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這樣的。」只見老阿媽朝著這倆位男人嗯了嗯口水後,表情非常嚴肅地。「羽心也是我,我們為人父母的心頭肉。如今她落難在外,終于回到了我們二老的身邊,因此,我宣布,我要收回我的小女兒,讓她從此就呆在我們的身邊。……」
老人說完,又抬起眼楮威嚴地掃視了在場的兩位男子的反應。
白孝文一見老人這麼一講,頓時心花怒放,一踅身便抱住了老人,狠命地在她的老臉上‘啵’地親了一口。
「媽,真是謝謝媽了。謝謝,謝謝。」白孝文有些語無倫次對老人表白著自己的喜悅之情、感激之情。
「不,你不用感謝我,應該感謝我的女兒。」沒料到,老人卻波瀾不驚地告訴白孝文道。
「可是,大媽,哦,不,媽,為什麼,為什麼您老人家不讓她跟我一起生活?」這時,胡家銀有些想不通了。
他的臉一下子就憋得通紅通紅,老人還沒來得及回答他。
沒過一會兒,他的眼淚就出來了。
「媽,您知不知道,我也是很愛很愛羽心的呀,媽,您知不知道,我跟羽心這麼多年來相依為命,同甘共苦,不離不棄的日子有多麼的艱難嗎?我愛她,而且,她也很愛我,還有,還有,我們的騫琪。……嗚嗚……他,他,一定離不開我了……」
「這……」老阿媽看著眼前的這位長得一表人材的大男孩,心里雖然有些同情他,可是,她心里如明鏡一般明白,當初,如果不是她親手把她的女兒推到他的懷里,她的女兒是決不會跟面前的這個男人在一起生活的。
「阿媽,求求求您吧,您老就行行好,成全成全我,好嗎?」胡家銀這時已經完全把尊嚴呀,身份呀,體面呀棄之腦後,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便是,請求老阿媽手下留情,讓羽心跟他走。
這時的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跪了下來,並且迅速地爬向了老阿媽的身邊,抬起他滿臉淚水的臉哀求著。
可是,老人的回答,卻依然是否定。
他看著老人的眼楮里沒有絲毫的同情,也沒有惡意的訓斥,只是堅定地沉默著,然後便是默默地低下頭去。
不言也不語。
可是,就是老人的這個動作,就讓他迅速崩潰了。
「媽……」他啞著聲大聲地喊道。
可是,老人卻依然故我,對他不理也不睬。依舊那麼冷冷地坐著。
就仿佛突然之間,不認識他罷了。
「羽兒,羽兒,你說說,你快跟你媽媽說說,你願意跟我的對不對?啊?」已經絕望的胡家銀別無他法,他又只好跪著朝羽心那邊爬去。抓住了羽心的一只手傷心至極地朝她哀求。
「好。」羽心听了,只見她一把抓住了胡家銀的手,「噌」地闖下地去,走到她媽的身前,拉著胡家銀一起朝她老人家跪下了。
「媽,女兒求求你了,求你成全我跟家銀吧。」他們倆人一邊說一邊還不停地朝地上叩著頭。
「不行。」做阿爸的這時也發話了。「這是我跟你阿媽倆個人一起做的決定。現在,你必須跟著孝文,還有騫琪一起好好的過日子。」
「可是,為什麼,當初是您把我推向了家銀,現在又為什麼要把我從他的身邊拉回來。啊?」羽心這時仰起臉來無限悲傷地朝她的老母親喊著。「媽呀,您老人家還讓不讓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