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顧若馨一臉通紅的接受了醫生的檢查,最終被醫生檢測出她被人下了chun藥,所以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幸好醫生給她快速的對癥下了藥,才讓她平緩的度過了這一**的狂潮,最終精疲力盡的她一得知孩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是她從未感受到過的安穩。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看到諸葛君寒坐在病床邊的沙發上,她有些愧疚,「諸葛大哥,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什麼大礙了。」諸葛君寒對她越是好,她越是覺得心里面難受。這是一個好男人,只是她無法再裝入另一個男人。
等等——
「你呢?你還好嗎?」他拉著她的手,急急忙忙的問,雙眸不斷的審視著她,希望能夠看清楚一些。
「你來了……」閻曜睜開眼,就看到了心愛的女人,不由一陣心馳神漾!她看起來瘦了好多,而且臉色也不是太好,看來她失蹤的那幾天,很的過得很不好。想起她不敢吃飯,他就一陣心痛。她一定是想要保護孩子,才會不吃那些歹徒準備的飯菜吧?
「去吧,去看過他之後,應該就會有警察來找你錄口供了。」閻之勛明眼看出了顧若馨內心的掙扎,不由的推了她一把。
「唔……」閻曜慵懶的應了一聲,那聲音讓她覺得面紅耳赤,一瞬間,想起了某些畫面。隨即她趕緊甩頭,將那些畫面甩出了腦海之中。
「大哥,你怎麼推二嫂啊——」閻流桀斜了閻之勛一眼說道。
「好吧,那我先去給你準備些吃的,醫生說你營養不良,還是雞絲香菇粥好嗎?」諸葛君寒淡淡的問,眼楮里盛滿了溫柔的笑意。
「怎麼了?臉好紅——」閻曜擰眉看著她霎時通紅的臉蛋,眸間還閃耀著一股子的羞澀。讓他不由的心底一緊,真想抱著她進懷里,使勁兒的親吻一番。
「我曜哥被人打得內出血了,肋骨還斷了兩根,手臂和小腿中的槍傷倒是還好,沒有傷及要害,可是有些失血過多,精神不是那麼好,醫生說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恢復才行。真不知道那群混蛋是怎麼打他的,真沒人性——」閻流桀淡淡的說著,但是從他的聲音里還是能夠听得出來,這一番話雖是平淡,可是她依然能夠想象得到,當時是多麼的激烈,更何況,她是真的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人。
「那就好。那……孩子呢……」閻曜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將心里的問題問出來。
一陣清香撲面而來,是很清淡的雞蛋粥,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她經常吃。就是熬好粥,再丟幾絲姜絲,然後打個雞蛋下去,攪拌熟了,就可以吃了。但是這粥有個缺點,就是必須熱著的時候吃,冷了的話,就會覺得腥。
不一會兒,閻流桀拎著保溫瓶走進來,「二嫂,你幫我喂喂我曜哥,我律師樓還有事,先走了。」他放下保溫瓶,轉身就走。
兩人隨便的閑話著家常,說說閻家,再說說她申請的學校,然後說說案件……最就是沒有談到感情和孩子。
他就那麼靜靜的躺著,呼吸很順暢,不時的感覺到他似乎動一子,仿佛睡得很不安穩。當然不安穩了,他手腳都包著,想動不能夠動,能怎麼辦?
他的動作真曖昧,顧若馨一瞬間就糊了腦子,只覺得渾身燥熱。她瘋了她,藥效都過去了,她怎麼還會有這種反應?!
休息了一個月,閻曜終于能夠下床走路了,而顧若馨也一直在閻曜的身邊照顧著他,他們就像一對朋友,可以談天說地開玩笑,可就是依然不輕易涉及感情。
但是現在他知道不可能的,因為她還沒有完全接受他。她能夠走到這一步,只代表著她原諒了他,曾經的一切都可以像是霧散一般的飄去,可是依然沒有能夠談到感情。
但是閉口不談孩子是誰的問題。
但是閻曜毫不氣餒,他覺得這已經算是她開始接受他的第一步了。只要慢慢來,他一定能夠一點一點的將她的心再次收回來,回到當初兩人的恩愛之中來。
到底是他變了,還是她一直看不清他?
她一直想著這件事情,但是每一次他們幾乎要聊到這個方面的時候,總是有人來打擾,或者就是他在接電話,要麼就是她在接電話。現在想起來了,她自然是想要問問清楚的。
她在心里暗罵著自己。
她忽然的瞪大了眼楮,終于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了。她是不是在想閻曜了?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是離婚以前,還是昨天以前,仰或就是因為昨天他對她的保護?她不知道,想要仔細深究,但卻听到了諸葛君寒的聲音。
好可憐的孩子——
怎麼會這樣?
想要叫住他,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顧若馨只有硬著頭皮,拎起了保溫瓶,走到病床邊,打開蓋子。
愣愣的站著,顧若馨覺得有些難受,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哪里難受,只覺得胸口沉重地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房內。
才走出電梯,迎面就看到了閻之勛和閻流桀。
梅白俗九四梅九。某一天,顧若馨拿著筆記本,忽然抬頭問了他一句,「曼曼呢?」
流產?孩子?
笨蛋——閻之勛笑著在心里說了一句。
而且還是因為她,他才會這麼重傷。都是她不好,若不是因為保護她,相信現在的他也不至于躺在病床上面。
舀起稀飯,一口口的送進了閻曜的嘴巴里,最後一罐子的粥全都喝光了,閻曜還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唇角。
諸葛君寒一走,她立刻跳下床來,披了一件外套,直接就往外走,經過護士站,她詢問了一下護士,得知閻曜就是被送來了這個醫院,她立刻上了十一樓VIP病房。
走進病房,消失在門口。
閻之勛抿了抿唇,看了三弟一眼。這個弟弟啊,有時候很聰敏,但是面對感情之間的事情的時候,總是慢了半拍。「走吧,說那麼多!回去跟老爺子說,咱們家又可以辦喜事了——」
閻之勛沒有閻流桀那麼喜歡開玩笑,輕咳了兩聲,也還是同樣的覺得欣喜,「流桀,快去準備吃的了。若馨,你去看看曜吧,他在病房里面。」
閻曜笑了笑,「不痛,我皮厚,不覺得痛。」單手使勁兒的將自己撐起來,卻因為動作用力,扯到肋骨,疼得輕呼了一聲。
閻曜頓了幾秒,隨即開口,「她……還好吧,情況還算穩定,不過,剛剛做了人流……孩子……不知道是誰的……」苦澀的說著,他有些痛恨自己。他真沒用,不僅保護不了若若,也保護不了曼曼,他這個丈夫這個哥哥到底是怎麼當的?他真是搞不清楚。
閻流桀不解,一邊走一邊問,「什麼喜事啊?誰啊?大哥是你嗎?還是……老爺子不會是要我辦喜事吧?我看不像——曜哥那也不像啊,曜哥跟二嫂好像還是有些些矛盾的嘛……你看二嫂……」聲音漸歇,電梯門關上了。
閻流桀對她擠眉弄眼的,笑嘻嘻的叫了她一聲,「二嫂。」那聲音里大有調侃之意啊。
顧若馨嘆了一口氣,這不是擺明了她必須喂閻曜吃了麼?
顧若馨哽咽了一下,眼淚立刻盛滿了淚花,搖著頭輕聲回答,「我很好……」他都這樣了,還記掛著她好不好。
顧若馨開始有了孕吐的反應,但是情況還算良好,除了聞不得油腥的味道,她還是可以吃得下一切清淡的東西的。
顧若馨往前走了兩步,隨即點了點頭,「哦。」
顧若馨愣了幾秒,隨即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很好。」
顧若馨點點頭,「謝謝諸葛大哥。」z
顧若馨眼見他眸中的熱切,垂眸走了過去,「你覺得還好嗎?哪里疼?」
顧若馨立刻上前扶住了他,「小心!」擔憂的叫了一聲,然後才緩緩的扶著他又躺下來。「受傷了就不要動。」
顧若馨站在門邊站了許久,就是沒有移動腳步。他就躺在病床上面,腳上和手臂上面都纏著厚厚的紗布,依稀可以見紅色的血點,還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想來英俊的外表早就不見了。
顧若馨紅了臉,她都跟他離婚了,可閻流桀還這麼叫她,也不知道是什麼用意。其實她哪里知道,閻流桀跟閻之勛早就知道他們在別墅里面跟壞人作斗爭的患難與共了,這樣的關系,怎麼可能不復婚?再看看現在,她都親自上來看閻曜了,其中的含義,不用細說了。
顧若馨蠕動了下雙唇,覺得臉頰燥熱得難受,扭捏的開口,「我……他怎麼樣了?」
顧若馨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小聲的叫了一句,「閻曜……」
顧若馨赫然的想起了那些畫面,赫蒔曼被人強/暴的畫面。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天……赫蒔曼怎麼受得了?懷了孕,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還被打掉了……
「那個……她的孩子呢?」顧若馨抿抿唇後問道。
那個她跟閻曜一起生的孩子呢?在哪兒?怎麼也從來沒有听閻曜談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