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就不再傷心了,過了不了多久,她姥姥和姥爺把他帶出來玩耍了,
半個小時之後,他那小小的心靈便再也裝不下那麼多的悲傷和痛苦,而是隨著他跟他姥爺玩那個新鮮的搖控玩具車的新奇和興奮而把剛才的那一切的煩惱和不快都在瞬間就忘到煙消雲外了。懶
那個還躺在床上傷心和哭泣的金羽心也在白孝文的按撫下,心情也慢慢地回復到了原來。
那個可憐的痴情男人于是又開始摟著他那個同樣可憐的女人在那里喁喁私語著,他為了安慰他的心愛的女人,就有意把她帶回到了過去的那些美好的時光,在那回憶之中,他們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都露出了那幸福和滿足的笑容來了,在那過去的時光里,他們仿佛有無盡的回憶,有許多還未來得及說的秘密,于是,他們倆個緊緊地摟著,輕輕地訴說著,慢慢地回味著……仿佛他們之間有說不話的情話,有聊不完的心里話。
在那回憶的美好里,于是,現時的一切痛苦和煩惱都慢慢而知趣地淡化了。
淡化了。
而下人,阿英一看到大家都暫時相安無事了,便也就返身去做她的活,忙她的去了。
于是,那個平日里熱鬧著的白氏別墅在那一日里出奇地安靜和安祥。蟲
可,就是這種出奇的安靜和安祥,竟讓人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讓人感覺,那一切仿佛都不是真的。
是呀,在這個別墅里,從來就沒有如此的安靜和溫馨過。
也許,這根本就是一個回光返照罷了,這其中應該醞釀著再次將要掀起的大波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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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一個下午午睡的時間里,正當大家都吃過了午餐,每個人都各就各位地在自己各自的房間里休息著。
就連小騫琪在姥姥和姥爺的哄騙之下,漸漸地也昏昏欲睡去了。
而在那初春的午後,人本來就會覺得非常的困,而在那春意暖暖的午後,越發的讓人感覺到十二萬分的困意來,在那個飽飽的午後,便也就更加地讓人昏昏欲睡了。
于是,老倆口在小孩子睡去後,也就各自躺在床上睡下了。
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養養神。
在白孝文夫婦那里,因為這天剛好是星期天,因此,白孝文也就難得有空閑呆在家里,可以好好地陪伴一下那個精神十分萎靡不振的夫人金羽心。
要知道,在那一件爆炸事件發生後,白孝文的心里便再也沒有平靜過,他的心里感到十分的難過。
他難過,是因為,他沒有親手把那個他所痛恨,他所不齒那個臭狗屎男人不是他所擺平的,卻愣是被那個在他眼里甚至連個人都不是的男人拿下了。
他干了一件就連這個世上最男人的男人也感覺到了羞愧了。
在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胡家銀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了。
他一想到這,便越發的覺得自己的不是了,也就越發的覺得心里不舒服了。
他一不舒服,就想要干點什麼東西了。
可是,當他一看到他心愛的女人,對呀,無論她對他做了什麼,在他的心里面,她始終都是他的最愛,他的心就會在瞬間變得好柔軟好柔軟呵……
有的時候,人的心真的很奇怪,她為什麼可以那麼的折磨他那顆深愛著她的心,而同樣是女人,而且還是同樣的面目,而且還是同樣的年齡,可是,一旦用到了另外的一個女人身上,他就會馬上感到了十二萬分的厭惡和反感,唉,嘖嘖嘖……
如果他現在還難跟她,葉春紅如此地相安無事,也不過是看在她是個病人和在外漂泊這些日子所受的難而刺激到她的神經罷了。
他不過是把她當作一個可憐的人而收養了。
並沒有任何的感情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此非彼也。
一個是為了報復,而另外一個是情非得已呀。
一個是水性揚花,而另外一個是真心相愛,
一個是紅杏出牆,而另外一個卻是獻身為愛呵……………………………………………………………………………………………………………………………………………………………………………………………………………………………………………………………………………
你說,這都是哪跟哪呀?
這當然不能同等對待了。
是不?
因此呀,這個白孝文一看到他親愛的羽兒也假寐在床,便想起身去外面走走看。
因為,他就連自己躺在她的身邊,他都覺得十分的羞愧。
因為,他覺得呀,他甚至都沒有這個權利躺在她的身邊了。而他,卻是她的丈夫。
這時,他給她輕輕地蓋好了被子,然後就慢慢地踱到了臥室的陽台上了。
他一手拿著一根煙,一手撐在那陽台的欄桿上,極目遠眺著,他仿佛要把他心中的煩憂在那滾滾的海水漲潮落潮之中丟得粉碎。
于是,他一口接著一口地吸著煙,一口接著一口地吸著煙。
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了。
他為他自己沒能給他心愛的女人做出一點什麼而羞愧難當。
不料,正在這時,他卻忽然從下面的一樓听到了一聲非常尖利的叫聲。
那叫聲大得可怕,尖得嚇人。
一時也把這個高大的偉岸的男人也給輕輕地嚇著了,他發了一會愣。
但在片刻之後,他趕緊就扔掉了手中的那根煙,迅速地沖下樓去了。
他一跑到樓下,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他以前的夫人,現是的半痴半瘋的女人正躺在地上大聲叫著,大聲喊著什麼話。
嘴里還不停地吐著泡沫。
一看到這種情形,他驚呆了。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對此毫無經驗。
正在這時,佣人阿英也跟著聞聲跑了進來了。
她一看到這個女人又躺在地上,便知道她的那種病又發作了。于是馬上就沖上前來,一把扶起了她,還一邊對她親聲地說著什麼,一邊攙扶著往她的屋里走去。
就在她們就要往屋里走的時候,忽然卻只听見白孝文大聲一喝,「阿英,請等等。」
阿英一听,就些驚愕起來,她趕緊轉過身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的主人。
「白先生,怎麼啦?」她輕聲地問道。
「阿英,她,她是怎麼啦?」不料,正待有所欲言的白孝文卻又大忽然之間停住了,他又不記得他想要跟他的下人說些什麼了,他又停了一下,只好朝阿英揮了揮手,臉上的表情在瞬間錯愕有致著,良久,才溫存地問道。
「白先生,這是夫人,哦,不葉小姐的老、毛病了。自從她從外面回來後,她就經常會這樣。」阿英見怪不怪地告訴了白孝文。
「可是,以前我怎麼沒有听你跟我說起過?」白孝文這時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忽于管理這家中之事。
因為這家中的一切事宜,都是全權交給羽心管理和處理了。自己也忙于公事和公司里的一切事宜,都無暇去過問了。
今天,這阿英的一席話,頓時把個白孝文又推向了深思的情地了。
「是嗎?她這樣發作以後還會怎麼樣了?」白孝文也趕緊走過來替阿英把屋門推開了,然後便讓阿英她們進屋去,又十分小心地問她。
「她這樣發作後,便什麼人也不認得了。然後便是昏睡一整天了。」阿英說完,就把葉春紅扶到了床上。
「什麼人也不認得了?」白孝文听了,覺得有些怪,他便趕緊追問道。
「嗯,對呀。」阿英看了一眼還在睜大著眼楮看著她的葉春紅,輕輕地應了一聲他道。
「哦,對了,小姐,你是誰呀?」阿英輕輕地搖了搖她的手臂,十分小心地問葉春紅。
「我是誰?」果然,她就連自己也不認得了,她十分驚訝地看著那個下人阿英,茫然地反問起來。
「那,我又是誰,他,又是誰?你認得麼?」阿英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站在近旁的白孝文緊接著問道。
「你是誰?他,他是誰?」這時的葉春紅真的不像一個正常人了。
果然,葉春紅兩眼直勾勾地看了一眼阿英,又看了一下白孝文,卻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仿佛,她從來都不認得他一般地看了一眼就轉過臉去了。
她大著舌頭,重復了一遍阿英的話外,便不再說話了。
此時,她的眼楮就像很困一般地慢慢地就要閉合起來了。
然後,阿英給她蓋好的被子,站了一會兒,葉春紅就慢慢地閉上了眼楮,很快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