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脾氣再好的人,在受到這種帶有挑逗意味的擠兌時,也不免發火,更何況藍汐的脾氣並不算太好。
曾經,她去酒吧尋哥哥,也遇到過猥瑣男,年輕氣盛的她當即便抓了個酒瓶子砸過去,差點讓那人毀了容。
不過,那時她不怕,因為,一切有哥哥,藍宇會給她做好善後。
如今……
藍汐咬咬唇,握緊手中玻璃杯,片刻後五指松開,光潔的杯壁上印著幾道交錯的指痕,退到無路可退,她便優雅的起身,神色依舊清清淡淡的,看不出異樣。
藍汐自知這里的人非富即貴,沒一個能惹得起,所以準備換個地方休息,她不願給司瑾宇找麻煩,畢竟他不是哥哥,不會那般袒護自己,而她也早已過了任性的年齡。
偏偏那人得寸進尺,看到藍汐起身,也隨即站起,大步跨至藍汐面前,輕佻的看著她,「小姐,別走啊,認識認識,我叫戴維,剛從國外回來,朋友少之又少,交個朋友怎麼樣?以前怎麼沒見司少帶你來過?」,
藍汐後退一步,冷冷的拒絕,「對不起,先生,我還有其他事要辦!」,說完,錯開他就朝司瑾宇所在的方向走去。
男人見藍汐離開,不依不饒的跟了上去,竟然一把拉住她的手,高昂著頭嗤笑,「怎麼?看不起我?你知道我和司少的關系嗎?我們是發小,兒時的衣服經常換著穿,更別說小姐了,讓你陪,是看的起你!」。
「放手!我不是小姐!」,藍汐擰起眉頭,嫌惡的掙扎了幾下,見不湊效,猝然揚起手臂朝那人臉上扇去。
男人沒想到看似柔弱的藍汐會出手打人,一個不提防,結結實實的挨了這巴掌,五道紅印頓時躍然臉上。
巴掌聲不算大,卻十分響亮,尤其在眾人推杯換盞之時更顯突兀,不少人已將將目光移向他們。
「媽的,你敢打我?」,男人一見這麼多人在看自己,面子上掛不住,怒火更熾,一張還算俊俏的臉被憋的通紅。
說實話,這一巴掌並不疼,可疼的是他的男性尊嚴,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男人反手便朝藍汐揮去,完全不顧自己的男性形象。
藍汐倔強的揚著小臉,眸中淚影浮動,眼看著那一巴掌就要扇下來,不曾想,半道上卻被人生生截斷。
「戴維,打女人可不是爺們的作風!」,司瑾宇不知何時出現,一手攬著藍汐,一手握住戴維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眸光越來越冷。
戴維一看來人是司瑾宇,怒意消減了些,不過僅憑簡單的幾句話並不能打發他,「司少啊,你的女人?性子很烈嘛!」,語畢,朝不遠處一個濃妝艷抹的女郎招了招手,那女子見狀扭腰擺臀,款款而至。
「這是蜜兒小姐!」,戴維腆著臉介紹,似乎十分滿意女郎的表現,轉而又曖昧的對司瑾宇低語,「口活很好,保證**,我們--」,說到這里,語氣一頓,意味深長的睨了藍汐一眼,「來個交換怎麼樣?」。
今晚,我們來個交換怎麼樣?她可還是個處哦!
兩句話,極其相似,同一幕,正在上演。
那一年,她才十七歲,月兌離了家的溫暖,如一棵小草般卑微而堅強的活著,那一夜,卻被那個人當做私有物和另一名男子的女伴進行交換,她反抗過,掙扎過,哀求過,卻依然失去了第一次。
那時,除了哥哥,她什麼都沒有了,他卻連她清白的身子都不放過,也在那夜,她連哥哥的骨灰也一並失去!
如今,好不容易結了痂的傷口因戴維的話而被生生撕裂,夢魘般的記憶鋪天蓋地襲來,恐懼、不安再次緊緊攫住藍汐,她呼吸急促,臉色慘白的抓住司瑾宇的衣袖,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吐出的話更是零碎的不成句子,「不要答應他,不要……」。
見慣了藍汐堅強的一面,這樣的藍汐是陌生的,也是脆弱的,司瑾宇心疼的安撫著她,將她移至一旁的沙發上,然後像頭發怒的豹子,一拳將戴維撂翻,「你他媽的敢再說一次試試!」。
戴維抱著頭,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同樣爆了粗口,「司瑾宇,你他媽的裝什麼牛逼,又不是沒換過!」。
像他們這樣的人,交換女伴是經常的事,戴維以為藍汐和司瑾宇的其他女人一樣,所以才這麼囂張。
司瑾宇冷冷一笑,一聲不吭的走到吧台前,抓起一瓶威士忌,返身就朝戴維的頭砸去。
眼看著事情就要鬧大,只見幾個穿黑色西服、保鏢模樣的男人迅速上前將司瑾宇攔住,奪去他手中的瓶子,好言相勸著。
「還給我!听到沒有,還給我!」,司瑾宇不依,陰沉著俊臉的抬手去奪,正在這時,入口處傳來一聲怒叱,「小宇,你鬧夠了沒有!」,音量不大,輕揚悅耳,十分好听,卻帶著迫人的氣勢讓司瑾宇頓住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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