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咳——」一聲干咳發自那個居高臨下的冷血男人。
樓下的兩個女人心里各自一驚。
女人假裝無視男人的表情,故意用大聲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恐懼。
羅微妙清楚,他是在暗示她——她的表現還不夠好。
「小狐狸精,死不要臉的,你以為你能拴住我老公的心嗎?你憑什麼呀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女人的手又抓上來,搖晃著羅微妙細瘦的肩膀。
「你放開我——你也不照照鏡子,就像你這種狼狽不堪的齷齪女人也能守住自己的老公?你活該被人搶了老公!看到我了吧?怎麼樣,我就是比你強,我比你漂亮比你年青——」她終于徹底激怒了一個失去理智的女人。
「啪——」又是一個巴掌,羅微妙的另一面臉迅速紅腫起來。
女人不等她說完,失心瘋一樣的,瞪大了血紅的眼楮,一把抄起桌上那把匕首,直逼羅微妙的面孔而來。
「我劃花你的臉,看你還勾引我老公,我讓你勾引我讓你——」
女人邊罵著一手逮住了羅微妙的衣衫,一刀劃過去,嘶啦一聲,羅微妙輕薄的衣衫碎裂開來,露出胸前一片勝雪肌膚。
女人手起刀落,又是一刀揮過去,只不過羅微妙躲閃稍快,一刀落空,但是那刀的鋒芒卻直逼女孩子面孔。
羅微妙移不開女人死死拎著自己衣服的手,生死攸關之際,出于本能反抗,她猛然向後偏身,女人那一刀劃下來仍是帶著血漬。
羅微妙沒有被傷到臉,只是從左顎下方斜斜到胸口處,那刀刃由淺至深,一路劃下來,鮮血急涌而出,在那雪白的皮膚上淌出一條血線。
此時樓上的男人,倏地瞪大了尊貴的細長眼,入目的那處風景別具一種誘惑力︰凌亂的長發、撕裂的衣衫、憤怒而驚恐的臉,配合著豐盈雪胸上面腥紅血跡,那是一種狂野而詭異的性感。
男人看著看著,彎了唇角表示內心的驚艷之感,倏然之間,口干舌燥,他忍不住輕佻地舌忝了舌忝舌頭。
羅微妙顧不上看男人的反應,她更不能坐以待斃。
在女人盯著她身上血跡驚愣的那幾秒鐘,她伸出小手抹了一下胸前的血漬,放在鼻間嗅了嗅,忽而,她瞪大了眼楮,緊咬著下唇,攥緊了拳頭積蓄了全身的力量,猛地朝女人臉上揮去。
說時遲那時快,女人應聲倒地,叭地一聲脆響,水果刀月兌離了女人的手。
羅微妙忍著腿部的疼痛跨步過去,拾起水果刀,轉身直逼跌在地上的女人,刀尖直抵女人的臉。
羅微妙雙手握刀,可是雙手還是忍不住顫抖。
她那雙柔軟縴細的手嫻熟的握起刀子,雖然她握在手里的刀不只一次的劃傷過想要輕薄她的男人們,可是,她生平第一次用刀對著一個女人,她不確定自己這一刀能否果斷的割下去。
「寶貝兒,你可以廢掉她身上任何部位,如果不夠泄恨,那麼你完全可以殺了她!」樓上的男人給了她及時的鼓勵以及最大的權力——可以割掉女人任何部位,或者,殺了她。
她的心跟著手一同抖了一下,不是因為殺人的恐懼,卻是因為男人那句陰柔而又輕松的談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