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謀︰一品皇後 宮里的地位(六千字)

作者 ︰ 珊人無妙計

「主子。」回到寢宮,小德子已早守候在此。

東方荊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徑直走到龍床旁,一躺,便將整個身子縮進柔軟的床榻里,四肢伸展,無力的閉著眼楮才問道︰「都查清楚了嗎?是哪一路的?」

小德子斂眉低頭︰「回主子,若沒估計錯,是靜王的人馬。」

「你……」他氣極,干脆將她的身子板正,嚴肅的與她四目相對。看著她清如水波的眼眸,才有些痴醉的喃道︰「朕喜歡的人不用絕色的姿貌,也不用豐滿的才情,只要她的眼里有朕,朕的眼里有她就好。」

「你們兩個丫頭,太後對誰好,咱們做奴婢的有資格品論嗎?」凌苓適時的插上一句,表示自己的中立。

「可不是嗎娘娘,您看您,成天就呆在屋里看書習字,也不出門逛逛,再這麼下去,就更沒人記得您了。」說著,燕兒竟動手抓起凌苓來,一邊拉還一邊將她往內室推︰「奴婢這就給您換件衣服,咱們去御花園逛逛,也讓那些宮娥太監看看,您也是位主子。」

「啊——」凌苓沒料到背後有人突襲,一時情急,竟猛的叫出聲來。

「好啊。」凌苓笑得親和,腳步輕抬,果真往那一行人中走去。

「娘娘,您可得想想法子了,若是再這麼下去,您在這後宮,可就真的完了。」寶兒表情甚為嚴肅的說道。

「娘娘,您怎麼可以這麼冷靜?多麼好的機會啊,若是讓皇上看到了您,他必然會寵幸于您,多麼好的機會啊,竟就這麼白白浪費掉了。」寶兒只差沒割腕表示抗議了。

「娘娘,最近幾天皇上要不是去了暮妃娘娘那兒,就是去了凝貴人哪兒,要不就是去了香良媛,與萼良媛那兒,娘娘您要不要做點什麼,若是再這麼下去,咱們宮里的人,可就真的無法在這後宮立足了。」已經三個多月過去了,皇上哪兒都去遍了,嬪妃的等級也都晉升了不少,偏偏就是他們采霜樓從未踏足,這算什麼意思?任憑是寶兒燕兒,也開始心急了。

「是,奴才遵命。」拱手領命後,頓了一下,小德子又眉眼閃爍的看了看一臉倦意的皇上,有些話不知該問不該問。

「有什麼消息?」高坐龍椅的皇帝陛下很隨口的問道。

「朕的眼里,你哪里都好。」他深情的回答。

「皇上……」她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才慢慢垂下臻首,嬌羞的問道︰「皇上真的喜歡奴婢嗎?奴婢有哪里好?」

「行了,你走吧。」皇上揮揮手,像趕蚊子似的將親信太監趕走。

「這麼說……」他墨眸輕抬︰「這麼幾天下來,根本一點消息都沒打探出來?」

「難道不是嗎?好歹你也是個常在身份,這行起宮禮來,竟是些下人的姿態。莫非你還沒適應好你的新身份?還是你當這堂堂南旌後宮,是你那區區魯王府?」

一旁始終低垂著頭的寶兒燕兒頓時一陣氣悶,想著就算她們主子做錯了什麼,也輪不到她郎茜一個區區庶女出言教訓吧?那郎茜的事又有多光榮?陷害親姐,巴結權貴,好不容易混了個貴人身份,就尾巴翹天,不得了起來了,她算個什麼玩意兒?

下頭的小德子苦兮兮一張臉,老實的報告︰「左使的下落奴才還沒打探出來,最奇怪的是絕情教在京都的分壇,竟然在那一夜後奇跡般的消失了。靜王爺那邊沒什麼特別的動靜,若不是奴才從那些黑衣人腰間看到了靜王府的腰牌,奴才也不敢斷認他們是靜王府的人。」

不得不說這個答案有點敷衍,不過對待棋子,說這些話已經足夠了。凌苓心底冷笑,面上卻紋絲不動,依舊保持著感動的表情,默默的將自己的身子塞進他的懷里,匍匐在他胸前,狀似溫存。

東方荊一急,連忙拉住她的縴手,笑呵呵的說︰「朕哪里有事,就是與小德子隨意白話兩句,不是要事,不是要事。」

東方荊急忙又哈哈兩聲,沖著門外的小貓子喊道︰「小貓子進來,給你德公公……賜坐。」賜坐兩個字,說得格外咬牙切齒。

東方荊的表情還是很難看,不止難看,還透著些不耐煩。小德子深知,平日里皇上雖然笑嘻嘻的,沒個正經,可一旦他真的著急起來,那他可絕對笑不出來。

兩方對行,那邊的人自然看到了她這個不速之客,只見一旁的郎茜小心的拉了拉姜慕葶的袖子,面帶不安︰「姐姐……」

他墨眸霍然睜開︰「靜王終于坐不住了嗎?竟然能讓他查到我們與絕情教的來往,看來他知道的還不止這些,你去查查,他們還知道什麼?知道多少?」

他慢慢站起身來,趁她不覺,突然一把抓住她,將她摟緊懷里,拽著不放才肯說︰「你明明知道朕不願與那些女人在一起,你還偏生說這些話。你是故意要氣朕是不是?」

眾人先是一愣,淑兒眼尖,一轉頭便看到了皇上正往她們這邊走來,連忙拉了拉主子的袖子︰「娘娘,皇上在那邊。」

況且三個月過去了,太後竟然完全沒有要將她們調回去的意思,這算怎麼回事?莫非真的要她們永久伺候這不受寵的霜常在嗎?既然太後已經徹底將她們兩個丟棄在外,那為了不受那些瞎眼宮人的欺負,她們唯有尋求自己的生存之法了。

冷汗更加密布,他跟著皇上好歹這麼多年了,沒功勞也有苦勞,應該不至于下場這麼淒厲吧?

凌苓卻很冷靜︰「我怎麼了?我的模樣就這麼回事,莫不是還指望皇上一見驚心嗎?咱們還是別做白日夢了。」

凌苓悠然飲茶︰「你確定太後真會如此給魯王面子?」

凌苓扯了扯嘴角,佯裝吃驚︰「哦?真的這麼嚴重?」

凌苓有些不信的打量了小德子一圈,又說︰「可是以前皇上與小德子聊天,不會讓他跪著,還會賜坐。」

凌苓看著兩人失落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暖笑。

凌苓表情無異,極其恭切的問︰「娘娘何出此言?」

凌苓還是一臉笑意,老實的蹲了蹲身︰「凌霜覺得凝姐姐說得及是,凌霜回去便將教習嬤嬤教導的規矩再復習一遍,下次定然不會再讓自己這般失禮。」

凌苓閑淡的抬了抬眸︰「那她的下場呢?」

凌苓靜靜的听著她們說,一點不插嘴。

凌苓靜靜的閉上眼楮,想象著,這個如今對她含情脈脈的男人,有朝一日,會不會真的將她處死。在他知道了她是凌忡的女兒之後?

幾位妃嬪偏頭一看,可不就是皇上嗎?就連凌苓都有些驚訝,怎麼皇上這會兒會在這兒?再仔細一瞧,皇上身後的小貓子,竟悄悄對著她眨眼楮呢。

到了御花園,隔著老遠的寶兒便看到了一行衣著華貴的佳人娉婷而來,她連忙拽了拽主子的衣袖,貼耳稟報︰「主子,是暮妃娘娘,咱們要不要過去打打招呼。」

只見凌苓旁若無人的走上去,停在一行人前頭,恭敬的施了個宮禮︰「凌霜見過諸位娘娘,望請娘娘萬福。」

只見凌苓端著清茶直接走上龍案,皇上大人則一雙眼楮亦步亦履的一直跟著她,她放下茶杯,轉頭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德子,有些不忍的說道︰「皇上這麼晚還在審問小德子嗎?奴婢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奴婢見今晚天色較涼,想著端碗熱茶來,如今茶送到了,既然皇上有事,奴婢就先走了。」說完,服服身,當真準備轉身走人。

吞了口唾沫,他心里開始緊張。記得上次那個偵察失職的暗衛是怎麼被皇上處置的?對了,毒啞,然後,杖刑,最後,痛死了——

听了郎茜的數落,姜慕葶很是得意的笑了笑,轉而才卻對凌苓說︰「妹妹別見怪,凝妹妹說話就是這麼直白。」

听她示弱了,郎茜得意的笑了起來︰「宮規這種東西,一個粗野奴人也配學嗎?讓自己不再失禮的辦法,永不出宮,老死在你的采霜樓不就好了。」

唔,的確不該虧待,女兒家最重要的就是名節,人家一個好好的大姑娘,為了你,不惜出賣色相,以色惑人,轉移目標,讓你逃出生天。這恩也算是蠻大的。

回到采霜樓,寶兒便是一陣捶胸,燕兒也是一番暴走,可該發怒的正主卻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好脾氣的喝著茶,一雙大眼楮無辜的看著激動不止的兩人。

頭頂上,傳來他有些滿足的聲音︰「你的堅強,你的勇敢,你的機智,你的不顧一切,你的不貪慕不虛榮,你的真誠,都是打動朕的地方。凌苓,朕真的好喜歡你。」說著,手更加緊致的將她擁著,不讓她有半分逃跑的機會。

她不滿的回過頭︰「那皇上喜歡什麼?那些娘娘,個個美如桃花,那般絕色的姿色您都看不上,您的眼光怕是太高了些吧?」

她們受了太後的懿旨,縱然巴不得皇上千萬不要來這霜常在這兒,可是三個月過去了,外頭的宮人太監竟然敢對她們使起臉子來了,那些不長眼楮的人競真的將她們當做了采霜樓的人,明的暗的嘲笑個沒完,這讓她們如何忍得?

她俏臉一紅,心里一急,略一跺腳︰「皇上這說的是什麼話?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每個娘娘都巴不得您過去舒緩聖意,奴婢可沒栓著您。」說完小臉一別,臉上紅霞依然。

她哧笑一聲,雙手推拒著他高大的身子,一閃身掙月兌開他的鉗制,站起身來,站得老遠才笑呵呵的道︰「請皇上自重,皇上您答應過奴婢什麼?您忘了嗎?」

姜慕葶儀態萬千的沖她笑了笑︰「緊張什麼?她又不是真鬼。」

寶兒一噎,說不出話來。

寶兒不依,跳上前來︰「娘娘您可知道,以前您的姐姐,可是深受聖寵的。」

寶兒心中則更加愧疚,以前苓更衣在的時候,即便知道她是太後派來監視她的,也從未對她有過任何臉色,那時更衣如此深受皇寵,也從未對她大呼小叫過半分,如今她的妹妹進宮了,她竟然還讓她妹妹也受這些冤枉氣,自己真是太不該了。

寶兒燕兒岔岔不平,想沖上來爭取,凌苓及時攔住了她們,略一福身,回道︰「看上去的確烏雲密布,那奴婢就先走了,各位娘娘慢游。」說完,轉身帶著兩個一臉憤恨不平的小丫頭,走了。

寶兒燕兒此刻已經氣得拽緊拳頭了,如果她們還是以前那個風光無限的太後隨伺的話,估計早已沖上去將這個尖嘴利牙的小小宮妃給一掌扇去了。兩人悄悄的看了眼主子挺直的背脊,突然那有些自責,若不是她們叫主子出來,主子又何故受這些委屈?

寶兒白眼一翻︰「這有什麼說不通的,難道你沒听外頭的人說嗎?這萼良媛和香良媛根本不是魯王進獻的人,原本的人早被姜大人設計掉包了,這兩位新晉良媛,都怕是姜家的女兒吧。」一心急,寶兒也顧不得自己到底該忠于誰了,現在她只在乎自己的地位,誰能給她更好的待遇,誰能讓她在百千宮女中昂首挺胸的走路,她就效忠誰,這本就是後宮的潛規則。

寶兒這可不依了,連忙抓住主子的袖角,說道︰「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娘娘,您可得想想,這三個進獻美人,就您一個沒有後台,這宮里面,您莫非真等著年華漸老,還見不到皇上一面?」

小德子又是一腦門子的冷汗,連忙哆哆嗦嗦的搖搖頭,連聲道︰「不了,不了,奴才還有要事要辦,就不耽擱皇上與娘娘了,請皇上恩準奴才先行離去。」

小德子吞了口唾沫,很為難的模模頭上的冷汗︰「皇上,請再給奴才幾天時間,這兩日鄂公公都命奴才送信到靜王府,信奴才看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但奴才相信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奴才想或許過不了幾天,他們的交信內容就會有更大的秘密出現。」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就差把心掏出來給皇帝陛下鑒賞了。

小德子嘿嘿干笑兩聲,模模鼻子,又縮了回來。正打算告辭閃人了,身後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朕不會虧待她就是了。」

小德子驚得下巴都快落到地上了,這還是剛才那個要殺要剮的皇上老爺嗎?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小德子突然有種見到曙光的感覺,只見皇帝陛下的臉在崩了近一刻鐘後,終于有了回暖的跡象,他眉目緩緩松懈,轉頭輕聲說道︰「讓她進來。」

小德子自作多情的想著,會不會像戲文里唱的,男主角救救女主角,女主角救救男主角,救著救著就救到一堆去了,然後不知不覺,不三不四的就……咳咳,他是好孩子,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這些事還是留著皇上自己想好了。

梅白俗九四梅九。小貓子哆哆嗦嗦的又退了出去,沒一會兒,一身粉紅小素裙的凌苓,端著一碗清茶,便輕輕的走了進來。

就在他心中天人交戰,頭大如斗時,御書房的門,開了。只見小貓子公公弓著腦袋,戰戰索索的走進來,不怕死的仰頭,戰戰兢兢對當今皇上報告︰「皇上,凌常在來了。」

就在這時,寶兒眼角一掃,竟不偏不倚的掃到西橋的另一頭,皇上當真正與幾位臣子游園商討著什麼,她心中一喜,頓時計上心來。悄悄從後面擰了自家主子一下。

幸虧受奴役的不止他一個,因為連總是躲在暗處,工作性質永遠輕松,只有生死關頭才會露面的影子也被派遣去了外城一個月,這就讓他心理平衡了不少。

當房間里只剩下他與凌苓後,他方才一把將她拉進懷里,讓她光明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一雙大手色迷迷的模索著她的小手,不滿的嘟囔道︰「朕听你的話不罰小德子了,朕有沒有什麼獎勵?」

得到了應允,小德子連忙蹭過去,一張稚女敕的臉龐透著濃濃的好奇︰「奴才想知道您打算怎麼對凌常在?」

懷中軟玉不在,他頓時猶如濕了水的棉花,無精打采。「朕記得,朕記得,如今時機不成熟,朕還不能……哎,可是若真要等到時機成熟,朕還不得憋死。」

悄悄撇了眼皇帝老大的表情,小德子驚奇的發現,皇上陛下竟然在笑,那個笑,有點溫柔,有點曖昧,有點眷念,還有點迷人。小德子又瞪著一雙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從她身邊一晃而過的凌常在,她也在笑,笑得有些了然,有些清淡,有些容忍,還有些嫵媚。

想到這里,兩個丫頭又是一陣失望,莫非,她們真的要繼續過這種受人白眼,遭人冷目的淒楚日子?

想到這里,她腦中突然一閃而過什麼,對了,既然皇上對凌更衣如此不能忘懷,為何她們不干脆去找皇上呢?三位美人從進宮到封位,全都是由太後一人做主,皇上怕是連她們家霜常在的模樣都沒見過吧?

接下來的幾天,小德子覺得自己真的好忙,白天他要在太後面前演戲,扮演好自己的臥底角色,還要三不五時的替鄂公公送送信,與靜王府的人聯絡聯絡感情。

無奈的撇了他一眼︰「管你什麼事?」

是這樣的嗎?若是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又如何會利用我?

晚上又要奉皇命四處追查靜王的亂黨,順便打听那位「三叔」的下落。一個人要做兩份工,可是皇上主子還對他呼呼喝喝,凶神惡煞,一點也不體恤下屬,這點讓他倍感心寒。

果然,那燕兒又說道︰「依奴婢看啊,魯王只怕也是身不由己,說不定他早就是太後娘娘的人了,沒見著嗎?太後這段日子對成太妃的恩賜多了好多,什麼外國的貢品啊,好看的綢緞啊,都往小佛堂送去,就怕誰不知道成太妃是她的人似的。」說完燕兒還撇了撇嘴,滿心的不如意。

沒一會兒,兩人一左一右的就將凌苓收拾好,又急忙連推帶拉的將她拽到御花園,凌苓好脾氣的任憑她們折騰,想來雖說自己是盡量保持低調的好,但是好歹也是好出去聯絡聯絡感情,這個皇宮太靜了,就不好玩了。

燕兒也是憤恨萬分︰「就是啊,憑著咱們娘娘這張臉龐,只要皇上見了,必定恩寵不斷,娘娘,您今日可算是可惜透了。」

燕兒猛然垂下腦袋,想了半天,也覺得不太可能。太後的脾性她很清楚,太後當初連先帝都不忌憚,如今又如何會忌憚那區區魯王?

燕兒連忙上來接力︰「您和您姐姐不同,您是魯王送的,太後就算給魯王一份薄面,也不會如何動您。」

燕兒連忙過來接茬︰「娘娘,寶兒說得對,您是與萼良媛、香良媛一同進宮的,憑什麼人家都升良媛了,您卻還是個常在?說不通說不通。」

玩?她會想到玩?以前的凌苓不會,可現在的凌苓,卻巴不得這後宮,越亂越好。

竟她這麼一提醒,姜慕葶便略微勾了勾唇,轉而對凌苓說道︰「霜常在,今日天色不佳,本宮看來,你還是早些回你的采霜樓如何?」

若是皇上見了自己信封的嬪妃與往日的舊愛,樣貌如此相似,定然會大加恩寵,想來晉嬪加位,也不無可能吧。

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東方荊輕皺眉頭︰「還想說什麼就說吧。」

那郎茜見其,瞄了凌苓一眼,轉而貼著姜慕葶的耳朵說道︰「姐姐,這賤人分明是故意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咱們不能忘了她這張禍患臉,要不今日咱們暫且放過她的為好。皇上此刻正與幾位大人商談什麼,您作為皇上的賢內助,也理應過去打個招呼不是。」

郎茜小心翼翼的看了姜慕葶一眼,見她神態如常,甚至回頭對她使了個眼色,接受她的目光指令,她深吸一口氣,轉而才對著半蹲未起的凌苓說道︰「霜常在不愧是魯王府的奴才出身,時不時的都忘不了自己的身份。」

郎茜身後的幾個丫頭自然也看到了凌苓,淑兒面上透著不屑,梅汝與亭兒則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擔憂。就算她們知道這個新晉常在不是凌苓,可看到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她們還是忍不住一陣心急。

晚上,天色深重,四周萬籟俱寂,如往常一般的時間,一條黑影麻利的跳進窗戶。

「堂堂一國之君,怎麼總愛爬窗戶?」凌苓躺在床上,滿臉不解。

東方荊月兌下外衫,縮進被窩,將她摟在懷里,才喃喃輕道︰「為了你,朕當一回爬窗花賊又如何?」說完又將她攏緊幾分,方才問道︰「今日白天她們沒為難你吧?小貓子一說你與她們狹路相逢,朕立刻從御書房趕去救你,朕如此心中有你,是不是該獎?」三句話不離本行,大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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