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的,那位先生,現在在加護病房里。」意識到她絕望的想法,護士忙不迭地證實道,生怕她的情緒再次出現不穩的狀況。
「他……沒事嗎?」林安蕾確認地追問道,雖然自己也不確定心中那股莫名的心慌到底是源自何方。
她在心慌,毋庸置疑,她好怕听到那個可怕的字眼,雖然,她討厭他是確定的。但是,她真的從來沒有祈禱過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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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林安蕾嘴 地否認著,可心底卻不自覺地掀起了翻滾的波浪洪流。
「不要離開我!」韓睿軒喃喃著,緊緊地依附著她的身子,仿佛在汲取最後的溫暖。
「不要走!」韓睿軒倏然拉住她的胳膊,將虛弱的身子費力地向她移動著。
「不要走!」韓睿軒硬是制止住她的腳步,用全身的力氣牽住她的手腕,怕她跑掉一般死死地抓住不放。
「什麼……話?」林安蕾的心中突然升出一股不妙的感覺,難道,她之前的那些自言自語,全然進入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林安蕾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她……真的該相信嗎?這個男人……早就愛上了她?
「他……」第一次听到他的故事,林安蕾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眼眶之間竟然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熱淚。
「他……不是……」林安蕾微微一愣,但還是回應道。
「他不愛我!」林安蕾又是立即反駁道。
「他在哪里?我要去見他!」幾秒鐘的沉寂之後,林安蕾倏然直起身來,作勢就要下床而出。
「他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林安蕾迫不及待地追問著,原本就慌亂的心緒在她的欲言又止下更是煎熬了。
「他現在在加護病房里,不久之前剛剛動完手術,如果他明天早晨之前能夠蘇醒過來,那……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小護士保守地說道,自動地後面的「否則」消了音。
「你……」林安蕾狐疑地望向他,對于他口中所謂的「那個人」很是不解。
「你……」林安蕾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看著他這一副難得兒童化的模樣,林安蕾沒由來地嗤笑出聲。
「你……你不要胡說!」林安蕾窘然地偏過頭,他們之間從未有這種親昵的平靜時刻,這不由地讓她有些慌亂,但更多的,卻是……甜蜜?!
「你……敢……」一道微微弱弱的聲響不期然地響起,病床上的男人幽幽地睜開雙眼,雖然很是虛弱,但迸發出的怒意卻是不容小覷。
「你……醒了?」林安蕾吃驚地緊盯著他,仿佛怕自己一時眼花看錯一般,直到確認無誤他已經蘇醒,這才釋然地扯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你在我耳邊說的那麼話,我都能听到,只是沒辦法回應而已。」當然,除了她要帶著小熙嫁給別的男人那一句。若是他再不回應,他擔心這個女人真的會說到做到。
「你好。」林安蕾禮貌地回應道,原來,他是那個人的朋友啊。
「你好,我是程少雄,韓程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也是睿軒的好朋友。」程少雄主動做著自我介紹,善意地點了點頭,示意她不必如此緊張。
「你干嘛?」林安蕾皺起眉頭,對于這個男人的舉動很是不解。
「你很關心睿軒嗎?」程少雄出其不意地出聲問道,剛剛注視了她好一會兒,他確定她對睿軒的關心不是偽裝出來的。
「你怎麼了?哪里痛啊?你……」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剛剛不還是犀利地說出種種話語,怎會在一秒鐘之間就變成這一副狀況了?今天,真的是她最在狀況外的一天了。
「你怎麼會……你不會是撞傻了吧?」林安蕾忍不住狐疑地詢問道,她實在無法將眼前的這個男人與之前的那個惡魔聯系在一起。
「你愛上了睿軒嗎?」程少雄決定更是深入地詢問道。
「你的朋友告訴了我你的童年,原來,我比你幸福好多,起碼,可以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的確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失去了父親,似乎,我也不應該再繼續討厭你了。」
「你的朋友讓我給你一次機會,雖然我很想拒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嘴巴卻愣是無法張開。難道,真的應該給你一次機會嗎?」
「你說的話,我都有听到。」韓睿軒幽幽地開口,雖然干裂的嘴唇讓他的每一個字眼都透露著困難,但他還是以最後的力氣奮力道出。
「你醒了,我去叫醫生。」林安蕾逃避似地站起身來,不願再在這個敏感的話題上多加討論,作勢就要急沖而出。
「其實,睿軒是一個可憐人。」仿佛沒有听到她的反駁一般,程少雄徑自開口說道,「在他六歲的時候,他的媽媽就拋下了他,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他的爹地患上了精神病,睿軒六歲就要學會照顧一個時不時精神失常的人,除了要承受他犯病的虐待之外,還要忍受著一些外人的欺負。也因此,才養成了他這種冷峻的性格。」
「別騙自己的心,我看得出來,你已經愛上她了。」程少雄莞爾一笑,淡淡地說道。
「到底是哪里痛啊?我去找醫生!」林安蕾感覺自己此刻宛如熱鍋上的螞蟻,真的是急得團團轉吶。
「可是,萬一,你再像以前一樣的壞脾氣怎麼辦?我肯定不會忍受的,畢竟,你又不是什麼君王,憑什麼要人忍受你的陰晴不定啊?」
「可是,胎兒有流產的跡象,您真的不宜活動。」護士難為情地說道,雖然理解病人的心理,可是,身上的責任也是不容忽視的啊。
「呃……也不能說沒有事,他……」護士又恢復了支支吾吾,努力地在腦海中搜索著詞匯,企圖讓話語听起來不會具備那麼大的殺傷力。
「哦——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還沒有來得及登記對不對。」小護士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語著,想到現狀,不由地感傷地低嘆一聲,「不過好可惜哦,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厄運啊。」
「哦,那沒什麼啊,我只是隨便亂說說的而已,你不必當真。」林安蕾四兩撥千斤地敷衍回應道,不自然地調開視線,不願與他熾熱的目光相對。
「啊——啊——」倏然,一道痛苦的呼聲讓她的注意力迅速回籠,林安蕾轉頭看著病床上那個抱胸痛呼的男人,一時之間,也頓時亂了方寸。
「啊——好痛——」韓睿軒皺起眉頭,再次痛苦地呼叫著。
「啊——我忘記了,您還急著見那位先生吧,我這就去找輪椅去。」小護士猛然想起地
「啊?」林安蕾一愣,對于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語很是不解。
「啊?不是?」答案遠遠超出她的預想,小護士震驚地瞠大了眼眸,也暫且忘記了要找輪椅的任務。
「喂,你干嘛啊?」林安蕾心驚地坐在病床的一角,雖然不曉得他意圖為何,但還是乖巧地順從著他的舉動。
「嗯——」林哲熙,哦不,應該說,快是韓哲熙了,滿意地點點頭,小嘴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好了,小少爺,您放心了吧?」
「好痛——」韓睿軒徑自皺著眉頭,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
「嫁給我!」
「嫁給我!」
「嫁給我!」韓睿軒突然鄭重其事地抬起頭,雖然臉上過于蒼白,但仍舊掩飾不了他的堅定的意志。
「嫁給我,否則,我絕不就醫!你忍心小熙失去爹地嗎?」韓睿軒趁機要挾道,還卑鄙地扯出兒子當擋箭牌。
「安蕾,我知道,之前做過很多傷害你的事情,現在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用我的後半生補償你,可以嗎?」韓睿軒正經八百地凝重說道,凝視著她的視線,心底竟然沒由來地緊張起來。
「小姐,您不能出去,現在您需要休養!」護士制止住她的動作,剛剛打完安胎的點滴,如果她隨意活動,那豈不都白費了嘛。
「怎麼了?」林安蕾一驚,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您是?」一位戴著黑邊框眼楮的男人意外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病房里的女人。
「您肚子里的寶寶,也不是他的嗎?」小護士繼續發問著。
「我……」林安蕾震驚地無法成語,只能支吾著嗓音,卻終究沒有辦法說出一句反駁之語。
「我……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他?」林安蕾條件反射性地否認道,迫不及待地反駁著,仿佛遲疑一秒就會有著說不清的污蔑一般。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林安蕾逃避地敷衍道,調開視線,只能用沉重的呼吸平復著心底的煩亂。
「我不是撞傻了,我只是撞明白了。」韓睿軒理所當然地說道,「經歷了這一場車禍,我明白了許多之前沒有意識到的事情,包括,你!」
「我們……不是……」林安蕾急欲否認道,卻被她自以為是的話語直接截斷。「我知道了啦,你們一定非常的相愛,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車禍降臨之時把你推開,你也不可能那麼急切地想要見到他啊。」
「我就出去看一眼,確定他沒事,我就會立即回來。」林安蕾懇求地說道,雖然知道自己那一眼很是無用,可是,她偏偏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沖動。
「我是林安蕾。」林安蕾虛弱地回答著,而眼神仍舊無法離開病床上的男人。
「我知道,睿軒做了一些傷害你的事情。可是,如果可以,不要怪他好嗎?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他的爹地是他唯一的生存寄托,面對他的離去,睿軒自然無法忍受打擊,所以才把一切的罪責歸咎在你的身上。其實,他只是太孤單了,不得不找一個前進的動力而已。」程少雄繼續說道,身為睿軒唯一的好友,他真的不忍心他一輩子都這樣子孤單下去。
「我記得,你還說,我差你一個交代。」韓睿軒徑自開口說道,緊緊地凝視著她,仿佛下一秒鐘她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不見一般。
「我都說了我只是胡亂說說而已的,你不必當真啦。你在這里好好休息,我去找醫生。」林安蕾窘然地說道,企圖掙月兌開手腕的掌控,卻顧忌他的虛弱狀況而不敢過度施力。
「拜托你,我保證不激動,我只想去看一眼,否則,我是不會安心的。」林安蕾繼續懇求著。
「是真的!少雄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不理會她的反抗,韓睿軒徑自說道。
「林安蕾?原來,你就是那個人啊。」男人意有所指地喃喃說道,望著她關切的表情,眸子里出現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
「沒錯,我早就愛上你了,只是我一直沒有發現而已。現在我意識到了,不知道,會不會太晚?」韓睿軒自嘲地一笑,凝視著她的眸子里有著道不盡的深情。
「相信我,睿軒早就愛上你了,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認罷了。有時候,愛和恨只不過是一線之隔罷了。」程少雄信然地說道,對于這一點,他早就察覺到了。
「睿軒好不容易可以愛上一個人,作為他的朋友,我真的私心地希望,他可以獲得相應的回報。」程少雄語重心長地說道,雖然知道這種要求或許對于林安蕾而言太過苛刻,但是,誰讓他是睿軒的好朋友呢,他真的不願意看到他繼續這種冷酷淒慘的人生。
「能不能請問一下,那位傷者,是您的先生嗎?」小護士好奇地詢問道。
「謝謝你!」林安蕾感激地說道,蒼白的小臉上終于出現了一抹釋然的神色。
「這個笑容……是為我嗎?」韓睿軒虛弱地詢問道,雖然喉嚨里像是遭受到火烤一般,但他還是要堅持把這個問題問得出口。
「這個問題等你傷好了再討論好了,現在,我去叫醫生,讓他們為你檢查一下。」作勢,林安蕾就要掙月兌開他的手掌,急欲而出。
「這次車禍就當是做一個了結,如果睿軒有幸康復,給彼此一次機會,好嗎?」程少雄近乎于乞求地說道,真切地希望,兩個人可以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那……這樣吧,我去找一個輪椅,推著你去吧。」終究無法抵擋她的可憐攻勢,護士無奈地提出建議。
「韓睿軒,你听好,如果你想當植物人,那你就當好了。我和小熙是絕對不會照顧一個廢人的,等到醫生宣布完畢,我就帶著小熙嫁給別人去!」林安蕾咬咬牙,下達了最後的通牒。
「韓睿軒,你真的確定不醒過來嗎?天就快要亮了,再不醒過來,真的就來不及了。那我今天晚上的熬夜可就白費了,你知不知道,為了陪你在這里說話,我求了醫生多久的時間啊?你如果敢不醒過來,你還想要睡到什麼時候啊?」
「韓睿軒,你知道嗎?今天,我听到一個很奇怪的消息,有人告訴我說,你早就已經愛上我了。你說,奇不奇怪?」林安蕾近乎于自言自語地呢喃著,目光復雜地凝視著他的睡容,蒼白的小臉上也盡是一副難以名狀的神色。
……
萬一如此,那她……如何承受得了再次地打擊?而且,這一次,還附帶了小熙,她更不能讓他受到任何的閃爍。所謂一著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絕對不能貿貿然地接受他這些陰晴不定的話語。
不知道那抹身影什麼時候離去,林安蕾徑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不行,她不能讓他變成植物人,在她的心底被撥亂之際,他怎麼可以沒有任何交代地繼續沉睡?不,不行!
不要怪他嗎?那誰又能來承擔她的痛苦?然而,在得知了他的人生之後,她……真的還能怪罪得起來嗎?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兩個準備結婚的戀人,卻從此陰陽相隔。但願,這一對是苦盡甘來吧。
為什麼所有人都在問她這個問題?答案明明是顯而易見的啊,為什麼他們卻非要為她自行定義?
之前把他定義為惡魔,把他看作是禽獸,可是,終究,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平凡之人,一個擁有著生老病死的凡人罷了。
什麼嘛,這哪像是出過車禍的人啊?說起話來還是那麼咄咄逼人!若不是看著他身上插的那些針針管管,她倒還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是在故意欺騙她呢。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震驚時不時地發生呢?
他……真的應該相信他嗎?這不會又是他施行報復的一項手段吧?
他們……一定非常的相愛?這……算是一個笑話嗎?
他們明明是想看兩厭,他恨她,她也討厭他,這樣的兩個人,為何會被認為是相愛的兩個人?
他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先生呢?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吧!
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她是間接害死他爹地的凶手,他恨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愛上她呢?
他認識她嗎?可是,為什麼她一丁點兒的印象都沒有呢?
他連死亡都經歷過,又何必恐慌面對自己的真心呢?雖然說,這一撞,或許可能差點兒要了他的命,可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又或許,經歷這一撞,他收獲更大呢。
但願,不會太晚吧。
網情小言的網言。其實,這樣的他,也是蠻可愛的嘛。沒有了那些陰晴不定,他……也不是那麼討厭。
原來,他的童年竟然如此慘淡,六歲,差不多是小熙的年齡,那麼小的他,就要承受人世間的蒼涼,他……如何承擔得起?
可是,他為什麼替她承擔了這一場車禍之災?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嗎?那……他的犧牲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唉,在加護病房里的人,能有幾個真正沒有事的啊?她只能說,他還能繼續呼吸,沒有斷氣罷了,其他的,真的不敢肯定了。
天吶,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嗎?對于一個動完手術沒有多久的人,他以為自己有能力承受這麼激烈的移動嗎?
天快亮了,若是天亮之前他還沒有醒過來,那麼,極有可能,他以後就要變成植物人了。
天,植物人?她真的不敢想象那會是一副怎樣的光景。與其他死氣沉沉地終生睡在床上,那倒不如他像以前一樣陰晴不定地亂發脾氣呢。
她……急著見他嗎?
她……該給他一次機會嗎?真的值得嗎?
她是在對他笑嗎?這種真心的、專屬的笑容,他已經多少年沒有見到了?
她的心?她的心明明是討厭他的啊,討厭他的霸道,討厭他的自以為是,更討厭他當年的欺騙。面對如此多的討厭,她又怎麼會產生「愛」這種東西呢?
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這個男人干嘛要一直盯著她啊?
如果不是愛一個人,怎麼會一進病房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愛一個人,怎麼會在自己無法行走的情況下還是要堅持探望?
如果他所言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也未嘗不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不過這一次,她一定要把之前受到的委屈統統地報復回來,讓他清楚地認識到,女人是絕對不好惹的!就像是他所言的,用他的後半生來為她補償。
寂靜空靈的病房,只留下病床上沉睡的男人,與坐在他身邊的女人。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這個男人確定自己沒有被撞壞嗎?
感覺到一道熾熱的注視目光,林安蕾不自然地偏轉視線,讓垂下的發絲遮擋住自己窘然的面容。
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但願這兩個人,早日認清真相。
或許,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表情已經顯露了她的真心。也或許,這兩個笨蛋統統尚未明白自己的心意,才把自己整出這副慘狀。
時間仿佛靜謐下來一般,林安蕾震驚得忘記了掙扎,只能呆立地看著他。
是真的?那些話,是真的?
有那麼吃驚嗎?那個男人……確實不是她的先生啊。
林安蕾尷尬地舉著手臂,不知道是該環抱他,還是該推開他,只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仿佛變成了小熙一般大的年齡。
林安蕾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林安蕾望著他,久久無法開口言語。
林安蕾看著他那一副一成不變的睡容,心沒由來地繃緊了起來。偏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漸亮的天色,原本就擔憂的心情更是增添了一股雜亂。
林安蕾繼續凝視著床上的男人,沒有開口,徑自保持著沉默。
林安蕾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小月復的位置,雖然很是不願意承認,但是,話出了嘴巴,卻與心中的想法完全相悖。「是他的!」
某個男人鍥而不舍著,而女人像是在作對似地故意抿嘴不答,這時,門外偷偷露出一條細縫。
根據這位小姐的擦傷推斷,應該是車禍發生時受到推力吧,要不然,她應該也不能幸免于難啊。
沒由來地,她竟然發現,對他的種種討厭呈現著慢慢消減的趨勢。
看著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林安蕾的心倏然一顫,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平常之人。
經歷了這一場車禍,他更加懂得了生死的意外,也深切地感受到了人命的脆弱不堪。
至于這一股強烈的反常情緒,或許,是愧疚使然吧。林安蕾如是安慰道。
若是不能親眼看上一眼,她絕對不會心安的,更別提好好地休息了。
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麼,小熙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就連她,也會一輩子活在愧疚之中。不行,他不可以出事,絕對不可以,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若是可以,他真的甘願用他的後半生來補償之前對她的種種傷害。只要她能留在他的身邊,不再離去,留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若是沒有蘇醒過來,那恐怕,他就會一直沉睡下去了。
雖然護士沒有將完整的話語說完,可是,基本常識她還是知曉的,若是韓睿軒明天早晨之前沒有蘇醒過來,那麼,等待他的,將是……
被他這種正經的語氣所震懾,林安蕾呆立在遠處,若有所思地凝視著他的面容。
該死的女人,他還沒有死呢,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給別人嗎?休想!只要他有一口氣在,他就絕對不會允許她嫁給別人!
這個男人不是最受不得別人激嗎?那她就干脆來這破釜沉舟的最後一招好了。如果連這一招都不靈驗,那她……真的就無能無力了。
這個男人那麼要面子,竟然喊得那麼痛,這就說明,痛疼一定是過度才會如此。天,現在,對,找醫生,她沒有辦法為他負擔疼痛,那她就找醫生好了。
那麼,或許,睿軒還有救。
那可……丟盡臉面了!
那是因為,他替她擋了車禍,她是因為愧疚才想要探望他的啊,並不是那位小護士所言的什麼……愛他的原因。
韓睿軒怎麼可能光明正大地告訴她,他愛上了她呢?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笨蛋爹地,趕快把媽咪搞定啦——
(親愛的們,正文到此正式結束了哈,終于在小幽出發的前一刻趕出來的,呼呼。覺得甜蜜不過癮的親親們,可以看番外哈,小幽會寫一個關于他們婚後生活的番外,另外,番外二是關于林哲熙小朋友的,女一號是咱們烏龍寶寶文文里的小西哦。他們又會踫撞出怎樣的火花咧?親親們敬請期待哈!
很抱歉的說一聲哈,小幽要出遠門,去看望姥姥,那里木有網絡,不能更新了,所以小幽才會著急地更完正文。過年那一天,也就是一月二十二日,番外正式開始,親們一定要等待小幽哦!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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