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心低落地走進房,本想和母親坦白,但一進門就看見她躺在地上,烏黑的長頭發散亂地搭在她蒼白的臉上,已經昏過去了。
「媽!」
箬心被這恐怖的場景嚇得魂飛魄散,她慘叫,頓時腦子里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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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爺、沈小姐,沈夫人暫時沒什麼生命危險了,你們可以進去看看她,但是注意不要太久。」醫生走出病房,對守在外面的江泰和箬心說。
當時箬心實在六神無主,只能求江世伯,也幸虧有世伯在,才能請到全市最好的心髒科大夫方瑞。
「謝謝醫生!我媽的病情怎麼樣了,會不會繼續惡化?」箬心焦急地從椅子站起,憂心忡忡地問。
從母親被送進醫院到現在,她一直坐立不安,這麼突然昏倒,還是第一次發生!她都現在都還未從適才的驚嚇中緩過勁來。
方瑞看著箬心和江泰,皺了下眉頭,遺憾地道︰「病人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心髒的功能都有衰竭的跡象,我想,頂多只有差不過三個月的壽命,期間隨時都會發生不測,就像今天一樣。」
箬心呆住,恐懼的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什麼叫像今天一樣,她會就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她嗎?如果她今天再晚來一步……
她拼命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乖了,孩子,擦干眼淚,先進去看看你媽吧。」江泰拍拍箬心的肩膀,給他安慰。
「嗯。」
箬心擦掉淚水,和江泰一起走進隔離病房。
因為怕細菌感染,所以他們都必須穿隔離衣,病房是一抹色的白,白得令人發慌。
「箬心……」
徐舒蘭微微睜開眼楮,虛弱地喚箬心。
「媽。」箬心靜靜地在她身邊坐下,緊緊地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應她。
徐舒蘭吃力地搖頭,反握住箬心的手。
「箬心,你見過介兒了沒有?」
「我……」箬心語滯,母親到了生命的危機關頭,都還惦念著自己的婚事,自己又如何向她交代。
「嗯。」她點下了頭。
「他喜歡你嗎?」徐舒蘭不放心地問。
「他……」
箬心睇住母親的臉,猶豫不決。
要說謊嗎?她不想母親失望,可又能瞞得了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