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雯蹲在一處草叢中,相機鏡頭對著那叢里的一簇簇綠色植物。莫澤南走過去,也沒見什麼特殊的東西,不禁蹙了眉,「你又看見了什麼?」.
「四葉草。」曦雯說。
莫澤南一怔,在她身邊蹲了下來,「什麼?」
「我說,四葉草。」說著,曦雯放下相機將手伸到那草堆里,找準了一小株葉子摘了下來。
「你看。」她將四片葉子的三葉草拿到莫澤南的眼前,目光專注的望著指月復間輕輕捏著的植物,「以前美術跟我們說,一萬株三葉草里才能找到一株四葉草,這萬分之一的幾率便是幸福。腦」
莫澤南點點頭,伸出手將掌心攤開。曦雯笑著將四葉草放在了他的手里。
「可那時你在我家花園里找了整整一個夏天都沒有找到一株。」莫澤南說。
曦雯顫了顫睫毛,笑,「那說明我的幸福不在你家院子里。」莫澤南沒有說話,只專心的看著手里的四片心形葉子。老實說,還確實挺好看的,也難怪女孩子們都愛這些。
「而且你看,這里還有。」說著,曦雯又摘了一株四葉草,放在自己小小的手掌里。笑起來的彎彎的眼楮,這會兒晶瑩透亮的,散發著柔柔軟軟的光。莫澤南一抬眼便觸及到她眼角的溫柔的余光。
這一刻,他仿佛是出現了幻覺一般,覺得自己和這小小的帶著刺兒的曦雯,就像回到了那許多年前。那時的她,還會撅著嘴巴扯著衣角跟他是小性子,那時的她,還會從身後摟著他跟他說澤南哥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原來老師也被傳說騙了。」曦雯呵呵的笑著,拿著四葉草和相機站起身來。她好像忘了莫澤南還蹲在那里似的,一邊看著相機里的圖片一邊朝車子走去。走了一半,終于想起了他,這才轉回身,「走了,好累。」有點不好意思。莫澤南看懂了她的眼神,唇角抽了下,心想你還會不好意思嗎軼?
曦雯跟司機說路上不用再停車了,直接去酒店。莫澤南趁她說話的當兒從她手里奪過了相機,看她拍的全是他覺得無感的東西,無趣,又一下子扔還給了她。力大大了點兒,撞得曦雯腿有點兒疼,她使勁的瞪他。他居然回瞪她。兩人就這樣相持不下,幾分鐘後曦雯落敗了。因為戴隱形眼鏡的關系,她開始流淚,眼楮不舒服只得放棄。她心里想著,這男人他勝之不武。莫澤南心里明亮,這事兒她一直都干不過他,全耐她眼楮不好。
到了酒店,兩人辦理了登機便各自回房。莫澤南住1918,曦雯住的是1916。兩人住在正隔壁。
雖然知道不對勁,但曦雯也裝作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一直持續到莫澤南送她回屋。
服務員將她的行李放好便出去了,莫澤南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之後悠然自得的在沙發上坐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再喝一口。
曦雯靠在牆上,雙手輕輕疊在一起,待他喝完一整杯水,終于開始說話。「莫先生,說吧,你還要怎麼玩兒?」
莫澤南往後一靠,輕笑,「我不是來玩兒的啊,我可是有正經事。」
「你少來,就你這樣兒像是來工作的?你當我幾年記者白當了?」
「那我來度假行了吧。」莫澤南說。他從沙發上起來,朝曦雯走過去。
成都天氣干燥,難免有些影響情緒,方才他喝了一杯水,這下感覺好了很多。
「你要度假可以去.你.的歐洲美洲南極洲或者是馬爾代夫塞班島隨便你挑,你瘋了才來這地方。」就莫澤南的個性,這休閑的城市是絕對不適合他的。
莫澤南笑笑,從褲袋里拿出一只手,先是漫不經心的自己看著自己手上的掌紋,然後趁著曦雯沒有防備的,一下就攬住了她的腰往自己懷里帶。
緊緊的,她掙月兌不了的力度。
「莫澤南,你放手。」曦雯也不掙扎也不鬧,依舊是淡靜的讓他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樣子。
這樣的表情,讓他的心涼了個徹底。不掙扎不叫不鬧,說明她無所謂,她沒放在心上。
可他不想放開她。他用力再往前一拽,曦雯落在他懷里。這下她有些驚慌了,趕緊的雙手抵在他胸前。
「你見好就收好不好?」曦雯仰頭望著他,淡淡的說,「雖然我知道你跟來不會有什麼好事,但也請你自重一點。我是你好朋友的老婆,請你不要做出有***份的事。莫先生,莫總。」她仔細的喊了一遍所有人對他的尊稱。
莫澤南的手死死扣住她的腰,帶她說完他才說,「我不覺得用力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一件***份的事。再說,我不在意那些。」同樣淡薄的語氣。就像一場冷較量。
「用力爭取?你爭取什麼啊,爭取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嗎?」
她雙手抓著他的手臂,輕輕往兩邊一拉,她便從他的懷里抽身出來。可是下一秒,卻被他禁錮著雙臂抵在了牆上。
「誰說你不是屬于我的?誰告訴你的?你忘記了,早在七年前你就應該是我的。程曦雯你是我的,你搞清楚,是我的。」
「莫澤南。」她是真發火了,她並不是只有冷暴力的,叫囂起來也是一只凶狠的小狼崽。
「你不要跟我提七年前好不好!」她大聲的喊出聲,眼淚掛在眼角,一眨眼便順著臉頰滴下來。她雙手緊緊的扯著他潔白的襯衫領子,指關節都在泛白,「七年前的程曦雯已經死了,現在你面前這個女人,早就不是抱著跟你說要跟你在一起那個程曦雯了。莫澤南,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你听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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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畢,諸位閱讀愉快。
謝謝尼卡的荷包和鑽石,謝謝還沒收到的我是沒頭腦的十朵花花,謝謝貓咪每天按時的咖啡,謝謝笑笑謝謝玫瑰。
各種謝。最後,晚安再見。明兒見。
最後那句話我承認我憋出了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