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必的,這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你還是忙你的工作好了。」林安蕾很是「貼心」地勸說道,儼然一副為夫著想的好太太形象。
「小熙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韓睿軒一字一頓地說道,握住方向盤的手指似乎隱約能看到白色的骨節。
該死的女人,她就那麼不迫不及待地投入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嗎?還以小熙為借口進行他們的幽會,她以為他會白目地看不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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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不用了,沒有關系的。」
「什麼朋友?」韓睿軒繼續追問道,朋友也分好幾種啊,上床的朋友也算是朋友的一種啊。
「什麼?這個周末?呃……不行哎,小熙的幼兒園里有事,要求家長參加。」
「你剛剛去哪里了?」像是不甘心自己受到漠視一般,韓睿軒徑自開口打破了沉寂。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調查戶口嗎?」林安蕾不耐地回擊道,她去哪里,還需要跟他匯報嗎?而且,他又是憑什麼以一副審問的口氣質問她?他又是憑什麼啊?
「別忘了你答應的條件,如果你違背了,別忘了條約上的違規處罰。」韓睿軒很是「好心」地提醒道。
「哇,你看,那個小朋友的爹地好帥。」
「哇,那個帥哥真的很有型唉,如果能被他看上一眼,那今天就值得了。」
「喂——凱豐!」
「嗯,嗯,到時候再聯系。好,再見。」
「對啊,那個小孩子長得也很漂亮哦,我要是有那麼帥的一個老公,我家孩子也會很帥氣的。」
「怎麼了?不敢說了?你跟你的情夫會面吧?」韓睿軒嘲諷地說道,雖然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可眼底卻是散發著揮之不去的陰鷙。
「我?跟我朋友在一起啊。」林安蕾有些微驚地看向他,他……應該是在跟她說話吧?!
「真的不好意思哦。」
「跟你無關!」林安蕾一副不願與之計較的模樣,徑自把視線瞥向窗外。
「鈴——鈴——鈴——」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林安蕾從包包里掏出手機,看向屏幕上的顯示。
……
一想到她跟那個男人私下偷偷幽會,他的腦袋上就冒起了無盡的綠氣。如果這個女人敢給他帶綠帽子,他絕對不會把小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交給她的!
不著痕跡地瞥了前方的男人一眼,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種不自在的感覺,但是,接通電話才是她的關鍵吧。
人群里,竊竊私語的聲音不間斷地傳出,無論是媽媽級的婦女還是年輕的小老師,幾乎全然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他是在瞪她,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她有哪里惹到他嗎?難道,是剛剛的那一通電話?
凱豐!
剛剛他有打電話回家,可是,無論多少次都一直沒有人接通。很顯然,這個女人不在家。
可是,他有必要時不時地拿出來講一下嗎?她的腦袋沒有壞掉,對于這種變態的條約她記得很是清楚。
可是,真的能回到過去嗎?貌似……
吼——他是學鬼嚇人嗎?臉那麼臭,是有人欠了他多少錢嗎?
如果她違規,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如此想著,她的心髒也勉勉強強接受了這一項認知,船到橋頭自然直,只不過是一個農家樂而已嘛,有那麼多小孩子,料想這個男人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對于凱豐,她真的有很多的愧疚。自從上一次在醫院里不歡而散之後,他們之間仿佛就阻隔了一堵牆壁。直到前幾日他們不期而遇,她才真正把當中的心結打開。
林哲熙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打量著,小臉上盡是洋溢著一副無奈的神色。
林安蕾不再多言地呶了呶嘴角,知道某個男人又進入到陰晴不定的邊界了,她又怎麼可能還去傻傻地深入進去呢?
林安蕾仿佛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抽搐,她當然記得那個該死的條約是什麼,如果她在孩子十八歲之前談戀愛,那個該死的男人就有義務接收他們的撫養權,而他,不可以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林安蕾切斷電話,悶悶地長吁了一口氣。
林安蕾輕嘆一聲,抬頭的瞬間,卻不期然地從後視鏡里瞥到一張泛著陰鷙的臭臉,所有的抑郁似乎頓時從腦海里消失而去,剩下的,都是被驚嚇到的觸動。
清晨的陽光仿佛洋溢著難以言表的歡樂,林哲熙一副運動小著裝,背著自己的小書包,很是興奮地等待著出發的一刻。
算了,又不是沒有跟他相處過,這一次也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場所嘛,他要參加就參加吧,她如往常一樣把他漠視還不行嘛。
還情夫咧,這個男人的腦袋里裝的就是這些廢料嗎?
那麼,她又是去了哪里?甚至連接小熙放學都會遲到。難道,她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錯亂地移開視線,林安蕾徑自將所有的心緒都轉移到兒子的身上,可余光卻是不由自主地朝著那一張臭臉瞥去。
韓睿軒也不再多言,徑自專心地開著車,可峻臉上時不時抽動的肌肉卻完全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
而被眾人點名的大帥哥目不斜視地低頭看在兒子的身上,似乎對那些崇拜之詞早已習以為常。
而林安蕾,顯然並不能適應這種熾熱的關注度,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頭,轉而又按捺不住地移動著腳步,還時不時地對身旁的那個罪魁禍首投之以憤怒的目光。
面尚化和荷面和。什麼嘛,那些人的眼楮有問題嗎?像他這種惡魔級的男人,怎麼可能得到那麼多人的青睞啊?真的是不知者不怪吶,如果她們見識過他的變態作風,她相信,所有的女人都會對他聞風喪膽吧,哪里可能用那種白痴的目光緊盯著他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