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正如胡家銀曾經對金羽心說過的那麼一句話,「我只追求美好的、純粹的、一切值得我追求的東西。」
愛情,是多麼神聖的東西!
忽然,「啪」地一聲響,金羽心猛地抬起手狠狠地甩了一記耳光在胡家銀的臉上。
胡家銀就像忽然醒了一般,他一只手松開了懷里的羽心,一只手捂著臉,一雙眼楮瞪得老大地直勾勾地盯著金羽心。
他還不十分明白驟然變臉的羽心的意圖。
但是,他看見了,羽心手在抖,羽心的眼里儲滿的淚水。
「砰」,金羽心一只手掩著半邊的臉,一只手推開房門,跌跌撞撞地沖出去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天色早已經微黑,只見街上華燈初上,人影重重。
金羽心一邊走一邊哭泣著。還不停地回過頭來看看後邊是否有人追過來。
可是,她失望了。
後面並沒有半個沖著她而來的身影。
一時,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也許,她不該那樣對待家銀。不管怎麼說,家銀是始終愛著她的。她知道。
可是,這一份純純的愛情,她已經要不起。
面對他,她好怕自己愧疚的心時時都要在吞噬著自己,終有一天,她會完全崩潰的。
這份愛情,她真的要不起。
可是,白孝文那里,她也是回不去了。
因為,她不想再去強迫自己面對那太美的太優越的一切。
那一切,都是虛幻的、都是假的。不可靠的。她不想再把自己投入進去。
可是,下一刻,她自己將要去哪里,卻還十分的渺茫和無措。
夜如水,風乍起。
風微涼,早已經吹干了她臉上的淚水。
世界那麼大,可是,哪里才是她要去的地方?
「笛笛……笛……」是誰的汽笛聲在如此近的地方,清脆地響著。
微風吹來,吹動著衣著單薄的金羽心。單薄的她越發的顯得單薄……
她不禁微微地縮了一下肩膀,然後無意識地轉臉望去。
這一望,便讓她的心忽地緊縮在一起了。
是他,那讓她恨,卻又恨不起來的白孝文。
你看他,一身白衣白褲,側身站在自己的法拉利車旁,迎著對面的燈光,他是如此的燦爛輝煌,仿佛頭頂著光環一般。
看著他那一臉的含蓄的勝券在握的微笑,仿佛,仿佛,他就是專為她準備的。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瀾姍處!她的心里無來由地蹦出了這麼一句詩。
一時,她呆了。
她不知道,這一切是否是海市蜃樓。是否她一轉眼,這一切便迅速地消失不見了。
「羽心,你怎麼啦?」這時,白孝文沖她喊了起來。
可是,她還是沒有反應。
「有沒有搞錯,今天我到處找你,都沒有看見你的影子,哎,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啦?啊?」耳邊轟然響起白孝文的責備聲。
不,那不是真的。金羽心還沉迷在幻覺中。
「走啦,大小姐,你該去上班幫我的忙了。」白孝文見她半天沒有反應,便一把抓住金羽心的一只手,拖著她就要走了。
「喂,你等等,」那是真的。這時,金羽心才徹底地醒了。她忙叫住欲轉身走的白孝文。
「怎麼。」
「您,您是說我要去上班?」金羽心兩眼期待地望著他,問道。
「對呀,我現在太忙了,因此,你必須去上班啦。」白孝文說完便把羽心拖上了車。
「上了班,你才不會胡思亂想的。」
車子發動起來。白孝文嘟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