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鴛！你別說氣話好不好！」
「什麼氣話，真心話！」
「難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這般分文不值？」
他這話一出口，唐小鴛就怔在了原地。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神卻像是穿透到另一個空間里。她在心里不斷地問自己，她怎麼會這樣跟他說話？那是她的阮明城啊！
她竟然會說，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結婚……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著了魔，不然怎麼會對最愛的人說出這樣傷人心的話。
又或者，她一直就在找尋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好讓他能夠心甘情願離開她，好讓這一段感情能夠理所當然地結束。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去想他和她？
「難道。」他挫敗般地說，「我在你心里，連提一句讓你換版面工作的資格都沒有？」
唐小鴛莫可回答，一時間就像是被冰凍結了雙腳，固在了地上，連在了心上，那份寒意徹骨，凍得她錐心刺骨的痛，她幾乎都說不出話來，只知道愣愣地看著他，瞪大了雙眼，表情復雜地看著他。
她也許是真被他問住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換做了從前，她必定能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可是今天，她真的說不出口，她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什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人說，做人應該遵從自己內心的意願，可是她連自己的心都搞不清楚了，她還有什麼意願可以供她去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