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摔倒,叫什麼叫!」韓睿軒沒好氣地輕斥道,確定她安然站好之後,故意忽略不久之前心底猛然升起的那一股緊張感,臉部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冷嘲熱諷。
如果她樂意叫,那她倒不如換一個地點,相信他就會很期待著她的叫聲了。
「你還敢說,這還不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不給我買衣服,我犯得著穿你的破衣服嗎?」林安蕾惱羞成怒地低吼道,憤恨地攥緊拳頭,小臉上盡是一副氣結的神色。
「你……你敢!」林安蕾情不自禁地拽了拽衣領,雙眸警惕性十足地緊盯著他,仿佛生怕他一時魔性發作,向她撲倒而來。
「啊——」一道驚呼的聲音不期然地襲上喉頭,林安蕾猛然一驚,難以置信地感受到自己的天旋地轉。
「好了,現在小熙也睡著了,應該也到了我們談判的時候了吧。」韓睿軒一整臉色,瞬間化身為素以驕傲的律師形象。
「小熙的撫養權問題,我相信我們會有好談。」韓睿軒擺出一副專業律師的姿態,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的入座。
「總之告訴你一句話,我絕對不可能把小熙留給你,小熙是我的一切,我也是他的一切,不管你擁有多大的力量,你也絕對不可能拆散我們母子倆。」林安蕾鄭重其事地宣布道,大而無畏地對上他的眼眸,母愛的光輝讓她的形象瞬間高大無比。
「我再重申一遍,小熙是我的,你沒有權利搶走他!」一听到這一敏感性的話題,林安蕾立即緊繃起了心弦,沉下語氣,神色瞬間變得很是凝重。
「我好心讓你穿我的衣服,你倒還有微詞了呢,看來,我是不是需要理智地把你身上穿的衣服收回才可以!」韓睿軒眯起銳眸,目光若有所指地上下打量著她,威脅的意味很是十足。
「或許你是可以向法官爭取得小熙的撫養權,但是我告訴你,韓睿軒,你若是想小熙恨你一輩子,你大可以走上這一條道路。不過我可以很明確地通知你一聲,你絕對絕對會為你的抉擇而後悔的。」林安蕾信然地說道,冷嘲一聲,學著他的模樣,給予他一抹嘲諷的冷笑。
「既然你不願意給我小熙,那就給我再生一個好了。」韓睿軒意有所指地說道,將她欲走的身子強硬地拖入到自己的懷里,峻臉上沒有絲毫開玩笑的跡象。
「有沒有權利從來不是你說了算,只要是我願意打的官司,就從來沒有失手的可能性。」韓睿軒信心十足地說道,嘴角扯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凝視著她的目光顯得格外囂張。
「談判?我們有什麼好談的?」林安蕾嗤之以鼻地諷刺道,她自認為他們兩人之間應該不存在共同的話題。
一想到一幅幅不屬于他的親密畫面,韓睿軒便涌生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上帝,這是神馬情況?
之前或許沒有任何好談,然而,小熙的關聯卻讓他們不得不再度連在了一起,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她想逃也逃月兌不了。
他……不敢嗎?對于這一點,她還真是沒有表面一般確定吶。
他以為她樂意穿她的破衣服嗎?又大又長,根本不匹配她的身材,活生生的一個飯桶嘛,害得她今天根本就不敢照鏡子。
只要是他願意打贏官司,那他絕對可以爭取得小熙的撫養權。關于這一點,向來毋庸置疑。
在韓睿軒仍舊處于冥想之際,林安蕾直接起身,「就這樣了,你仔細想一想吧,如果你想小熙恨你,那你就把我們告上法庭吧。不過,即使你告上法庭,我也不一定是敗訴的一方。」
她相信,依照傅伯父的能力,絕對不會低于他一個所謂的金牌律師。
如果他想要小熙恨他,那他絕對可以通過強勢力把小熙從她的身邊奪走。然而,被自己的兒子恨之入骨,她相信,全世界絕對沒有哪個父母樂意見到。
把小熙完完全全搶回他的身邊,這的確會傷害了小孩子幼小的心靈,尤其是讓一個五歲大的孩子離開媽咪,這確實是一個殘忍的行為。
昨天太過渴望她的身體,以至于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及時處理。今天,雖然**仍在,但他的理智已經能夠勉強克制得住。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盡快解決得好。
沒錯,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說什麼都是太早,即使他是金牌律師,那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啊。更何況,今日的林安蕾,也不再是五年前那個無權無勢的小可憐了,如果逼到了絕境,她不會排斥傅伯父的幫忙。
然而,如若不斥諸法律的途徑,那麼,小熙必然會離他遠去。到時候,那個所謂的「干爹」,便會接手他們母子,那他豈不是被戴了綠帽子?
然而,盛怒中的他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這種怒火的來源到底為何。
該死的,這種情況,他絕對不會允許!
這一刻終于來了嗎?雖然早就預料到他不會輕易地放手,但是,哪怕是拼了她最後的一口氣,她也絕對不會允許兒子留在一個惡魔身邊。關于兒子的撫養權問題,她絕對絕對不會出讓!
網情小言的網言。韓睿軒不由地凝重起臉色,峻臉上已經出現了一抹難以言明的復雜之色。
沒錯,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解決方法了。既然她不願意放棄小熙,那他就再賠償給他一個兒子好了,反正他只對她一個人有「性趣」,他更不想讓其他女人為他生下兒子,這種方法是再好不過的解決途徑了。更何況,以一個孩子換一個孩子,她也沒有吃虧到哪里去嘛。
「韓睿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好不容易恢復了神智,林安蕾卻又被他接下來的話語再次震驚到了極致。
他到底是在說什麼鬼話啊?什麼叫做再給他生一個啊?他到底是把她當成什麼,又是把孩子當成什麼了?這個可惡的死男人,他果然不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