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曜坐下後,心亂如麻。不知為什麼,他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明明她就在離他不到兩米的距離,明明她就好端端的坐在一邊。但是,他就是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兒。
對面的赫蒔曼看著閻曜的臉色這麼陰沉,也跟著愣住了。曜哥對她一向溫柔,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陰鷙的神情,那神情看著像是要隨時把面前的人撕裂成碎片一樣。天——
顧若馨啊顧若馨,你千萬不要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閻曜咬著牙,豎起了耳朵听著隔壁的聲音。
「不要怕,不要怕,一會兒就好了。」急診室跟著進來的陳醫生一邊安撫著赫蒔曼,一邊看著手下的護士處理儀器。
「你告訴我的,你跟卓文在一起的時候,他喝醉了酒,你也喝醉了酒,你們發生了關系,懷孕了才說要跟他結婚的。」閻曜心煩的陳述著當初的事實。那時候他听到這個消息,是多麼的震驚和心疼,整整三個月,他才從失落中走出來。後來再也不敢去想那些,可是現在,他親口提起來了,但是卻不覺得難過了。
「去你他/媽/的天作之合,她是我老婆!」
「吱呀——」車子急速停在了婦產科的急診室前,閻曜跳下車來,醫護人員也跟著沖沖推著推車趕來,將赫蒔曼從副駕駛座上扶下來,她身下的裙子已經被羊水浸濕出一大片的陰影,緊接著被抬上推車,送進產房。
「好啊——」閻曜暴怒起來,如果說剛才他很生氣很傷心的話,此時的他簡直就是一頭幾乎瘋了的野獸,很想一把將這對狗/男女撕裂,然後全都拆吃入月復!「顧若馨,你真他媽的下賤,我看你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連這種照片你都拍了,想來你跟他干過的事情也不少了吧?你怎麼就這麼不知道廉恥?」
「想生下來?顧若馨,你配生嗎?」森冷的聲音一字一句︰「打掉這個孽種!」拽著她領口的手,倏然的收緊,看著她被浴袍勒得臉色漲紅。
「曜……曜哥……不要……快停下來……」她拽著身後的座椅,手指尖已經緊張得摳進了真皮里,不斷的拽著,她很害怕車子會忽然間往前面飛去——
「曜哥——」反而是赫蒔曼驚叫著,雙手捂著臉頰,奔過去扶起他。看到曜哥被顧若馨推成這樣,她被嚇了一大跳。曜哥怎麼不反抗?!曜哥明明可以回手的,但是為什麼就這麼硬生生的被顧若馨給推倒了?沒道理啊——
「曜哥——」赫蒔曼看著臉色陰沉的閻曜。她以為她追出來的時候,就算看不到曜哥欣喜的神色,那麼至少也會是有一些些期待她的神色。但是沒有,在曜哥的臉上,除了陰冷還是陰冷。冷得她忍不住的打抖,這不像是她認識的曜哥,不像是從小就疼愛她的曜哥。
「曜哥……」赫蒔曼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看著曜哥臉色越來越鐵青,她開始害怕起來。這樣的曜哥是她不曾面對過的,她只想要那個溫柔的曜哥,那個只將她捧在手心里呵護著的曜哥。
「曜哥……其實是你喝醉了,你還記得上一次你公司的宴會嗎?你喝醉了,回到家的時候,進了我的房間,抱著我……」赫蒔曼抽泣著,「但是我不後悔……真的,我愛你,曜哥,我一直都好愛好愛你……可是你都不向我表示,我以為你不愛我,而且第二天你也好像什麼都忘記了,我一氣之下,才會嫁給了卓文……」她用手捂住臉,不斷的哭泣著,眼淚從指縫中流出來,順著手肘滑落下來。
「現在知道了嗎?她可以懷著你的孩子嫁給卓文,我也可以懷著君寒的孩子跟你在一起,呵呵,是不是很有趣啊?」顧若馨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但是隱隱的,還是透著一股顫抖。
「老婆?你有把她當老婆看待嗎?想想你是怎麼對她的?你心里有別人,還糾纏著她做什麼?」諸葛君寒穿戴好站在了顧若馨的面前,擋住他的逼視。
「若馨,你怎麼想得出來要用懷孕來說事的啊?」雷雪兒一直有些好奇,為什麼他們計劃好的事情,會忽然的改變。
「若馨,我約了閻老爺子今晚見面,我想再問問你,是不是確定了要這麼做?你要知道,這麼做了,以後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閻先生,知道禮貌嗎?下次進門前,請先敲門。」諸葛君寒冷冷的看著閻曜,淡淡的開口,絲毫沒有被人捉/奸後顯現出來的驚慌失措,仿佛閻曜才是那個應該慌亂的人。
「閻曜,你放心,我是死都不會留在你的身邊的。離婚吧——」一字一句,她的冰冷,已無人能及。
「陳醫師,這里交給我吧。」帶著面罩的醫生邊戴手套邊說。
「顧若馨,你這個下.賤的女人,滾!」他甩出手中的照片,用力的打在她的臉頰上面,在她的側頰劃出一個淡紅色的口子——
一抹緩慢的身影著急的沖出酒店,他眯了眯眼楮,閃了兩下燈光。那抹身影往副駕駛座門外走,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一陣陣風吹亂了他的發,讓他整個人沉浸在冰冷凌亂的發絲之中。
下樓的時候覺得饑腸轆轆,也是,一天沒吃飯了。一定要做頓豐富的獎勵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事情即將解決了,所以她放心了才睡得安穩?不知道,她也不想去知道了。
事實是有些偏差,那也不過是主動和被動相互調換了而已。
產房內,赫蒔曼正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不斷的尖叫著,一頭的汗水浸濕了她的發絲,凌亂粘在她的臉頰上面。
從冰箱里拿出一塊里脊肉,還有一根黃瓜,她打算做麻辣肉片。很久不吃了,想到都能夠流口水。打個雞蛋,將兩個番茄撕了皮,做了個番茄雞蛋湯。夠了,一菜一湯,有葷有素還有蛋白質。
從門口進去,一路上全是鮮紅的玫瑰花瓣,剛才經理跟他說過了,說是定這個房間的客人是常客了,這個房間早就被他包了下來,房內的花瓣也是一直都鋪著的,只要花瓣失了美感,他就會來電話讓酒店從昆明空運過來新鮮的玫瑰花,再鋪上鮮花。
他現在沒有答應離婚沒關系,今天的他,讓她看到了憤怒和傷心,而且還有不敢動手的陰影。呵,閻曜,你也有這麼一天了吧?想動手卻因為誓言而不敢動手,很痛苦吧?得知自己的女人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很痛苦吧?她就是要他痛,要他苦,要他痛不欲生。
伸出手揪住她的領口,輕易的就將她提了起來,他冷笑著看著她,語氣中充滿了積壓著的怒火,「顧若馨,你好樣的。跟我在一起的同時,還跟這個賤男人苟/合?孩子都有了?嗯?」冰冷修長的手指滑下來,扯開她的浴袍,在她袒露的的月復部移動。
但是——他媽的,她竟然給他出了這麼一招!好啊,真是好啊!
但是坐了一個晚上也不見他,不見沒關系,他總是會出現的。收拾了一下疲憊,她拖著沉重的步子上樓休息,躺在床上,免不了又是噩夢,可是她不能夠這麼不休息,于是就算知道自己噩夢連連,她還是睡去了,而這一睡,竟然睡了很久。等她醒來的時候,又到了晚飯時間。
但是那個眼神在閻曜的眼里,卻是挑釁!她當著他的面都敢對情郎眉目傳情!該死,她該死!
醫生點了點頭,轉瞬間走進了產房。
同時躲在櫃子後面的雪兒也抱著單反跳了出來,研究著相機里面剛拍的照片,一邊拍還一邊吧唧著嘴巴,「不錯,不錯,角度選得真好!」
咬著牙,他才踏進去一步,身後的赫蒔曼立刻尖叫了一聲,他在門口將燈光全都亮起,踩著花瓣走進去,一地凌亂的衣服,足見剛才短短的十分鐘,這里是多麼的激烈糾纏……
哈哈哈——
啷——
嘴型掀開,無聲的說了一句「人多」。
在曼曼的攙扶下站起來,閻曜的手捂向了發疼的腰部,紅著眼楮看著顧若馨喘氣。
大步上前,他伸手推開諸葛君寒,用力之猛,讓諸葛君寒毫無防備的摔在了一旁,他迅速的站起來就要護著顧若馨,顧若馨卻給他一個眼色,讓他不要動。
她哪里知道,閻曜雖是怒極攻心,但是卻忍住了自己不動手,他發過誓不再打她的,他不能夠再食言,即使現在對不起他的人是她,他也沒打算傷害顧若馨,自然顧若馨就能夠輕易的掙月兌他,還借力推倒他。
好啊,她巴不得他說這一句話。抬手捂著臉頰,她笑得燦爛,半邊臉頰如花綻放——
如同雷劈,閻曜臉色愈加的陰暗。放在桌子上的手,握起了拳頭,緊緊的拽著。他那模樣,恨不得要吃人!
孩子!
孩子?真是太可笑了!果然跟顧若馨說的一樣,他們這樣的四角關系,哦不,是五角關系,真的是太有趣了——笑著笑著,笑到最後,他的眼楮里流出澀澀的液體來,順著他的俊顏滑落到他的薄唇,咸咸澀澀的味道,這就是眼淚的味道……
孩子?!
當他听到那清脆的聲音時候,整個人震住了。
怎麼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這麼——下/賤?!這是什麼照片?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她做了那麼出格的事情也就罷了,還要將這些拍下來?難道還打算拿著照片重溫舊夢!?
房內的人,因為他的忽然進入,一個忙穿上一旁的浴袍,立刻發出尖叫聲,另一個則從床上翻身起來,赤/果的上身顯露出條理分明的精壯肌肉,平靜的看著閻曜。
房門打開——
所以她選擇了回到別墅這里。
手指一點,他直接啟動汽車,駕著車子往馬路上沖去。
手握成了拳頭重重的打在了方向盤上,喇叭尖銳刺耳的發出聲響。
是他?原來是他主動的?對,他想起來,是有那麼一個晚上他在公司的周年慶宴會上喝得很醉,那次還是因為看見曼曼跟卓文約會,他生氣嫉妒……原來那天晚上,他就將曼曼的清白給……
是她,是因為顧若馨,他因為她,所以忘了當初的傷痛。又或者其實當初那不是叫傷痛,而是一種失去了所有物的失落感。他卻以為那是愛情——是嗎?是這樣子的嗎?
林姐不在,她一個人先上樓洗了個澡,再下樓來給自己做了一份簡易的晚餐,吃過晚餐,她就坐在沙發上面,等待著那個盛怒卻又受傷的男人。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他不知道這究竟是生氣還是被她背叛的傷痛。
由不得他不肯!雖然剛才她說要離婚的時候,他沒有立刻開口答應,但是之前他已經丟出一句叫她滾的話了。而且她還做了別的準備,容不得他不肯。現在她又將赫蒔曼推出來,幾個條件組合在一起,她勝券在握。「接下來就要看你了,諸葛大哥。」
直奔頂樓,他的雙腳在打顫,就連開門的手指都禁不住的顫抖。顧若馨啊顧若馨,這只是你跟我開的一個玩笑,是不是?是不是?
相偎的兩個人甜蜜的挨在一起,走進了電梯。
看到曜哥沒有反應,赫蒔曼用力的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咬著牙,忍住下月復傳來的陣痛,「我真的很痛!曜哥……我想我要生了……送我去醫院啊……這是我們的孩子……」
笑著道,「諸葛大哥,什麼事?」
肚子就那麼湊巧的開始疼起來,她臉色一白,松開拽著皮椅的手,捂在肚子上,「唔……痛,曜哥,我痛……」
要是在他說愛她之前,他見到她做出這種事,肯定忍不住動手打她,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愛上了她,不敢動手了。很好,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他愛她,卻又不得不放她離開。要他永遠遺憾,這輩子沒有能夠將她留在他的生命里,遺憾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他的肉里,讓他觸不到,卻又永遠感受得到那根刺扎得發疼,疼到骨髓里……
該死的!該死的女人!她怎麼能夠跟他在一起的同時還懷上了別人的孩子!?混蛋!
該死該死!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諸葛君寒拉開房內的厚重窗簾,房間立刻就變得敞亮。「若馨,你說他會肯離婚嗎?」
諸葛君寒撿起地上的一件襯衣,慢條斯理的穿上,一顆顆的扣上扣子,「閻先生,注意一下你的涵養,什麼狗/男/女?我們是郎有情妹有意,在一起可是天作之合——」
諸葛君寒聞言,點了點頭。
赫蒔曼低著頭,雙手在身前不斷的攪擰著,看著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赫蒔曼喘著氣,努力控制著意志,看向那戴著面罩的醫生,看到她摘下面罩,她才松了一口氣,接著又疼得忍不住叫起來……
赫蒔曼微微沉下眸光,旋身離開,走出門之前,丟下一句,「希望你說到做到,離婚之後,立刻遠離這里,不再打擾我們的生活。」
赫蒔曼急急忙忙的追在他的身後,跟著他沖去服務台。服務台的人員並不打算將他要的答案告訴他,他直接打了電話,酒店的經理立刻從辦公室里沖出來,點頭哈腰的將他要的資料給他。
赫蒔曼立刻想也不想的就抓住了他的手,緊緊的壓住,對著他輕輕搖頭。
赫蒔曼等著閻曜沖出去一會之後,她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若馨,「你答應我不會說出這件事情的。」
赫蒔曼臉色立刻漲紅。
赫蒔曼這個時候抬起頭,雙眼蓄滿了淚水。那一瞬間,他以為他看到的是顧若馨……一瞬間,他晃了神。
躺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慢條斯理的將口中的飯菜嚼干淨,然後咽下去,才拿起手機,看到是諸葛君寒,她接了起來。
這時候赫蒔曼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白色信封,這個信封是順著桌子的倒下跟著落到地上的,里面的東西還露出了一角,抽出來一看——
這樣的大手筆,閻曜只需一想是知道只有諸葛君寒做得出來了!
那張簡約的書桌頓時翻倒在地——閻曜也跟著撞在了書桌角上,那堅硬的角磕得他腰部發疼,疼得他幾乎受不住,但卻忍著沒叫出聲。
聞言,閻曜整個人愣了一下,「顧若馨,你他/媽的胡說什麼?!」她做錯了事情,還來誣陷他!?「曼曼在這里,你都能夠扯出這樣的謊言來?你真是夠無恥的——」
閻曜一臉冷沉的跟在後面,看著產房門關上之後,他坐在了門外的長椅上。一個帶著面罩的醫生帶著幾個護士推著一個小推車走過來,正要推門進去,被閻曜攔住了,「醫生,麻煩你了。」
閻曜咬著牙,雙手握的拳頭松開了又握緊,接著又松開,最終忍受不住的推開身後的凳子站起來,大跨步的往電梯走去。
閻曜咬著牙,看著這兩個人,眼底噴射出怒火,漸漸的凝聚起鮮紅色澤,將一雙深沉的眸子給染紅了。「禮貌?你們這對狗/男/女背著我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來,還要我講禮貌?」
閻曜垂下眸,就看到了曼曼手中的照片,雙眼立刻瞪大!從曼曼的手上接過照片,他一張張看下去,越看臉色越差,越開越是覺得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越來越是無法呼吸。怎麼就這麼缺氧?怎麼這里就這麼壓抑?
閻曜奔出酒店之後,從泊車小弟手中接過了車子,跳上去,敞開了窗子吹著冷風。
閻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看著她,有些問題,他必須要搞清楚。「曼曼,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騙她說出來的謊言?」
閻曜猛然的一震,冷不防的大笑起來。
閻曜瞥了她一眼,紋絲不動,繼續開車。他不是不知道,那天小雅對曼曼動手,曼曼肚子痛送進醫院,醫生親口對他說,孩子沒事,她的肚子也沒事!他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曼曼真的早就不是他印象中那個可愛的小女孩了,再也不是了。
閻曜瞬間轉過頭看向曼曼,赫蒔曼卻低下了頭,不敢說話。瞬時,他整個人像是癱了一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閻曜知道曼曼在顧忌什麼。以他的身份,若是現在這個時候站起來掀桌子,只怕明日頭版頭條會大肆的渲染這件事情!到時候,不管是她還是他,還是閻家,全都名譽掃地!
網情小言的網言。閻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諸葛君寒抓住了他的痛腳。他這一生,最大的悔恨就是對顧若馨動了手。但是他動都動了,還能夠怎麼辦?時光不能夠倒流,他早就已經想過了,這下半輩子,他會好好的對待她,用他的一生來補償她,給她快樂給她寵愛,給她女人想要的一切東西——
閻曜聞言,啞然。
閻曜額上青筋暴跳,手指顫抖的指著她卻說不出話來,立刻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陰暗的臉被車內的儀盤燈光照出隱隱的冷光,赫蒔曼看著只覺得心驚膽戰!看著他驚險萬分的超過幾輛車子,甚至跟出租車賽起車來,她更是覺得害怕。若是以前,她會高興快樂興奮的尖叫,但是今晚不一樣,今晚的曜哥不一樣。他的情緒不對,她害怕他是不是會忽然間握不住方向盤,他們倆會連人帶車的翻撞上安全島!
陳醫師點點頭,帶著急診室的護士離開了。
隔壁傳來一些嬉笑聲,還有那一句句溫柔的甜言蜜語,兩個相依的陰影照射過來,閻曜下意識的將頭轉過一側,當腳步聲遠走,他才將目光投射過去——
顧若馨僵著手接過衣服,抱著進入了衛生間。穿戴整齊後,才走出來。
顧若馨冷冷的笑了笑,「這樣他才會更加相信。」她早就料想到,只是捉奸在床不足以讓他開口離婚的,而這個時候她又忽然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就想,能夠抓住懷孕這個機會,也不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男人嘛,誰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更何況是閻曜那麼驕傲自大的男人,還有閻家那麼注重面子的家庭,這些都為她計劃的成功加分不少。
顧若馨哭笑不得,這時候了,雪兒還研究攝影技術——她現在只關心照片拍好就行。
顧若馨回到別墅,果然沒有看見閻曜。她已經給赫莉敏打過電話了,她正式回到閻曜的別墅這里。她知道,自己跟閻曜免不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而這場戰爭隨時隨地都會發生,既然會發生,那麼就沒必要在赫莉敏的面前發生。
顧若馨徹底的死心。在他的心里,她說的話永遠是不正確的,他永遠是站在赫蒔曼的那一方。嘲諷的勾了勾唇,努努下巴,「那你問啊,你問啊——」
顧若馨思索了幾秒,重重的點頭,「肯,一定肯。」
顧若馨抬起一雙如清泉般的雙眸,眼里充滿了恐懼,渾身顫抖,驚恐萬分的看著他。
顧若馨拿起杯子的手頓了一下,想到那個一臉和善的老爺子,她的心中浮起一陣苦澀。回不了頭就回不了吧,她本就不屬于閻家,閻老爺子表面上看著是對她好,實際上還不也是一個盲目疼愛孫子的人麼。她又怎麼奢望閻老爺子會真的站在她的那一邊幫她?
顧若馨沒有回答她,看著她離開房間之後,她才從床上坐起來,諸葛君寒從衣櫥里拿出一套衣服遞給她,臉色有些尷尬,「快穿上吧。」說完轉過頭去。
顧若馨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恐懼,坐在床上異常平靜的冷笑,「是啊,我就是一個婊/子,可你不也說你愛這個婊/子嗎?還有,別說什麼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憑什麼?我告訴你,我這呀,都是跟你們學的。就許你的赫蒔曼帶著你的孩子嫁給別人,就不許我懷著君寒的骨肉跟你在一起?COME~ON~BABY,你是不是太玩不起了?」
顧若馨聳聳肩,「你也看到了,情況轉變太快,由不得我不說。而且,這麼說了,對你不是更有好處嗎?」閻曜會更加顧及赫蒔曼了吧?既然知道了赫蒔曼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之後。
顧若馨被他折磨得幾乎喘不過起來,眼角的余光看到諸葛君寒已經按耐不住想要上前動手,她立刻雙手用力一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他推向一旁的桌子上——
顧若馨,你就是喜歡這些嗎?若是你喜歡,為什麼不早說?!
「諸葛大哥,你去吧,我已經確定肯定了。我要離開閻家,我要跟閻曜毫無關系。」端起手中的杯子,她咽下了一口冰冷的開水,她能夠感覺到那水流到了身體中的任何一個地方,冰涼冰涼的。
「嗯。」諸葛君寒掛上電話,端坐在勞斯萊斯的後排皮椅上,微微斂了下神色,淡淡開口,「開車吧。」
司機在前方點了點頭,「是的,諸葛先生。」車子駛往市內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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