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你看。」她沒好氣的說,加快了腳步,不想跟他走在一起。前面走著的梁敬德和席茉落估計是在說什麼要緊事,見有人陪著莫澤南,也就暫時沒去管他.
莫澤南嘴角一抽,也走快了些,「那你是想給誰看?」
聞言,曦雯猛的停下腳步。莫澤南沒剎住腳,差點撞在她身上。他尷尬的笑了笑腦。
「莫澤南你無聊不無聊?」她冷冷的說,語氣有些嫌惡。
莫澤南點點頭,「無聊。」不無聊就不會來這酒會,不無聊就不會因為想著要見你才來這吵死人的地方。
說完,他雙手插進兜里,擦過她身邊優哉游哉的往席茉落那邊走去。心里很不爽,突然就想找人練劍。不,是直接的想揍人。
那有著特殊標記的袖口滑過曦雯手臂上的肌膚,涼涼的,使她心里微微一顫。她做了個深呼吸,走回自己的座位。
一陣掌聲過後,梁敬德講話,公司股東講話,席茉落講話,最後,程曦雯講話。
曦雯在位置上頓了頓,心里迅速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剛站起身還沒站穩,葉可人就推了她一把,「別磨蹭。軼」
曦雯回頭看了她一眼,要不是有那麼多雙眼楮在看著,她真想用眼神殺死她。
直到她站在主席台上放眼望去,這才知道這會場有多大,才知道這young-live有多少員工。平時也沒見這麼多人呀!
她的腿有點發軟。
莫澤南就坐在臨主席台最近的位置,聚光燈下,他清清楚楚的看得見她的表情和任何細微的動作,包括她在緊張,他也能感覺得到。
她捂著話筒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始說話。先是年終總結,然後是一番感言,最後是感謝公司栽培雲雲。
確實是很庸俗,不過這是慣例這是傳統。她分明看得清楚莫澤南在台下偷笑,雖然他用拳頭擋住了唇,可他就是在笑。
這男人,真是可惡。曦雯心里不舒服,到後來就越說越快,甚至省略好幾句。終于,她講完了,鞠躬,下台。路過莫澤南身邊的時候,她一眼都沒看他。看著煩。
回到位置上,葉可人問她後面是怎麼回事,想在跟人較勁似的。她端起杯子大口喝橙汁,滿不在乎的說台上那麼多燈照著,很熱。
是很熱,從他出現在這里那一刻,她就全身每個毛孔都在發熱。
越想越不爽,難道他念書的時候不是這樣作總結的嗎?重重的放下手里的杯子,轉頭去看莫澤南,可是這會兒,那位置空空的,已經沒了人。
莫澤南從酒店離開後,剛上車就接到陳宇廉電話,說是一個人在家閑著,想找個人喝一杯。莫澤南問他怎麼不陪他爸媽去,說話間已經將車子調了頭,往他們常去的酒吧駛去。
「69」,這倆男人的聚居地。
莫澤南到了那邊,停好車進去的時候,陳宇廉已經在吧台那兒喝上了。
他跟澤南招了下手,澤南過去拍了下他的背,然後坐下。酒保問他喝什麼,他說蘇打水。陳宇廉「嗤」的笑出聲,嘴里反復喃喃,蘇打水,蘇打水,你小子轉性了?
莫澤南笑了笑,又要了一碟話梅,說開了車來的。陳宇廉便讓他一會兒送他回去。澤南說,你自個兒打車。
「說吧,最近看你情緒那麼蕭條,是不是跟女人有關?」陳宇廉喝了一口酒,問。
莫澤南扔了一顆話梅進嘴里,蹙了下唇,然後拍了拍手指上剛剛沾的話梅上那白色粉末,「別說我了,管好你自己得了。」
「我怎了?嘶——我咋就覺得你看我特不爽啊?」陳宇廉眯了下眼,在這曖昧的燈光里,那眼神極盡魅.惑。
「讓你別跟澤予走那麼近,遲早出問題。」莫澤南說。
一听這話陳宇廉就笑了,「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她呀?」
「誰我都不擔心,就怕到時候扯不清楚。麻煩。」莫澤南喝了一口水,雙臂懶懶的擱在台子上,眼楮望著對面那一整排各種顏色的酒。心癢癢,很快又壓了下去。
陳宇廉將杯里的酒一口喝光,叫來酒保再調一杯。「她也沒跟我說什麼,還跟小時候一樣。」陳宇廉說。拿出煙點了一支,抽了一口,眯著眼吐出第一道煙圈。
莫澤南沒說話,只看著他。
陳宇廉搖頭,「你知道我的,我暫時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所以要是澤予真有那個心,你趕緊的給遏制住。」莫澤南看著他,很認真的說。
陳宇廉點點頭。結果酒保遞來的酒,說了聲謝謝。
「行了,我有分寸。」陳宇廉夾著煙那只手在澤南肩上蹭了下。澤南側目,拍了拍肩膀。陳宇廉便笑了,故意將煙灰抖在他袖子上。他知道這個人愛干淨,就要讓他急。
莫澤南真急了,拍了幾下袖子,罵罵咧咧的,「腦子不好使了還是眼楮看不見?你面前不有煙灰缸嗎?你手不賤會死?」
陳宇廉笑了,心情愉悅。輕輕的一抬眼,見對面有個女人正望著這邊。她長得很漂亮,很惹眼很帶勁那種。
雖然有些醉醺醺的,可還看得清楚,這女的他不認識,那麼,她應該是看著澤南的。
陳宇廉踢了一下莫澤南的凳子,在莫澤南抬眼瞪他的時候,他抬了下下巴,示意他看看身後。
莫澤南輕蹙著眉,慢慢轉頭往身後看去。剛轉過頭,靠著那牆的女人便跟他揮了揮手,笑得很燦爛。
路西。
莫澤南站起身來,遠遠地望著她笑。于是她便走了過來,修長的雙腿踩著至少十公分的高跟鞋,一字步,模特似的。
好久不見「Hi,Brian,Long-time-no-see.」打招呼的瞬間,她的雙臂已經攬上了澤南的頸脖。澤南笑著,出于禮貌,也回抱她。就僅僅只是雙手在她背上挨了挨而已。
洋妞。
陳宇廉往椅子後面一靠,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男女,唇邊那先前還隱隱的笑這會兒越來越明顯。那笑,絕對的壞極了,鬼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些什麼。
喝完杯里最後一口酒,陳宇廉拿了外套站起來朝莫澤南走去。澤南正和言路西說著話,陳宇廉也不想打擾了,說了句先走就慢慢的往門口走。澤南問他要不要送,他頭也沒回的揮了揮手。
「怎麼想著到中國來?」莫澤南和言路西一起重新坐下。她睜大圓眼呃了幾聲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問她要喝什麼,她笑,說你知道的。
莫澤南默了下,然後讓酒保給她來一杯瑪格麗特。路西說謝謝,咬了咬唇,紅色的唇膏印了些在齒間。澤南轉開眼,望著吃剩下的那盤話梅。
--------------------------------
咳咳,那啥,今兒三更,我盡量再更,因為接下來明天後天估計是要斷的。
別拍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