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ie從見到曦雯那一刻就像是很興奮,一路上澤南和曦雯坐在後排一聲不吭的,他在前面沿路介紹。他從車後鏡里看見老板皺著眉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很吵,趕緊的閉了嘴。曦雯忍不住笑了,她說,謝謝你,Jackie.
車子開進曼哈頓一幢公寓。來的時候經過了第五大道,一路的繁華,盡管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曦雯也還是有些心動的想要下去。澤南自然是看出了這姑娘蠢蠢欲動,他笑著按住了她的手,說咱們先回去休息一下,換身干淨衣服。曦雯咬唇看著他,點了點頭。
這所公寓是躍層的,一樓有個很大的露台——澤南總是喜歡有大露台的房子,問他為什麼,他說視野會更開闊,心情比較壓抑的時候到這里吹吹風,就會好很多。
曦雯問他以前經常心情不好麼,他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你以為呢,紐約上東區的成功人士哪個壓力不大?曦雯笑著轉頭放眼望去,三十幾層的高樓,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整個曼哈頓的繁榮盡收眼底。
兩人在那兒站了一會兒,Jackie便從外面回來了,帶來了一個穿著廚師袍的碧眼金發男人,兩人手里都拿著幾個食盒。
廚師禮貌而謙恭的跟澤南和曦雯打了招呼,然後放下了手里的東西,便跟Jackie一起離開了砍。
澤南拉著曦雯的手過去吃東西,曦雯見滿桌子的西餐,頓覺沒有胃口,勉強吃了幾口就下了桌。澤南望著她回臥室的背影不禁笑了,這丫頭挑食那麼嚴重,這可怎麼養活?
澤南吃完飯進去,曦雯已經在浴室里洗澡了,他閑來無事,便在床邊上坐著抽煙等她,順便給母親打了個電話。不過是半支煙的功夫,她就穿著白色浴袍出來了,手里拿著毛巾擦頭發。
見她出來,澤南趕緊滅了煙,接過她手里的帕子,說幫她。曦雯乖乖的坐在他身邊背對著他,感受著他溫柔的動作。
「跟媽媽打了電話,她讓咱們晚上過去。」他說。見曦雯後腦勺有一個地方頭發比較少,就特意將一些頭發捋過來蓋住,拿吹風機給她吹定型。
曦雯點點頭,「嗯」了一聲。大概是感覺到了他刻意而為,笑著伸手去模了模那一塊,「上次媽媽說我就快禿頂了。」
澤南笑出了聲。頭發吹到半干,他放下了吹風機,用梳子給她把頭發疏得整整齊齊,然後扳過了曦雯的肩正對他玩。
「你要是覺得這里住不習慣,咱們就去郊外住,正好可以陪陪媽媽。」澤南伸手去模她的臉,指月復在她臉頰上蹭了蹭。
曦雯說︰「沒有關系,太遠了你工作也不方便。」剛洗過澡,臉被熱氣燻得紅紅的,這麼仰著頭看他的樣子有些媚態橫生,澤南心里微微動了動。
他看著她,按耐不住心里的躁動,慢慢的俯身下去吻她。眼見就快觸到她的唇了,曦雯突然轉開了身子站起來。澤南保持那個姿勢呆坐在那里。
「你趕緊去洗洗,看要穿哪套衣服一會兒我給你拿出來。」
她只不過是因為怕冷場,就這麼隨口找了話題並走到了衣帽間,拉開了那道門,她才發現,里面規規矩矩的成列了好多西裝襯衫領帶。
她幾乎忘記了剛才那點尷尬,就這麼看著,唇角泛起了笑,「莫澤南,你離開紐約都有一陣子了,可怎麼這里像是時時有人住一樣?」
「我不在的時候,Jackie會幫我打點好一切。」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改天讓他帶你去逛逛,穿的用的,什麼該買的,你跟他說就好。」
曦雯轉過頭來,走回他面前,笑道,「那我也要一個自己的衣帽間?」
知道她是故意的,澤南唇角一挑,捏了捏她的臉,「可以啊,你隨便挑一間房不就好了。」
「我才不要咧,豪門貴婦的習慣我沒有。」她沒好氣的說。澤南怎麼听怎麼覺得她這是在挑釁,一把把她按在了床上,雙手把著她的肩,「可你現在就是豪門貴婦,怎麼辦?」
她掀開了他的手,半眯著眼看他,「你快去收拾你自己吧,滿臉的胡渣想留著給你媽看?」
「你幫我剃胡子?」
「你想得美。」
「跟我一起再洗洗?」
「莫澤南你要不要緊,趕緊去。」
曦雯知道他故意逗她,懶得再搭理,起身要去整理行李。澤南從身後抱了她,下巴擱在她頸脖處,突然就變成了小男人一般,喃喃低語,「曦雯,我想你了。」
曦雯心里一緊,大氣不敢出,雙手放在腰上的他的手背上,許久才低低的說,「等、等會兒還要去見你媽媽呢。」
「來得及。」
他的聲音有些低啞,吻著她的耳根處,氣息撲打在她的側臉和領口,傳到了她的皮膚,沒由來得,她有些發顫。
她輕輕的推他,「晚上回來再說好不好,我有點累。」連她自己都听出來了,自己的聲音是那樣的力不從心,那樣的無助。
澤南的腦袋動了動,臉貼著她的臉,估計是感覺到了她心跳的頻率有些快,意識到她在緊張,于是,他慢慢的放開了她。
「曦雯?」
她輕輕的轉了下頭,「嗯?」
「是不是還在怪我?」他問。曦雯沉默了許久,只說,「對不起,我只是……」
「只是還在害怕,只是,還會想起那天晚上?」她說不出口,他就幫他說。
曦雯沒有吱聲。他坐在床上,雙手撐在身後,仰著頭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說,「好,我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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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更,晚點兒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