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文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總裁辦公室里看今天最新的《金城日報》。
忽然,他看到刊登在頭版頭條的文章《金城最大集團駐美國分公司內部人員攜款在逃一案已告破》。
他一下子便被這個題目吸引了過來,趕緊急不可待地看了起來。懶
新聞里所描述的基本上跟他公司里所發生的事情一致。當他一看到文章里說到阿彪已經把贓款所藏匿的地方都已經招供了,而且數目跟他所掠過的分毫未差。
他的心便動了。
他如饑似渴地快速把全文看完。
看完後,沉思片刻,便毫不猶豫地馬上就拔通了城武局長的電話。
「喂,請問城局長在嗎?」白孝文拿起電話跟隨電話里的人說道。
「嗯,我就是,請問你哪位?」沒想到城武就在電話的那一邊,只听得他沉聲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就是白氏集團的總裁白孝文……」白孝文在電話里有些期期艾艾地說,他的心里明白,他現在就此跟他的情敵通話,在對方看來,不無意味著他將自動放棄他的站在對立的一面的權利了。
可是,對于公司方面如此大的事情,難道,難道就叫他如此熟視若無睹嗎?
不,這是他決不能辦到的。再說了,如此一來,他的公司一旦有了起色,他就真的可以攜他的妻子兒子一起遠遠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蟲
而他,那個讓他心里痛恨的牙癢癢的臭男人一定會滾得遠遠的,遠得再也不讓他和他的心愛的人看到了。到那時,世界就應該清靜了。
「哦,是白先生對吧。」城武听了,在電話那邊輕輕地哦了一聲,回應他道。「哦哈,今天我親愛的白總裁大人怎麼會有空來打電話給鄙人?莫非……」
那人在電話里狂笑了幾聲,然後又開始別有用意地揶揄對方起來。
「不,城局長,我是就今天金城日報上所刊登的頭版頭條的文章一事來問一下您,事情的真相是否真如報紙上所說的,案犯已然歸案,而且,而且,人犯所攜的款項是否真如新聞上所說,都已經如數被警方所繳獲?」
白孝文不是傻瓜,他能听得懂他的話里話外的音,但為了不節外生枝,他還是趕緊打斷了對方還要往下說的有可能是更加不堪的話語來。
「哦,原來白先生打電話來是要問這一件事呀?」城武「啪」地用火機打著了火,往自己的嘴里的高檔煙上點燃,他深吸了一口煙後,如此玩味地跟他所不鄙一顧的男人說道。
「對,大人,小的正是如此意思。」白孝文听得明明白白,只是不好發作罷了,還不得不委曲求全地跟對方陪著笑臉地回應道。
「哦,看來你還真是一個不屈不饒的人物哦。」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城武只听得白孝文如此有涵養的回答,他也就沒有興趣去跟他玩味了,也就不再去挑釁他了。
「不敢。」白孝文小心翼翼地在電話里回答道。
「嗯,是的,你所在報紙上看到的文章里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過,人犯所攜帶的款項並未帶到印度尼西亞來,因此,你那六十個億的款項並未被警察所繳獲……」城武在電話里非常輕松地說道,「不過,他的款項已經被警方所控制了。也就是說,他的帳號和密碼均已經被警方所繳獲和凍結,因此嘛,你的那筆錢也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那是,那是,……」白孝文在電話里只听得冷汗直冒,待他听完了城武的全句話後,才算是徹底地把心放了下來。他一邊用手擦著自己額頭的汗滴,一邊不停地在電話那邊不停地點頭。
「嗯……」
「不過,至于你的款項回歸你處的時間的話,這其中還有一個非常長的過程,所以嘛,這個時間里,你,白先生以及你的夫人要隨時听候本人的調遣了。而一旦我打來電話要你或者你的夫人來一趟的話,你們都必須給我听明白了,必須隨時隨地地听候我的吩咐才好哦。如果萬一你們之間有一方不配合的話,可別怪我到時有事情沒有及時地告訴你們哦。不過呀,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耐心的等待。」話已至此,又忽然听得城大局長在電話里冠冕堂皇如斯對他說來。
真是豈有此理了。
白孝文听了,在心里恨得直咬牙切齒。
你個狗日的不就是仗著當了一個什麼狗屁局長嗎?假公濟私。靠這樣那樣的事情來玩弄手段,來擄人妻女的,那算什麼好漢,那算什麼本事?有什麼了不起的。啊?哼,你狗日的明目張膽地在我面前搞三搞四的,不要以為我不吭聲,我就不會找你算帳,狗日的,你就好好的等著吧。總有一日,我會讓你跟我一筆一筆的帳來如數歸還的。
可是,他嘴上還是極其配合地在電話里嗯哼嗯哼地應道。
這讓那個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撒旦一般的魔鬼十分滿足起來了。
「哈哈。到時,你就等我的電話吧。啊……」他最後撂下這句話,便狂笑著把電話給掛了。
而在家里,金羽心也正在听她的好朋友兼老同學正通著話呢。
「羽心,我是桂華呀。」董桂華在拔通了金羽心的電話後,十分親切地對她的好朋友說道。
「哦,是桂華呀。」金羽心听了,心里並無太大的興奮,只是十分平淡地應了一聲。「桂華,你現在在忙些什麼呢?」
「哦,羽心,我正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呢。」董桂華在電話那邊十分興奮地對她說。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沒料到,金羽心听了還是提不起勁來,十分冷漠地問道。
「嗯,暫時不告訴你。」董桂華卻絲毫沒有被金羽心的冷漠所打退,依然那麼興致勃勃地說。「現在,你馬上出來,在誘琪咖啡廳里見,好嗎?」
「嗯,那好吧。」金羽心听了,也沒有怎麼的反對,嘴里應了,也就開始忙著出地去跟她的朋友見面了。
「喂,我在這兒呢。」董桂華老遠就看見了金羽心一臉的憔悴,一臉的疲憊不堪地出現在了誘琪咖啡廳的前台。
她馬上就站起身來朝她使勁地招手。
「說吧,你有什麼好消息。」金羽心一坐在了董桂華的對面,面無表情地跟她的好朋友說道。
「喂,同志,請不要拉這麼長的一個臉,好難看喲。」董桂華依然沒心沒肺地朝著她嚷嚷道。「請問,你有什麼心事嗎?」
「沒,我有什麼心事。」金羽心勉強地朝她的朋友露出了一個笑臉來,可是,卻比哭還難看。「哦,對了,桂華,你不是有什麼好消息嗎?」
「對呀,我就是有好消息來告訴你呀。喂,開心一點嘛。」董桂華十分開心地噌到了她朋友的身邊,有些撒嬌地請求道。
「桂華,你不要再鬧了。快說吧,有什麼好消息。」這個死人,真是的,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冷漠了,在以前還真是難以想像的。
「嘀嘀嘀……」這時的董桂華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從她的懷里掏出今天的《金城日報》來,心情超好地放在了金羽心的面前。「金大小姐請過目。」
「那是什麼?」金羽心依然故我非常平靜地問。
「請看,這里。」董桂華一把報紙翻過來,把這文章的正面呈現在了金羽心的面前。
只見頭版頭條的文章《金城最大集團駐美國分公司內部人員攜款在逃一案已告破》如此顯眼如此大幅的題目頓時顯現在了金羽心的眼前了。
就在那一剎那間,她的眼球被這題目給吸引住了。
于是,一把抓住報紙,用同樣如饑似渴的神態快速地看完了整篇的文章。
「那是真的嗎?」最後,她睜大著她那雙俊俏卻顯得有無窮的**的眼楮來,看向她的朋友董桂華問道。
「那,當然。」只見,董桂華此刻也非常得意地朝她點了點頭。
「那,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傻女人卻還不明白,這篇文章就是她眼前的女人所捉筆寫的呵。
「喂,你搞清楚沒有,……」這下,董桂華卻不樂意了,她用她那佯怒的眼神看著她的朋友,「你再仔細看看,發現什麼沒有?」
「嗯,……」金羽心應了她一聲,馬上低下頭去看時,卻依然不知問題出在哪里了。
「哼,你真是笨死了。」董桂華一看沒撤了,只好伸出她那縴細的手指指向了文章的署名。
「咦,怎麼是董桂華,是誰,跟你同名同姓呀?」真是要死了,那個女人今天也不知是靈魂出竅了,還是跟著那個白孝文變傻了,居然連……
哎,本人今天高興,暫且放過她一馬吧。
「這正是本人的名字呀。小姐,太太。」董桂華沒好氣地一把欲收回了報紙,十分生氣地對她的朋友說道。
「真的呀?桂華?你,你什麼時候開始學寫文章了?」金羽心頓時如茅塞頓開般地開竅了,睜大了她那雙迷人的眼楮直勾勾地看向她的朋友。
「別,別,你可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我又不是個男人,被你勾了去也沒有什麼好處呀……」董桂華開玩笑道。
不料,正是這句無心的玩笑,竟然卻直把個金羽心逗得哭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