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听這些廢話，我問你能不能治！」聶天冰冷打斷。
院長一臉神色惶恐，對于這個提供整個醫院運轉和科研的金主，他實在沒有一點資本得罪。
「生命體征已經基本問題，只是什麼時候蘇醒，需要等待，我們無法確定。」
「蠢材，廢物！難道這就是我每年8000千萬美金所謂科研經費的結果，如果是這樣，你可以馬上去消失了。」聶天五指 作響，如同野狼。
「——老板。有時候或許是病人自己根本不願意醒來，我們沒有一點辦法。」
「你說什麼？」聶天疑惑問道。
「我剛才說過，病人生命體征已經基本正常，大腦雖然受過撞擊，但並不是致命傷害，以前有過病例，有個自殺婦女，被搶救後。根本就不願意醒來，一直在病床上成為假性植物人。」
聶天頓時怒火一沖，她不願意醒來！「你沒有一點辦法！那為什麼現在還不去死」
「不，不——老板，我想起來了，有一個辦法，只是，只是——」院長滿臉煞白，他現在大腦飛轉，如論如何都要將眼前這個女人弄活蘇醒，保住自己。
「說！」
院長猶豫一下，小心翼翼︰「我們在開發一種新藥，是針對大腦中風，和血管堵塞，引起的癱瘓。和目前病人情況基本類似。在動物實驗和死囚自願者效果都不錯。清除淤血能達到90%以上。」
「那你一直站在這里和我廢話！」
「只是，有一個嚴重的副作用——病人使用後，因為嚴重刺激大腦血管，會損失一部分存儲資料……」
「什麼？！你是說會變成白痴？！」聶天瞳孔一鎖，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要面對這樣的選擇。
「不，不是。只是失去記憶。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失憶。」
聶天皺了皺眉頭︰「完全失憶，自己都不記得？還是有選擇的遺忘？」
院長一愣，沒想到聶天這麼專業。
「大部分試驗者都會變得如同一張白紙一樣，這種藥物滲透作用太過強烈，所以我們現在一直處于調試階段，希望能找到控制的方法——」
看到聶天沉默的表情，院長手足無措︰「或許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聘請全球最好的腦外科醫生，對病人進行會診，然後再——」
「再看著她慢慢死去？！」聶天冷哼一聲。
庸醫向來都是把責任推給家屬和患者，自己從來不去承擔應有的責任。
看著病床上，葉凡如同尸體沉睡的臉色，他心猛然抽搐。
他絕對不允許你死掉！
就算天王老子作對，自己也一定會把她搶回來，她這輩子注定要在自己身邊活受罪，想一死了之，沒那麼痛快！
聶天冷冷拋出兩個字︰「用藥。」
滴答滴答，重癥監護室內，只有心跳機的聲音，平緩而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