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姥姥嗎?」小家伙騫琪一個人呆在家里實在悶得慌。便靈機一動,就往姥姥姥爺那里打電話了。
「是我呀,寶貝,你怎麼啦?」接電話的正是姥姥,她老人家一听到小寶貝的聲音,正十分想念著他呢,自然是十分高興。懶
「姥姥,姥爺,您們快過來呀,我好想您們。您們快過來呀。」小騫琪在電話里撒著嬌,發著嗲,一定要老人們趕緊過來。
「好,好,我們現在就過來。姥姥姥爺也好想你。寶貝,你不要亂動呀。」姥姥姥爺正在念著他,自然是放下電話就馬上沖出家門。然後又在門口攔了一輛的士就匆匆地趕往依山傍海山莊了。
「哎。我等著您們哦。」小家伙听到了,就大聲地在電話里嚷嚷著。高興得那個勁呀,就別提了。
他們之間本來就相隔不遠,不到五分鐘,門鈴響了。
「喂,誰呀?」小騫琪有模有樣的拿起門鈴電話問道。
「我是你姥姥和姥爺呀。」電話里傳來倆位老人笑呵呵的聲音。
「哦,姥姥姥爺來了。」騫琪一听便把門遙控打開了。
「姥姥姥爺,我好想您們啦。」小家伙一把電話掛了,便飛也似地沖到門口處。
「來,寶貝。讓姥爺好好看看,是不是長高了長大了?」姥爺一把抱住了飛奔而出的小家伙。蟲
「小寶貝,來看,看看,姥姥姥爺給你帶來了什麼好吃的呀?」姥姥提一起大盒子的香板栗直往小家伙的鼻子上湊。
「哇,哇,好香呀。……」騫琪一聞得那撲鼻的香味,不禁直咽口水。
「來,姥爺剝給你吃吧。」姥爺把這個大胖小子往在自己的腿上一放,便一只手從放在桌子的盒子里拿出一顆顆的板栗剝給他吃。
「好不好吃,乖?」姥姥在一旁樂哈哈地看著這祖孫倆。
「好吃,好吃。」騫琪吃得津津有味,樂得眼楮都眯起來了。
「咦,你媽咪呢?」忽然,老阿媽看了看屋子,冷冷清清地。半天也沒有見著羽心的影子。
「哦,姥姥,我還忘記告訴您了,我媽咪今天一大早就去醫院里要把我爸爸接回家來了。」騫琪趕緊咽下了姥爺塞在他嘴里的板栗肉,對他姥姥道。
「把胡家銀接回來?他怎麼樣了,好啦?」姥爺听了,忙問道。
「沒,沒有呢,……」
「那,怎麼還把他接回來?」姥姥問。
「我媽咪說,現在經濟困難了,不能讓爹地再承擔太多的經濟壓力,為了節省開支,媽咪說要把爸爸接回家來治療。這樣呀,媽咪說了,既可以省一筆大開支,而且,她自己同時可以照顧我爸爸和我呀。」這小家伙有條有理地對他的姥姥姥爺說,看起來一副蠻懂事的模樣。
「哦,這樣呀,怪不得昨天我們說要給她送午餐來,她說不用了。不早說,要知道我們也去給她幫一下手也好呀。……」姥姥說。一眼就看著小家伙帥氣的模樣,靈活轉動著的眼楮,從他的身上不難看出孝文和羽心倆人優點的影子。
「對呀,對呀,要不然,我們家騫琪可就沒人陪了。怪可憐的。」姥爺想到以往白氏集團的風光,如今卻連一個病人都快養不起了,不禁悲從中來。
「是呀,是呀,她一個人也怪辛苦的。要是在以前,咱們的羽兒哪用受這份辛苦喲。」姥姥深有感觸地。忽然看到了老頭子朝她投來的警示的眼神,趕緊又把話題轉移了。「不過,在家里還好,我們可以方便地來幫著她照顧一下也好呀。」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幫一下媽咪,姥姥姥爺,你們說好嗎?」小家伙主意蠻多的,他的眼珠一轉,便計上心來。
「對,對對。還是我們寶貝聰明,我們人老了,腦子也不管用了。……」倆個老人一听恍然悟了過來,趕緊贊許道。
于是,三個人說說笑笑地準備起身去醫院里接羽心和胡家銀他們了。
「爸,媽,您們來啦。」不料,還沒等出門,便見羽心正領著人把胡家銀抬回來了。
「啊,羽兒,你們回來啦。」老倆口一看,女兒還真把病人抬回家了。
只是幾日不見,他們的羽心仿佛又瘦了一大圈了。
看來,羽心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哎,都是那個事鬧得!
「媽咪,媽咪,」騫琪一看到羽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直往羽心的身上撲了過來。
「哦,乖,寶貝。」羽心一把抱住了兒子,使勁地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乖,等媽咪把爸爸安頓好了,再來抱你,好吧?」
「媽咪,爸爸是不是還不能說話,還不能叫人呀?」騫琪听了,一下子就掙扎著下地,沖到胡家銀的擔架前,看了看,發覺並沒有什麼不同,不禁有些喪氣地噘著個臉。
「是,是,是,乖兒子。你爸爸的病呀,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得慢慢地調理,知道嗎?」金羽心一邊指揮著下人幫著把胡家銀抬起屋里,一邊對她的兒子說。
老倆口默默地看著羽心做著這一切,心里的痛自然是無法的形容。
哎,千錯萬錯,只怪他們生錯了孩子了,認錯了人了。
「哦,爸,媽,現在既然您們過來了,也好,省得我又要過去接您們了。那邊的房子孝文已經準備賣掉,您們呢,就不要再過那邊去了。從今以後,您們就我們在這兒一起住吧。啊。」羽心抬頭看到兩位老人也站在一邊十分關切地看著剛剛抬上床的胡家銀,卻又無法用任何的語言來表達自己內心的內疚之情,心里也十分的淒然,便放低了聲音對老倆口說。
「哦,好,行行。這樣大家都有個照應。」老倆口听了,趕緊陪著笑回應道。
「哦,姥姥姥爺以後就天天跑我們在一起住了羅。真是太開心了。」小家伙一听,哎,這真的天大的喜事呀。樂得一蹦好高地抱住了他的媽咪。
「瞧你這小樣!」他媽咪伸手在他的小鼻梁上刮了一下,嗔他道。
「來,我來幫你吧。」這時,老阿媽走上前來,幫著羽心幫胡家銀翻身,而羽心正在給胡家銀用溫熱的毛巾細心地給他擦洗身子呢。
「好,行。」羽心一邊忙道,一邊應著。
「哎,這是造了哪門子的孽喲。」老爹在一邊看著這倆個忙碌的身影,不禁深有感觸地嘆著氣道。
「怎麼,大家都在呀。……」不知什麼時候,白孝文從外面走了進來了。
他看到一群人都在圍著個胡家銀轉,心里雖然有些不悅,但是,他修養好,不僅沒有表露出來,反而顯得十分高興地跟大家打招呼。
「哦,孝文回來了?」首先是老倆口看到了孝文,馬上回轉身來。
「是,把病人接回來了啊。」孝文看了看床上的病人,依然是那一副樣子,一副半死不活,卻依然有著極強的生命力的人在生與死的邊緣掙扎著。
從這一點來講,他內心里還是極為同情他的。
畢竟,他也是為了救他們全家人才遭遇到如此的不幸,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就是他白孝文和金羽心的大恩人。
知恩圖報,是他的原則。
何況,他,還是孩子的養父。
至于,其他,他覺得還是暫時不要去想了。免得他想了,想得深了,心里會不舒服的。
于是,他只是淡淡地關照了一聲。
然後便走到羽心的身邊,對她說,「羽兒,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談。」
「哎。」羽心听了,抬起頭看了孝文一眼,孝文看著她的眼楮點了點頭。
金羽心只好馬上把給胡家銀清潔的工作匆匆收工了。
然後,她對站在兩旁的兩位老人勉強地笑了笑,而小騫琪此時正依偎在姥爺的懷里眼睜睜地看著她。
她親了親他的額頭,就那麼無聲地走過去了。
「你來。」孝文坐在客廳里的真皮沙發上,吸著一根進口的雪茄煙。看到羽心有些疲憊葉走進來了,對她輕輕地招了招手。
「孝文,是不是款的事情有個什麼眉目了呀?」金羽心一走近他的身邊,看到他的眉頭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舒張了,便知道事情已經有了一些轉機了。
她一邊說,一邊輕輕地靠近他坐在了他的身邊。
患難之時,尤見真情。
只見白孝文輕輕地攬住了羽心的肩頭,非常溫柔地在她的額前吻了一下。
輕輕地點了點頭。
「拿到了多少了?」羽心在他的懷里感受到了十分的溫暖和安全。抬起她那秀目,也報以柔情綿綿地看著她的愛人。
「二十個億,剛好是那筆債務的數目。」孝文說罷,眉頭的結又在驟然間緊鎖起來。
「怎麼,那麼少?其余的呢?」羽心聞言一驚,不禁有些失望。
「是呀,現在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酒會,需要我們倆一起去參加。」孝文忽然又換了一種神情對他的愛人說。
「什麼酒會?」羽心有些莫名其妙地。
「你等會就知道了。」孝文簡單地告訴她。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羽,你趕緊去準備一下吧。呆會我來接你。」
說完,便又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