可以把汐兒帶回棲鳳國的皇宮麼?你若是執意要把汐兒帶回棲鳳國的皇宮,就必須先問一下本王手里的‘斬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