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水開了,福妞進房里去擦洗,有栓說白天太熱,去四嬸家里吃晚飯以前洗過一次了,但是福妞洗澡的時候,找了一個舊盆,按著小狗在院子里洗了一個澡,小狗是在熊窩里呆著的,身上總有一股子氣味。
洗完了有栓用舊布幫小狗擦干淨,看到福妞洗過出來,對福妞道︰「姐,給他取個啥名才好?以後是咱家里的人了。」
「叫有財好不好?」福妞也用舊布擦著自己**的頭發,在草叢里趴了半天,蚊子只在頭上飛,不洗頭發覺得難過。
有栓覺得這名字不錯,繼續用手里的干布給有財擦著身上的毛,一面和有財說話︰「有財,你要快快長大,可以和姐一起進山,也可以和哥哥在家里。」
用手模一模有財身上的毛擦得半干,有栓又說一句︰「擦干了哦。」一旁擦著頭發的福妞嗯一聲道︰「擦干了。」
這才明白過來有栓是在和有財在說話,院子里福妞和有栓一起笑起來,福妞用手模一模頭上半干的頭發,對有栓道︰「咱睡吧,明天早上記得喊姐一聲兒。」今天這麼累,明天自己是起不來的。
有栓抱著有財先不睡,對福妞道︰「姐你先睡,我把有財先哄睡著,不然咱睡著了,有財會不會跑走。」
「你拿根布條先栓兩天,等有財在咱家里呆熟了,就不會走了。就是走了自己也會回來。」福妞一倒下來,就覺得眼皮要打架了。
有栓覺得也有道理,抱著有財進屋去拿了幾塊舊布,出來把有財放在腿上用腿圈著它,把舊布撕成布條接起來,對有財道︰「哥哥怕有財出去就不認識路回來,才把有財栓起來。你听話,乖乖睡覺了。」
再看一看睡下來的福妞,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有栓把福妞推醒的時候,是驚慌失措地︰「姐,你可以起來了,不過,有財不見了。」福妞揉揉眼楮坐起來,有栓沒有睡在一旁,已經站起來在院子里到處找,一旁的拴在小木凳上布條被有財咬斷了,有財不知道去了哪里。
昨天晚上的兩個大餅福妞還留了一個今天吃,用手洗一洗臉,福妞把大餅用原來包大餅的油紙包好放在懷里,拿起布袋掖在腰帶上,對著已經要哭出來的有栓道︰「別著急,等天亮了你再在村里找找去。」
有栓勉強忍住眼淚,剛和有財親香一晚,剛有只小狗有財就不見了。有栓心里沮喪的很,對福妞道︰「姐,你去吧,早去早回,俺沒事。」淚花花在眼眶里打轉的有栓道︰「有財一定會回來的,一會兒就該回來了。」
「有栓這麼疼有財,有財一定會回來的。」福妞這樣安慰了有栓幾句,這才往外走。有栓一個人站在院子里,對著天上的月亮只是念叨著︰「有財一定會回來的。」
出了村口,福妞就覺得不對了,身後象是有人。她幾次回頭,天還沒有亮,都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在,也沒有看到有多余的影子在,樹影草叢的影子在地上看起來都是怪異的。
懷里還揣著菜刀,發現這個菜刀很是好用,昨天晚上回來就擺在桌子上了,福妞走的時候順手就把菜刀揣在懷里了。再加上自己功夫還行,福妞是不擔心地繼續往前大步走,也側耳留神听著身後的動靜。
直到天蒙蒙亮走到進山的時候,再往後看一眼,這個時候樹後可以有一角布影兒留出來,因為天亮才能看得出來。
福妞已經認出來了,這個匆忙躲在樹後的人是二漢。二漢敢于明著晚上到家里來偷,這里前後無人,遠處的田里象是有早下地的人,只是一個小小的黑影,就是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听到福妞的呼救。
站著想一想,福妞已經明白了,二漢是想弄明白自己去哪里弄的大魚,福妞站在進山口只是猶豫,如果讓二漢跟著過來,他會不會生病?如果讓二漢知道自己過了松樹,他會不會回村里去到處亂說。
前後想明白,福妞打算進山了,她一拐進山路口,就迅速地爬上一棵樹,在樹冠里藏起身影往下看,果然過一會兒,二漢從後面東張西望的跟來了,福妞在樹上嘿嘿一笑,看著二漢繼續往前走。
這里離松樹已經是不遠,雖然有一段路,可是在樹上就可以看到松樹,那一排松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種的,是一排高大的雪松,想來是種的時間久了,前後都生了樹木出來,把雪松隱在樹叢中,可是二漢走到這里,還是下意識地停住腳步,看來這山里的傳言是有一段時日了。
福妞突然有一種想法,再拿二漢當一個試驗品,如果二漢也生病了,那麼基本是可以證實自己的想法,這個山里灑著一種病毒,可是灑病毒的人並不想害人,只是想嚇人,所以用雪松為界,讓人不得過界就不會有事情。
從出于懲戒二漢的目的來說,還是從想再看一看二漢是不是會發病,福妞都想用眼前這個惡人試上一試。
看著二漢在松樹前駐足不前,到處只是張望著找自己,福妞從樹上跳了下來,走過去道︰「是在找我嗎?」
二漢回過頭來,臉上立即是流里流氣的笑容︰「福妞,哥哥是在找你呢。我想你也沒有膽子敢過這松樹,哥哥看你一個人扛那麼多魚回來辛苦,我來幫你哩。」
看著站在松樹前的二漢,福妞覺得這站位真是太帥了,走過去飛起一腳就把二漢一腳踢出多遠去,踢過了松樹在地上滑行足有幾米遠。
然後福妞對著二漢幸災樂禍︰「你過了松樹了,讓村里人知道了,會把你趕走不讓你在村子里住的。」
看著二漢果然是大驚失色,象上中箭一樣連蹦帶跳跑出來,臉上已經是哭喪的臉色︰「天吶,這可咋辦,這可咋辦,」然後看著一旁若無其事在笑的福妞,二漢惱怒地道︰「都是你這個小娘們害的。」
跳過來就要打,福妞閃過去,跳到二漢身後,又是一腳把二漢踢倒,對著他身子就是幾腳,罵道︰「你打不過俺,還敢跟著俺。」
踢得二漢在下面只是嗷嗷地罵,福妞這才收往腳,裝作害怕地道︰「你身上的髒東西會不會過給俺,這可咋辦,俺不應該踢你才是。」
二漢再從地上爬起來,已經是面無人色,看著福妞躲著自己的樣子,不是打不過,是怕自己會過給她。
「不許你在村里亂說,俺這就回去請神去,一定不會有事的。」二漢一身的狼狽,猶是惡狠狠地丟下一句,這才轉身拖著狼狽的身子走了。腿剛剛好,又被福妞踢得幾腳是不輕,二漢此時又只擔心自己過了松樹,所以走的背影格外的狼狽。
福妞笑看著二漢拐了個彎走開,有了剛才的跟蹤,福妞又坐了一會兒,反正今天也不著急,看看身後是沒有人跟著自己,這才過了松樹往曬葡萄干的地方去。
葡萄都摘下來掛在向陽的地方,這幾天里陽光暴曬下,外表看著是差不多了,福妞嘗了一顆覺得不錯,看一看雖然曬的葡萄是不少,都收起來也就是一會兒就收光了,看看天還早又不打魚,不如再去挖幾棵竹子回去。
先就不收這葡萄,先去竹林那里,把餅子吃了。這一次挖了八、九根竹子用一根竹枝扎起來扛在肩膀上再過來收葡萄。
葡萄都收完,天也才還下午,以前時間緊巴巴的又要打魚,到下午基本也就是打魚摘果子模鳥蛋都弄好了,今天是不慌不忙地也是這樣的時間。
福妞吃了兩串葡萄當飯後水果,弄得一手粘乎乎的就在葡萄葉上擦幾下,又把成熟的葡萄再摘下來往樹枝上掛著繼續曬,一布袋的葡萄干不知道能賣多少錢,這樣想著嘴角邊還是有笑容的,老秦大叔那里也會分不少錢的吧。
這一切都弄妥當,最後再摘了不少葡萄藤,這一次多摘一點兒總是不會忘了種上。山風悠悠中,福妞扛著一布袋葡萄,用一只手扶著。另一只手的腋下夾著竹子用手護著,福妞開始往回走。
不知道有栓在家里會哭多久,在福妞的心里,有財是不會回來了,又沒有養熟,而且是吃熊女乃長大的有野性,福妞只能寄希望于老秦大叔那里分到錢,再給有栓買一只小狗。
今天時間寬裕,出了松樹平時都是天擦黑了,今天可以看夕陽晚霞,福妞從一旁的樹上再砸下兩棵粗樹枝來,把布袋放在上面用小樹枝纏緊,放在一旁的竹子一會兒是打算在肩膀上扛著。
做完這一切,福妞又在一塊石頭上坐一會兒,等到平時那樣天擦黑才開始往家里走,不得不防,現在天熱,人人都睡得晚,不太願意早進了村,被人盤問。
肩頭上扛著竹子,身後拖著樹枝,象平時一樣的時間福妞回到了村口。有栓也象平時一樣在村口接著福妞,懷里抱著有財的有栓先高興的道︰「姐,有財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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