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人叫她,曦雯微笑著打手勢,過去找了位置坐下。葉可人說,今天你夠嗆了,這家伙也是個油鹽不進的。
曦雯笑了笑,說「要不你幫我去」。葉可人瞪她一眼,撇著唇說「得了吧萬能記者你在寒磣我呀」。
說完蹭了蹭曦雯,眼神示意她老豆要講話了。曦雯將視線移到了竇瑾煬那里。
竇瑾煬說︰「今天有兩組采訪尤為重要,一個就是葉可人的ZP俱樂部創始人之一的RobinsonSmith,這個人相較于秋尉欽好打發的多。」說完轉眼去看曦雯,「先前約好去翼天總部辦公室,現在他臨時改了地點。在一家咖啡屋,你去的時候先給他助理打個電話……對了,他老婆秦小姐是個醋壇子,曦雯你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去最好。」
最後這句話顯然是在看玩笑,眾人都在笑,曦雯也笑。可不是醋壇子麼,陳年老醋那種。
散會之後曦雯回到座位上整理了一下東西,完畢之後拿了一袋女乃茶倒進杯子。早上一來就被葉可人拉著幫忙做著做那,三明治顯然是涼了,她不想去熱,打算喝杯熱飲過渡一下。
走進茶水間見葉可人坐那兒啃著干面包使勁兒的喝水,曦雯「呵」的笑出聲,「我怎麼瞅著你又回到了當初去阿里打仗的日子啊。」
新.疆.暴.亂那會兒,全市報社雜志社抽簽去駐地,倒霉催的抽到他們社,更悲催的是抽到了這兩柔弱女子。不過都是有職業操守的人,也沒有絲毫推拒。
葉可人白了她一眼,「還說呢,當初你血糖低,要不是姐照顧你,我看你早都死在那荒山野嶺了。」
「行了,我欠你一條命好了吧。」曦雯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想讓里面的水涼一些。背靠在茶水櫃上,輕輕一仰頭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想起那段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時光,莫名的,覺得心情異常輕松。
誰說不是呢,那種惡劣的狀況都熬過來了,還有什麼是更可怕的。
「曦雯。」
葉可人突然叫她,她「嗯」了一聲轉過頭去,見她叫了自己又不說話,咧開嘴笑起來,唇紅齒白,小臉微微泛著粉紅,葉可人覺得這女人美極了。
曦雯看了看腕上的表,「呀,我得趕緊收拾好走人了。」說著拍拍葉可人的肩準備離開。
「曦雯。」
她又叫她,那語氣,就好像那次在山上遇見暴徒她緊緊握住她的手說如果她們倆一起死以後就葬在一起時那語氣一樣的。那時,她還真拿出了手機寫了幾個簡短的字發給她哥哥,說是,遺書。後來回來之後這件事一度讓同事笑得差點撒手人寰。
「怎麼了,可人。」曦雯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看著她。今天這姑娘怎麼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