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忠平看著兒子的背影消失了,過了許久,才轉回頭,傾身到曦雯的跟前跟她說話。他問,「听你媽媽說,是和……莫家的澤南在一起?」.
曦雯垂著眼,不知道為什麼,手里的杯子像是越發的有些燙手。她拿起來輕啜一口茶,然後點頭,「是的,伯伯。」
聞言,季忠平默了一會兒,放下了茶杯。他看著曦雯,問她,「你是真心喜歡他?」
曦雯笑了笑,說「伯伯您就不要擔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有分寸。累」
就這樣,季忠平便沒有再說什麼。沒多久莊文鳳過來說可以吃飯了,沒看見雲燦,說要上樓去叫他。曦雯站起身來,笑著跟母親說,讓她去。
雲燦在房里,站在床邊上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煙,听到有人敲門,只當是阿姨上來叫他吃飯,于是,嘴里還吸著煙就含含糊糊的喊了一聲進來。
曦雯推開門,滿屋子煙霧繚繞。雲燦抬頭一看是她,嘴角一抽,冷冷的笑著,不疾不徐的站了起來。
「吃飯了。」
曦雯以手作扇在鼻子前面扇了幾下,然後雙手交握筆直的站在他跟前。雲燦看她,眯著眼噴了她一口煙,曦雯沒注意被嗆到了,不停的咳嗽。
她邊咳便說雲燦,「你有病吶。」本來是想上來跟他好好說幾句話的,這一口煙噴得她心里不舒服,索性什麼都不想說了檬。
「我是有病。」雲燦回她一句。曦雯睨他一眼,說,「下樓吃飯了,媽媽和伯伯在等著呢。」說著轉了身正要出去,雲燦拉住了她。
曦雯皺了眉,轉頭,仰著腦袋看他,淡淡的說,「季雲燦你放開我,一會兒可別弄得不好看。」
雲燦輕哼一聲,說,「還有什麼比你說結婚就結婚,說不結就不結更難看的?」
曦雯猛的從他手里掙扎開,揉著被他捏疼的手腕子,沉了沉氣,她看著他,「你明知道是因為他,你明知道我不愛你,為什麼就是不死心呢?」
「我TM愛了你十幾年,你一句話讓我死心?」雲燦猛的吸了一口煙,笑道,「程曦雯我告訴你,我做不到,我一點都做不到。」
「那是你的事。」她說。
「是我的事,一直以來,愛你,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從來就不曾參與。可是我不後悔,這輩子都不會後悔。」
曦雯閉了閉眼,要頭輕嘆,「你會後悔的,等你遇見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的時候,你一定會後悔浪費在我身上的這些時光。我不是你的良人,真的不是。」
「那你告訴我,如果不是他,你會不會跟我結婚?」他滅了煙,雙手扶著她的肩膀。那小小的肩膀,那樣的瘦弱,仿佛一揉就會碎。每次一靠近她,雲燦就覺得心里很疼。本來,她不像這般瘦弱的。
曦雯仰著頭面對他,看著他那墨黑的眸子,那仿佛會說話的眼楮,仿佛也在訴說著他的深情。曦雯輕輕推開他的手,說,「不會。我不會嫁給你。」
「你撒謊。」雲燦直搖頭,「如果沒有他,如果他沒有回來,咱們倆早就結婚了。我不甘心,為什麼十年前你喜歡他,十年後,他還是從我的手里把你奪走了,這不公平,曦雯,你是我的。」
「我不是。季雲燦你清醒一點,你看清楚,由始至終我都沒有喜歡過你。那時他離開,就算我跟別的人談戀愛我也不找你,這就說明我對你不是那樣的感情,甚至是後來,我空虛的時候利用了你,我累了的時候依靠著你,那都不是愛,從來從來,我對你,都沒有用過心。」這些話,她很早就想對他說,可是太殘忍,可是太說不出口,以至于他們倆才回會如今這般田地。
「你怎麼能這麼賤!」雲燦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曦雯望著他,听他說著這樣的話,不覺間,她就流出了淚。可不是嗎,她就是這麼的低.賤。
曦雯垂著眼看著地面,咽了咽唾沫,然後,小聲的說,「我就是這麼賤,難道你不知道麼?」
雲燦听她這麼說,眼色一便,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我就是那個意思。」她抬起頭,吸了吸鼻子,笑著說,「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你不是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嗎?」
「曦雯。」他有些抓狂了。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這副樣子,這副,破罐子破摔的,墮.落又輕.浮的樣子。
曦雯擺了擺手,又說,「那天,你是怎麼替我善後的,難道,你不記得了?」她笑出了聲,走近他,偏了下頭跟他的臉貼得很近。
雲燦推開她,轉過身背對她,「那些事,不該記得的,我早就忘記了。」
曦雯冷笑一聲,「就算你忘了,那也還是發生過。季雲燦你看好了,我就是這麼一個下.賤的女人,不值得你為我做任何事。」
沉默。有那麼一瞬間,這煙霧繚繞的屋子里突然沉默得有些可怕。曦雯抬起頭,從那玻璃門上看到了雲燦的臉。雖然不是很清楚,她還是看見了,雲燦的兩道眉,糾結成了麻花狀。
許久,雲燦轉過身來。他說,「我不管你是什麼,只得與否,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想跟你說,我不可能就這麼放手,絕對不會再把你讓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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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極其卡文,估計你們也看出來了。
又忙又累又卡,還有誰比我更悲催的呢。
等這幾天過了,一定恢復正常。真的是真的。
今日更閉,諸位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