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時白孝文在金老阿媽的絮叨下一激動便沖出了房門,欲去找城武決一死斗。
可是,當他爬上了他的勞斯萊斯,發動汽車沖出了山莊時,看著車窗外迅速往後退的建築,以及那躊躇前行的行人,他那激憤的情緒卻慢慢地回復到了理智。懶
去,還是不去。
當他的理智得到恢復後,他十分清楚他所面臨的選擇就是︰要麼肯定,要麼否定。要麼去,要麼不去。
去,就等于把自己的身份直接亮出來,向那個誘惑他愛人的人宣戰了。
不去,難道就向那個蹂躪了自己愛人的人就這麼妥協嗎?
他,于心何忍?于情何堪?
可是,去,現在就去的話,說不定人家早就準備好了陷阱,就等他往下跳呢。
如今,他的身家性命可都是捏在人家城大局長的手中了。
現在眼看著那個遠逃在印度尼西亞的阿彪就要被警方抓獲了,他手中的六十個億也眼看就要回到他的手里了……如果在此時他去跟他頑抗,你想想,他,城大局長會給他好果子吃嗎?
再說,他白孝文也沒有證據就證明他的夫人金羽心就被城武藏起來了呀。
如果人家倒打一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以前的努力都將白費了。
那麼,他就有可能將傾家蕩產……蟲
他真的會覺得很心痛。
那畢竟是他一生的事業,而且,而且,這還關系著他一個家庭和全董事會的利益……
如果去的話,就等于把金家二老及他、她和他的一切生命的依靠都置之不理了……
但是,如果不去的話,
他豈不是把他的愛人金羽心的生死置之度外,這,可是他所能容忍的嗎?
可是,到底去還是不去?
一時很難讓他迅速地做出決定。
因為,一旦做出一個選擇,他面臨的便是另一方面的重大損失。
而且,那些,都是他損失不起的呵。
他痛哭萬份,內心非常的糾結。
他哭了。
男人的眼淚。
是為一個女人而哭的。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呵……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一個激靈,趕緊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小蜜打來的。
「喂,親愛的,你在哪里?」是對方那甜蜜的聲線讓他頓時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輕松。
「哦,是你呀,怎麼,有事嗎?」白孝文听到了她的聲音,馬上勉強振作起來,他不能示弱于人前啦。他打起來精神來,提高了分貝,裝作底氣十足地對電話里的人兒說。
因為,他不想把自己的失意和痛苦流露在別人的面前呵。
「孝文,你知道嗎?本來我是準備今天就要走的……」對方在電話里憂怨告訴他,並且還欲說還休的模樣。
「什麼,你要走,你準備去哪里?」白孝文此時大吃一驚,他馬上就想到她也要離他而去了,那他,不是失去了左臂右膀了嗎?
「本來,我是準備去美國進修的。而且,而且是我的未婚夫的安排……」小蜜在電話里期期艾艾地說。
「你……去嗎?」白孝文覺得他的大腦不管用了。
「可是,因為你,……我,我去不成了。」小蜜在電話里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了。
「為什麼呀。」白孝文此時完全已經忘記了他自己的事情,開始急切地問道。
「因為,因為我未婚夫在臨行前的那一晚上,發現,發現我已經不是處、女了,所以,所以,他就不要我了。」小蜜終于在那里把她要說的話說完了。「孝文,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這跟我有關系嗎?」白孝文的大腦暫時地短路了,他竟然有些懵懂地問。
「你……當然有關系了。」小蜜在那邊急了,大聲地對白孝文說。
「這,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呀?」不知是白孝文真的是忘記了還是故意裝糊涂。
「我未婚夫都不要我了,你還說跟你沒關系,白孝文,你還是不是人啦?」那邊的小蜜邊的听到這邊的白孝文如此之反應,情急了,聲音也急了。
「好好,跟我有關系,有關系。你不要吵了好不好。」白孝文此時忽然感到驟然的前所未有的頭痛,他趕緊求饒道。「小蜜,我的頭好痛,好痛。……」
他說道,並且還伴隨著痛苦的呻、吟聲。
「文,你在哪里,你不要動,我馬上就過來,好嗎?」小蜜在電話里听得十分的真切,也十分著急,預感事情不妙,她便快速地叫住了白孝文。
「我現在在環城路的濱海大道旁我的車里面。」白孝文只來得及說出他所在的方位,便暈了過去了。
「孝文,孝文,你怎麼啦?」匆匆趕到的蜜思達看到她親愛的總裁先生昏睡在車里面了,十分焦急地拍打著車窗,大聲地朝里面喊道。
可是,他依然在里面沒有反應。
這下,可把蜜思達嚇得不輕了。
這可怎麼辦呢?這可怎麼辦呢?
小蜜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這可不像她平日的作風呀。
不過,還好,不一會兒,她馬上拔打120了。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
不到二分鐘,醫院的救護車便來了。
順便還帶來了一個開車鎖的專家。
嗚嗚嗚……很快,救護車裝著白孝文和小蜜匆匆地往醫院趕去了。
「快,快,快。……」救護車一進入醫院,護士們把白孝文推到了急診室里。
過了大約半個鐘。
大夫把白孝文從頭檢查到了腳。
告訴呆在一旁的小蜜,「你丈夫沒有什麼大礙的,只不過是氣急攻心,內憂交患,才導致的短暫的昏迷。不過,需要靜心調養才行,再也不能讓他的情緒激動……」
小蜜听了,頓時又驚又喜。
驚的是,他,竟然身體是如此之差,原來是因為內心里有那麼多的焦慮,那麼的愁腸百結在那里,喜的是,那個大夫竟然稱他為她的丈夫……
「哦,好,好,謝謝大夫。」小蜜說,她的臉紅了。
她抬起她的俊目看到大夫正在看著她。
她只好趕緊回答他道。
「來,現在我開些補藥給他,以觀後效。……」大夫說完,便開出了一張藥單交給了她。
「那,那他,現在究竟會怎麼樣?」小蜜思忖了片刻問道。
「他的具體情況還要看他本人的體質和意志。夫人。來,護士,先把這位先生送入病房,給他打些營養、安神的點滴。」大夫簡短地說。
「是。」
病房里。
小蜜望著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心里思緒翻滾起來。
是他,奪走了她的貞、操,可是,他,如今卻躺在這里昏迷著。
她也想到了公司如今的現狀,不禁心里非常的焦急起來。
萬一他倒下了,那麼,誰來撐起集團公司的那一片天呢。
女人真是一個非常金愁善感的動物,她們總是看到一些小小的事情便可以聯想到萬千的不同,萬千的後果,哎……
同時,又想起自己的目前的處境,本來想向他討要未來,不想他現在也是哪些的情景,不禁,淚從中來。
她那緊緊地握著白孝文的手,被一滴從她眼眶里掉下來的淚珠打濕了。
可她卻不自知。
「嗯,我這是在哪里……」不知過了多久,白孝文醒來了。
他一醒來,便看到了他的小秘書正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埋在她的臉上。
而她的臉上,則布滿了淚痕。
「小蜜。」他一個激靈,便趕緊跳了起來。「你怎麼啦?」
他問。
「啊,孝文,你醒了。」小蜜見他已經醒來了,十分驚喜地叫道。
並且,一把緊緊抱住了他。
「文,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快嚇死我了。」她喃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說。「你都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
「不,不,不,……」她一靠近他的懷里,他馬上就非常恐懼地欲推開她,「小蜜,請你別靠近我。……」
「文,你怎麼啦?」小蜜望著他疑惑不解地。
「請你走開一點,走開一點……」白孝文馬上就溜出了她的懷抱。「不要靠近我。你不要靠近我。」
「為什麼呀,文,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小蜜還是搞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狀況了。「我是小蜜呀,我是您的貼身秘書呀?」
「你離我遠一點……快,快點。萬一我的羽兒回來了,看見了那怎麼辦啊……」貌似他的精神也出了點狀況。
「文,你說什麼呀?」小蜜還是弄不懂他的總裁先生怎麼會忽然之間就變了一個人一般。
「我離開你可以,但是,你的身體狀況卻是那麼的讓人擔心,你說,我怎麼能夠就這樣離開你,不管你,不要說咱們曾經相處了那麼久的,合作了那長的時間,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我的親人了。再說就是旁的人我也不會就此不管不顧呀……」小蜜看到白孝文此時的情形,越發的擔心起來了。
「走開,你快點走呀。」他還是在那里堅持要小蜜離開他,並且聲音還越來越大了。
「我……我怎麼能走開呢……」小蜜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不用擔心了,有我呢。……」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在白孝文听來是從天而降的喜訊了。
那聲音,他太熟悉了。
「羽兒,我的羽兒……」白孝文頓時大叫道,並且朝聲音的來源處直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