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苓眨巴眨巴眼楮甚是不解。那個又不讓她進去又不幫忙通傳那她要怎麼辦?
那銀袍女子撇了凌苓一眼冷聲道︰剛才不是就來了個人嗎?大世子已經將人打發了怎麼這會兒又來個?一大晚上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凌苓心里嘀咕別以為她願意她也不想來。這跑來跑去的活計她累死人了。
可即便心里再不如意臉上的微笑和諂媚卻還是依舊保持著她笑顏燦爛的繼續道︰剛才來喚人的姐姐就是沒將人給喚出已經挨了二世子一頓批了。勞煩姐姐行行好代奴婢通傳一聲就說今日宴上的貴客都開口請大世子了勞駕大世子跟著奴婢出去打個招呼也好。
她話已經說這麼好听了那銀袍女子卻還是軟硬不吃生冷的別過頭一副完全沒商量的架勢︰別說是什麼客人了就是皇上來了大世子不見就是不見。何況世子舟車勞頓如今已經睡下了。要吃酒吃的讓郎清自個兒招呼去。
這女人竟然直呼靜王府二世子的名諱?凌苓心里對這女人的身份有些了好奇一個會尊稱郎傲為大世子卻直呼郎清名諱的人這女人的身份會是什麼?
姐姐連問都不問一聲?若是大世子也有意與那位貴客小酌兩杯呢?靜王府一家一向對外表現出對南旌國忠心不二更對新帝是赤膽忠肝如今皇上親自召見郎傲若執意不出去不是明擺著將靜王府的忠誠給踩在腳底下了嗎?
我說的話你怎麼听不懂我說了大世子不會
話還未說完月亮拱門內傳出一陣輕微的咳嗽聲接著便見一位容貌清白雅致非凡的男子手捂白帕背上批了件單薄的衣衫慢慢的朝她們走來
傍晚的夕陽落幕淡淡的藍光暮色里他就如同透明如光的精靈精致的五官盈白的皮膚細俏的模樣。唯有那輕微的咳嗽讓他原本的臉頰如同女兒家般蕩起粉色的酡紅。他是一個比女人還美麗的男子而這個男人讓向來定力高深的凌苓竟然看失了神。
他
他
郎傲拉著衣襟慢慢的走來待他走到凌苓的身旁抬眸間無意見了眼前這人的樣貌時他原本懶散的雙眸突然一陣焦距那雙如寶石般透亮晶瑩的黑色眼珠仿佛受了極大的震撼般不可抑制的顫動起來。
他訝異的看著眼前一身下作奴婢裝扮的凌苓這一刻他幾乎快停止了呼吸。
突然劇烈的咳嗽聲再次響起並由最初的淺弱足見蔓延成洶涌。銀袍女子見了足尖輕輕一點一晃眼便落到了郎傲身邊她一邊為他合著衣襟一邊不開口斥道︰不是說了舊病復發讓你好好躺著嗎?又跑出來干嘛?
舊病復發?
凌苓迷茫的眼神突然一厲狠重的視線直直射住郎傲。感受到了她目光間的狠戾郎傲咳得更大聲了。
銀袍女子以為他病情惡化急得連忙將他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好再伸手為他把脈。探了脈搏後她不一陣惱怒抬頭生氣的瞪著郎傲︰為什麼心脈這麼亂?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了讓你少想點費腦子的事知不知道這會對你的病情有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