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南也去了西雅圖,兩天後他回來,跟著章叔也回了國內。她問他和章叔談了些什麼,他打死不說,說什麼男人間的話題女人最好不要干預.
曦雯說他故作神秘,懶得搭理他。既然章叔回了信立,那就是最好的結果。其實她覺得自己挺自私的,一方面想著要讓澤南和章叔解開心結,另一方面,她想的是如果章叔回來了,那澤南便沒有那麼累,而且陪她的時間也要稍微多一點——當然她沒有告訴澤南,不然一定會被他鄙視砍。
林婉欣並沒有跟Stanly去蜜月旅行,他問她為什麼不去,她說是身體不舒服。她讓他別告訴澤南,說怕他擔心。其實,她哪有心情去渡什麼蜜月,這個男人,她根本不愛。甚至在婚禮的第二天,她就差點忍不住跟他提了分手——一直沒有去登記,一拖再拖,Stanly是個性格溫和的男人,他也不逼她,一直在等待著她所說的合適的時間。
幾天後她去了澤南那兒,說是渡蜜月離開了這麼些天很想念他們,想來他們這兒短住幾天。澤南夜里在曦雯懷里嘟囔,說媽媽怎麼跟陳宇廉那臭小子一樣,老來打擾他們……害得晚上跟她親熱的時候都听不到她放肆叫喊出來的聲音。
曦雯眉頭一擰,使勁的扯他的耳朵,問他,我什麼時候放肆的叫過?你是不是記錯了把我想成了言路西?
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埋在她胸口里不再吭聲。
他發現自從章叔歸位之後,曦雯對她明顯沒有之前那麼熱情了,做那事兒時她經常都心不在焉的想自己的事情。有時候他在上面賣力極了,卻听她突然很興奮的來一句︰哎澤南,你說到時候陳宇廉和澤予結婚咱們把禮服和婚戒都全包了好不好啊?
她能不能認真點!敢情先前對他那麼好,那麼配合全都是美人計呢玩!
這段時間Jackie明顯的注意到了老板在走神,開會的時候更甚——Saly跟他匯報酒店當月的營業額,他緩過神來卻說麻煩你把這周的活動計劃再說一遍。
Jackie滿頭大汗,一向比任何人都仔細認真的老板何時變得如此心不在焉?太太把他的心全都勾走了?
曦雯一向都知道自己是一個不合格的妻子,離家庭主婦的標準也差太多。她不會做飯,這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兩個人一起生活總不能老是叫外賣吧。
趁著林婉欣這段日子在,她認認真真的跟她學習廚藝,虛心得很。當然,一定是最簡單的菜色。
林婉欣也很有耐性,好歹是自己兒媳婦兒,又是為了給兒子做菜才特意學的,當然她很樂意教她。可這孩子真是沒有天賦,這麼多天下來她似乎根本就沒學到些什麼一樣,林婉欣很頭疼。
「曦雯吶,要不你就學學熬粥什麼的就好了。」
「熬粥我會啊,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我一個人嘛,就會熬粥。」
她伸手在盤子里捻了一塊切好的番茄塞進嘴里,笑呵呵的跟林婉欣說她做的那個肉糜菜葉粥是多麼好吃。林婉欣也就笑笑,心想就你這樣兒的資質,能做出多好吃的來?
「那這樣,嗯……我叫你煲湯吧……你看你和澤南都這麼瘦,應該多喝一點大補湯,對以後生孩子有好處。」
說著,林婉欣從櫃子里拿出了一口紫砂鍋,邊說著「說起來你倆也都不小了,還不趕緊給他爺爺生個曾孫……」她沒有注意到,曦雯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手里拿著湯勺,眼楮垂了下去。生孩子……她,只怕是有心無力。
病人子/宮壁很薄,加上以前曾嚴重受損,應該是沒有生育能力的。
這是袁醫生的原話。
早些年就已經知道了可能再也不能懷上孩子,可是上次再一次進醫院,又听醫生這麼說了之後,她便不再抱任何希望了。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會虧欠澤南一輩子。
「媽媽。」她叫了林婉欣一聲。
「嗯?」林婉欣正在沖洗手里的豬骨頭,听到她的聲音,便轉回了頭。
曦雯看著她,半張著唇,想要如實說的話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可能永遠都做不了父親之後,還會不用一如既往的疼她,她沒有把握。
「我……其實……」
「我回來了。」
曦雯想了好久終于鼓起勇氣要說出來,卻听見澤南開了門走進了屋。終究,她什麼都沒有說。
澤南先去抱了抱母親,再過去攬著曦雯的腰,他也不管母親有沒有在面前,膩歪極了。林婉欣啐了他一句,你就不能回房再肉麻?澤南笑嘻嘻的,說,明明是您佔了咱們的空間,您要不來啊,我們倆……
你閉嘴。
曦雯猛的打斷了他,小臉通紅的瞪他,心想讓他再繼續說下去,一準會說要是媽媽不來這屋里到處都有他們倆的身影……丟人。
他哈哈大笑,林婉欣白了他一眼搖搖頭,心想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風/***?
趁母親忙碌的當兒,澤南的手在曦雯腰上來回摩挲,那種指法,是人都知道他在動什麼壞心思。曦雯仰頭盯死他,他卻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話,然後曖昧的跟她眨了眨眼。她臉紅心跳的抬腳就要踹他,他動作極其利索,一手抓住了她的小腿,讓她站立不穩雙手抓住了身後的整理台。
他壞笑著用唇語說,怎麼樣?
曦雯收回了腿,看了他一眼沒吭聲,跑去了林婉欣那邊。他在身後咳咳兩聲,說,「那什麼,我有點熱先去洗個澡啊。」音量特別大,務必要讓曦雯听清楚。她咬緊了唇,羞窘死了,再回頭,他已經哼著歌上樓了……他怎麼心情這麼好!
「那家伙吃錯藥了?」林婉欣調好了火候,轉身跟曦雯笑了笑。曦雯從她眼里看到了那麼一點點的詭異光亮,不好意思的轉開了臉,「可、可不是吃錯藥了嗎。」
林婉欣笑著又搖搖頭,她彎腰去看了看火,稍稍又調小了一些,然後轉身將身上的圍裙扯下來放在台子上。
「現在幾點了?」她問曦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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