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嘴巴太討厭,輕漾瞪了他一眼,不再去理他,正想坐在一邊開吃,哪知許南城卻在這時站了起來︰「這里很像飯店嗎?」「啊?」沒有能量供應,輕漾的腦子慢了不只半拍。「你很喜歡在這種地方吃飯嗎?」說著,許南城向外走去。慢了不只半拍的輕漾終于反應了過來,看看一旁值班的警察,突然發現原來許南城是嘴巴更討厭的。跟著他上了車,輕漾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正要開吃,忽然听到身邊的人問道︰「哭了?」乍听上去是淡漠,卻有著一絲關切若隱若現。輕漾低頭看著手中的漢堡,狠狠地咬了一口, 道︰「沒有。」他看著她執拗的樣子,難得沒有戳穿她,手握上方向盤,他望著前方的路,腦海中忽然閃現了剛剛廖迎初與他的對話。廖迎初問他︰「南城,你真的忍心嗎?」他沒有說話,只是苦笑了一下,不忍心又能怎麼樣呢?他也不忍心看著她永遠就都像現在一樣當只烏龜。就像蝴蝶破繭,讓她痛,也讓她成熟。晚飯吃過後,大家陸陸續續都離開了。裴心瑩讓佣人都去吃飯了,自己一個人收拾著碗筷,卻有些心不在焉。總是這樣呢,每一次想要約他,他總是有事,這一次她都來了她家里,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連頓飯都沒有吃成。是他們緣分太淺還是什麼?為什麼她已經那麼努力想要走近他,可他卻始終像在天邊一樣?正出神,肩上卻忽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她猛地回過神,轉頭,看到是陳安雅。「喂喂,不用這樣一臉失望吧?」陳安雅不滿道。她的表情有那麼明顯嗎?裴心瑩將手中的盤子放進水池,又拿起一把筷子清洗著,「他們都走了吧?」陳安雅點頭,「當然了,飯都吃完了,他們哪敢在未來老板娘家里多做叨擾?心瑩,我幫你洗吧。」裴心瑩沒有拒絕,往一旁讓了讓,讓陳安雅站在身邊,一面干活一面說道︰「未來的老板娘?我都不知道我這個老板娘還當不當得成。」听到裴心瑩這副哀怨的口氣,陳安雅難免吃驚︰「怎麼了?許南城欺負你了?我回頭去說他。」裴心瑩搖了搖頭,「他要是欺負我還好了,問題是……」「怎麼了?」「我根本見不到他幾次,有的時候我其實挺羨慕他的助理的,起碼每天都可以見到他。」說起許南城的助理,陳安雅立刻想起輕漾,「對了,心瑩,你知道為什麼許南城的妹妹姓蘇嗎?」這問題一出,裴心瑩也愣住了,思索了片刻道︰「我之前也沒怎麼留意這個問題,只是听說蘇輕漾好像……好像不是許母親生的……」突然間,裴心瑩腦子里一道白光閃過,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非常重要之前卻被她遺漏的地方。之前她一直覺得好象有哪里不對勁,難道說這一切的一切,問題都出現在那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