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上。一個人拿著一瓶威士忌,靠在那躺椅上一口一口喝著,眉心從之前在酒店時開始就沒有疏散過。雙眸望著遠處,這海上一到了晚上便寂靜的讓人落寞。他是有多久沒有這樣喝過酒了?.
放下酒瓶子,緩緩的從褲兜里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那第一個名字便是她的。
路西的懇求,他終究是沒有答應。也心軟過,想著給她一個最後的回憶,可是當他的手滑向她的臉頰,腦子里想的,只有一個人。
那薄涼的眼神,那冷淡的聲音,以及那張總是不願意對著他笑的臉,他是那麼的渴望。那種渴望,竭斯底里的,從心底蔓延到了五髒六腑。
他最後一次說了抱歉,然後離開了那個房間。門輕輕的合上,他听到了路西低泣的聲音,還听見他說,莫澤南,我一定會忘記你。
要忘記就能忘記,這世間哪來那麼多的愛恨糾葛?
他平靜不了,如論如何都平負不了那心情。想著路西的話,想著路西拿著他的錢包質問那個女人是誰,他的腦子像是不听使喚了一般,車速,已然是到了頂峰腦。
僅存的最後一點理智,把他帶到了海邊。叫了人來,開了游艇。他想,他確實是該理順一下思路。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亂了。
曦雯和葉可人從酒店出來,葉可人說送她回家,她說不用,想要在外面走走。不過九點鐘光景,還很早。
在街上走著,風有些大,那呢子大衣根本抵擋不了這樣的寒冷,風從腳下鑽進去,凍得她瑟瑟發抖。真是自己找虐,沒事出來逛個什麼勁兒。
在便利店買了一杯熱咖啡,坐在那兒閑閑的喝著,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店里有暖氣,她倒是不想走了。
紙杯里的咖啡很快見了底,她打算再來一杯。突然覺得其實速溶咖啡也不難喝。剛站起身要往收銀台走,電話響了。
看了一眼,莫澤南,果斷的不想接。今天她真的是很討厭他軼。
鈴聲響了好久好久,她覺得這男人真的是鍥而不舍,就沒打算掛。吵得心煩,她終于還是接了起來。
「莫澤南。」她先開口,聲音里透著不快。她以為他要說點什麼揶揄她的話,可是沒有,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只听見,一陣一陣的,像是在海邊,有海風和浪花的聲音。
「莫澤南。」她又叫他,聲音軟下來,柔柔的。莫澤南那邊應了一聲,懶洋洋的。
她問,「有事嗎?」心尖子微微的發顫。
「我想見你。」那語氣,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容人拒絕。可是曦雯拒絕了,「我不想見你。」
「我必須見你,就今晚。」頓了頓,他又說,有點耍橫,「你要是不來,我就去找你,你要是死活不肯見我,我要讓你那整棟樓的人都知道。」
「知道什麼?」曦雯可不吃他這套,向來,她都是吃軟不吃硬。
那邊哽了好久,才說,「總之你現在你過來見我,馬上。」說完就掛了電話。
曦雯呆立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她听得出,這男人他喝了酒,腦子有點不正常。通常這種情況下他是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的,當然了,也包括去她家大吵大鬧,搞得人盡皆知讓她不得安生。
她低嘆了一口氣,給莫澤南打電話過去。他很快就接了電話,那聲音,曦雯感覺都能聞到那酒味兒。他說,「你別跟我說你不來,我告訴你程曦雯,今天我要是放過你我就不叫莫澤南。」
「我是想問你在哪里。」曦雯說。她收拾完她坐的那張小桌子,便往外面走去。一出了門,又冷得她雙唇發抖。
她知道他沒醉,借酒裝瘋罷了。就他莫澤南的酒量,據雲燦說,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能把他們學校的體育老師喝翻了。白酒,五十六度那種。
曦雯攔了車就跟出租師傅報了地名,那司機從後鏡里看了看她,見這麼漂亮的姑娘,這麼晚了要去海邊,不免為她擔心,也就囑咐了幾句。曦雯謝過了之後說是有朋友在那兒等她,司機便笑著問是不是男朋友。曦雯也不好解釋,也就沒有否認。
幸好莫澤南那游艇停的地方很顯眼,曦雯下了車沒走幾步就看見了。海邊上,那印著獨特記號的小艇,此時在浪花的擊打下輕輕的蕩著,里面,有著淡淡的燈光。
也不知道莫澤南這會兒在做什麼。曦雯攏了攏衣領,快速走過去。這海邊,更冷。
「莫澤南。」曦雯走到游艇邊上,沒有貿貿然的上去,只輕輕叫著莫澤南的名字。
好幾秒都沒有人反應,曦雯試探著要再叫一聲,可這時,她看見有人在上面窗戶里伸出了個腦袋。
居高臨下的,他就那麼看著她。
「你來了啊。」莫澤南飄飄然的說著。曦雯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上來?」莫澤南往邊兒上一指,曦雯順著看過去,那兒有一塊搭板兒,于是她也就踩了上去,然後上了船。
莫澤南從里面出來,伸手拉她。她本不願意讓他踫,可是他身上那暖暖的氣息,莫名的就讓她不知不覺將手遞了上去。她看見他就只穿了一件白襯衫,看樣子里面也是什麼都沒有的,可他的手,還是那麼暖。
莫澤南把她帶進了船艙,里面開著空調,曦雯一進去就暖了,渾身的細胞和毛孔都像瞬間活過來似的。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莫澤南看她那樣子,不由得就笑了,回身拿了杯子,給她倒了一杯酒,遞給她。
曦雯搖頭,不接。莫澤南便笑著說,你還怕我把你灌醉對你做什麼?于是她就咬咬牙接住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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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啊,還有一更。
我真的是人品大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