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謀︰一品皇後 凝妃奄奄一息

作者 ︰ 珊人無妙計

聯們保我能聯我。「這些日子都是這麼過的?凝妃娘娘也沒說什麼?」郎茜竟能如此冷靜的面對這份淒涼,她倒是沒看出她已學得這般淡定了。

梅汝苦笑著裂了裂嘴角︰「娘娘現在的樣子,哪里還說得出個什麼來。」

「真有這麼嚴重?」凌苓斜眼掃了梅汝一見,見她點頭,復又收回視線,打了個哈欠︰「那就看看到底是病到了什麼成分上,能連主子的架子都擺不起來了。」

梅汝熟門熟路的領著路,凌苓走在中間,寶兒燕兒墊後。當四人走進了內堂,撩開阻隔里間的簾子,凌苓雙目倏地睜了一下,後面的兩個丫頭則是猛然倒是一口涼氣。

眼前的情景無論如何看都不像是個妃子該有的生活,滿屋子的藥味兒臭的燻人,房間里看著倒算是整潔,可這整潔得卻有些古怪,潔白的牆壁上明顯有什麼東西掛過的痕跡,櫃子里空蕩蕩的,整個房間竟然連一件擺設的物件都沒有,這寒酸的程度,恐怕與淒涼的冷宮都快不相伯仲了。

「天啊。」燕兒掩著嘴驚呼出聲,雖然她也是清苦人家出來的,可自打進了宮可就沒見過這麼不像樣的妃嬪寢室,這凝妃娘娘在這樣的地方住著都能住得下,可真是能人所不能。

「娘娘這邊請。」梅汝快步走到內室的珠簾外,恭敬地撩開簾子對凌苓請道。

凌苓斂下眼眉,此刻她的面容上已經失去了先前的輕松,反則多了一分凝重,就這撩開的簾子,她步入內室,室內煙霧彌漫,藥味更重了不說,一眼看著就透著不通的氣兒。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從床帳里傳出來,凌苓一雙清靈的雙眼看著那厚重的床簾,慢慢走了過去……

走到床邊,她剛打算伸手撩開簾子,身後一個急促的聲音響起︰「娘娘不要。」

她一回身,只見亭兒正端著盆清水急急的走進來,看到她在這兒,連忙放下水盆,俯身請安︰「恭請娘娘金安,娘娘福……」

「行了,別多禮了,也不是什麼外人。」她擺擺手,看著亭兒又問︰「你不讓我撩開簾子?為什麼?」

亭兒吞了口唾沫,膽怯的仰了仰頭,似乎是有點怕她。

凌苓想到之前的幾次事情自己的態度好像給亭兒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才松了松臉色,吐了口氣道︰「咱們以往也是姐妹一場,雖然後頭各為其主,可也始終未算有什麼過節,你有什麼就說吧。」

亭兒又看了梅汝一眼,見梅汝沖自己點點頭,才深吸一口氣,說道︰「凝妃娘娘如今惡病纏身不說,那病入膏肓的容顏也著實有些嚇人,奴婢只是怕娘娘見了心嚇。更何況,娘娘千金身子,若是被那惡病沾染了晦氣,回頭給傳染上了,那就更麻煩了。」

「容顏嚇人?」雖然知道纏疾會讓人憔悴難看,但用嚇人來形容,那就不知道這人已經被病魔折磨成什麼樣兒了。

來之前她還想,這郎茜的病恐怕只是個幌子,可這會兒看來,這郎茜的確是吃了很多苦頭啊。

「娘娘您站開一點,讓奴婢為您撩簾子,您遠遠的看著就是了,可千萬別靠近。」說完,亭兒已經走了上來,將凌苓推拒到足足一米外,才掀開床簾,霎時,一個面容崢嶸,骨瘦如材,臉色蒼白,咳嗽不止的女人出現了。

「 ……」寶兒和燕兒又是一陣倒吸涼氣。

「她……」眼前這人真是郎茜?這才多少時間,她甚至還能記得初見她時,她是何個十四歲的花樣俏模樣。可如今,這奄奄一息,眼都睜不開的落魄病婦人,真的是當日那得太後垂憐的嬌弱可人兒嗎?

梅汝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簾子重新放下,轉過頭來對楞然未醒的三人緩緩說道︰「凝妃娘娘的病已經足足有半年多了,最初的時候還能用藥給控制住,不至于如此臥病不起,可後來,太醫也是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著好端端的人就這麼給……」頓了一下,想來郎茜與自己也算是一同長大,小時候雖然郎茜是個不受寵的庶出郡主,可兩人照面的機會也算是挺多,後來更是一起入宮,她猶還記得初入皇宮時,郎茜是如何左右逢源,在郎嫣、姜慕葶中間處得恰到好處。

可不過數年的時間,當年的三人,如今活著的竟也就這大病不起的最後一位了。

「娘娘,奴婢之前攔著不讓您見,是因為時機未到,如今,看來是拖不下去了,所以奴婢才將娘娘請來,只望娘娘不要步了凝妃後塵。」

「後塵?」這話讓凌苓醒悟過來,看來這郎茜的病不是恰好的巧事啊。

梅汝一臉堅定︰「娘娘認為的奴婢是個什麼人?」

迎視著她灼熱的視線,凌苓微微滯氣︰「什麼人?我一直將你當做我的親人。」姐妹般的親人。

這句話讓梅汝所有的後顧之憂都沒有了,豁然一片。「娘娘恐怕會覺得奇怪,多年前為何我會甘願當凝妃的走狗,拋棄娘娘而去,可是娘娘可知,奴婢也是身不由己。」

說到這里,亭兒突然站出來,臉上的閃著動容的淚花︰「娘娘,不……凌苓姐,我們相識十多年,我與梅汝姐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清楚麼?這皇宮里浮塵榮華,縱然我們可以選擇後面的路是富貴還是貧困,但……我們的家人無法選擇。」

凌苓眼角一動,似乎捕捉到了什麼。

果然,亭兒又說︰「我的父母住下鄉下,多年來他們一直能安枕無憂的過著簡單的生活,都仰仗著靜王府的金光,我這個小丫頭叛變了無所謂,可我的家人卻很可能永遠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說著又看向梅汝︰「梅汝姐是王妃打小帶大的,生命都是靜王府的,梅汝姐又是個重情義的性子,如何能不報答王妃的養育之恩?」

「凌苓姐……」亭兒真心的喚道︰「你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們都是身不由己,我們的心里一直都是向著你這個姐妹的,從未忘過。」

「我……我沒忘。」不知不覺,她竟清淡的吐出這樣一句話。姐妹之情,是她一生都不能忘掉的東西,就好像大姐與小妹一樣。

亭兒展顏一笑︰「這次我們本也不敢干涉靜王密事,可此事牽扯姐姐的性命,我們便不能置之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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