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凌靈躺在床上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了好幾個回合,可大腦一直處在高度興奮狀態之中,都過了午夜十二點鐘了,依舊了無睡意。
她騰地從床上翻坐起來,打開床頭櫃上的台燈,靠坐在床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老媽那張陰郁的臉,還有好友下午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種種的種種,就像放電影一樣反復地在自己腦海里播放著,她究竟該怎麼辦,是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回來還是自己真去找個男人生一個?
若是她去領養一個自然會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可以直接當現成的媽咪,可是老太太那一關特定是過不了,就光現在她才跟她商量,她就反對的那麼厲害,若她真領回來了還不知道她的反應有多激烈呢。
這老太太年紀也有五十好幾了,受不得太大的刺激,她不得不替她的身心狀況來考慮。
若是自己生一個吧,這倒能滿足老太太的心願,說不定也能打消她逼自己去相親結交對象的念頭。
可生孩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得有小蝌蚪吧,可是這小蝌蚪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提供的,她凌靈雖然是一個不婚主義者,但她卻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
她若真要自己生的話,那麼她希望她的孩子無能是長相還是身體、智能等各方面都是最棒,最健康,最優秀的,自然這提供小蝌蚪的人的基因一定是要最好的,她總不能隨便地找一個人提供吧,萬一那人有什麼不良嗜好,或者是顯形或隱形的疾病怎麼辦,那她的孩子不是也會遺傳到?所以這一點她不得不考慮進去。
其次,就是提供小蝌蚪人選,這人絕對不能是D市的,原因嘛,自然是因為她老媽最近的瘋狂舉動,讓她已經在整個D市都「臭名遠揚」了,這轉來轉去都是「熟人」,所謂熟人不好下手,再說,為了安全保險起見,她可不想將來有人跟自己搶孩子,那樣她豈不是白忙活了。
她凌靈是一個國際性的高級采購經理,吃虧的事情可不是她能干得出來的,所以嘛,這個人選一定是彼此都不認識的,最好是一輩子都不會見面的那種。
生孩子她倒是不怕,就是怕,將來自己的孩子被人指著罵是「私生子」,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世界大了,什麼人也都有,你不能指望每一個人都是有涵養,有教養的,比如說,自己公司的那個吳雅琴,平時她也沒招她惹她,可是她總是會時不時地向自己發起挑釁什麼的。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經歷,她算是徹底地了解到了什麼是人言可畏,她就怕自己的孩子到時候會遭到別人的挑釁和辱罵,甚至是異樣的眼光,那樣她就接受不了,但若是領養的,她就不用擔心會出現那樣的情形。
哎,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她究竟該如何決策?
凌靈再次長嘆了一口氣,緊抱住自己曲起的雙腿在內心深處掙扎著。
側過頭,無意間瞥見了床頭櫃上的小相框,她那煩悶不安的心突地一柔,伸手小心地將它拿了過來捧在懷里仔細的端摩和反復地撫模著。
這是他們的全家福,左邊的是爸爸,右邊的是媽媽,中間的是自己,照片上他們一家人都笑得很快樂,很開心,也很滿足和幸福。
這照片還是她六歲過生日那天在兒童樂園玩,由小舅舅抓拍的,記得當時她還在玩海盜船,由爸爸媽媽帶著,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去兒童樂園玩。
那一天她感覺特幸福,特快樂,所以她一直都保留著童年那段美好的時光。
而這張照片也是她一直都帶在身邊的,不管是小學,還是中學,乃至是後來到了國外留學,那些年,她都一直小心翼翼的珍藏著。
這張照片是他們家唯一的一張全家福,可惜那是小時候……
那個時候媽媽還很年輕,也很美,瞧她笑得多自然,多開心,多幸福,可是自從爸爸走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老媽笑得這麼燦爛,這麼幸福過了。
十七歲,高中一畢業,她就去了英國,在那個陌生的國度,自己一待就是整整五年,在那里她勤學苦讀,終于拿到了雙碩士學位。
在那五年中,她也沒有回過一次家,不是她不想回國看媽媽,而是媽媽不允許,雖然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她那麼做的原因,不過有一點她現在是知道了,那就是這些年媽媽一直都過得很孤單,很寂寞。
從爸爸走後,媽媽就一個人帶著自己,供自己上學,留學,在自己出國的時候她都有勸媽媽去找一個伴兒,可是這麼些年過去了,媽媽卻始終都一個人。
「嗡……嗡……」突然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菱靈眉頭一擰,心里愈加的煩悶,是誰這麼晚了還打騷擾電話,簡直是可惡!
她伸手將電話抓了過來,看也不看就按了結束鍵,並隨手將它丟在了床上。
那電話像是故意跟她過意不去一樣,她按斷了還沒兩秒鐘,它又開始震動起來,菱靈心里本就覺得不怎麼爽快,這下倒好,將她的火氣給逗出來了。
這人咋這麼煩人啊,她抓起電話就想對電話那端的大罵一聲,可是當電話蓋掀開,看到那跳動著的名字,即將月兌口而出的髒話也隨之壓了下去。
只是語氣有些不佳地懶懶問了一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電話的那端,曾亦可精神勁兒可好得不了,很快那愉悅且了然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我就知道你還沒有睡!」
「什麼事兒啊?」她現在煩躁著呢,更沒什麼心情和她開玩笑,所以語氣也極淡極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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