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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額爾敦漫妮的靈魂與呂漫妮身體相結合的那一瞬間,她看到,呂漫妮的魂魄慢慢地消失在天空中,看到,她眼眸里的哀求,看到,她將所以期望都托付于自己身上那期待的眼神,所以她朝呂漫妮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就在這一瞬間,一個距今有一千多年歷史的十六歲女孩的靈魂因七星連成一串,陰差陽錯憑借時空之力,重生,住進了二十一世紀一位跟自己前世長相一模一樣,年僅二十二歲卻慘遭男朋友跟小三毒手而亡的女孩身體里。
在哈斯額爾敦漫妮的靈魂與呂漫妮身體相結合後,睜眼重生的這一刻,她就已經決定了要為這可憐的女孩好好活下去,照顧好她的父母,為她討回公道。
現今,哈斯額爾敦漫妮就是呂漫妮。在這個時空時再也沒有哈斯額爾敦漫妮,只有呂漫妮,一個重生,獲得新生命的呂漫妮。
她能這樣想,不是因為她不想家,不想她的阿媽,不想她的族人,而是因為她知道要想回到過去很難,也許本根不可能,既便是有可能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或許是因為她身上是流著草原人血液長大的原因,她不僅有草原兒女該有的豪放、不拘不束、即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她還是一代才女,天姿聰慧,所以她決定好好活下去。
睜眼,呂漫妮第一反映是伸出那蔥白的小手捂住那受傷的後腦勺,因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她皺了皺眉,悶哼了一聲︰「啊!好痛。」這正是重生前被她的男友龍少邱推倒在茶幾上所撞傷的位置,現在血是已經止住,傷口雖不大,但還是很痛。
呂漫妮撐著虛弱的身子努力地爬了起來,她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所以,她撐著最後一口氣,憑著記憶找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她走進了醫院,看到護士的那一瞬間,她身子一斜,剛好倒在了身穿白色護士服的護士小姐的懷里,還好護士扶住了她。
呂漫妮全身上下到處血跡斑斕、白色的T恤早被那觸目的鮮血染成了紅色,衣服上那些數不清的一朵朵梅花像在慢慢地盛開著,淺藍色牛仔褲也成了花斑馬,臉慘白如紙,紅唇白的像豆腐,雙眸中卻依然露著堅定的毅志,她對著護士小姐有氣無力地道︰「醫生呢?請她救救我。」說完暈了過去。
面對這樣一個救生欲這麼強的女孩,好心的護士小姐將呂漫妮送到了急診室,急診室外急救燈一直閃著,急診室里,醫生們開始了緊張的急救工作。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急救,急救室外的急救燈終于滅了,呂漫妮重新睜開了那閃亮的雙眸,醫生們也松了一口氣。
普通病房區
17號病房A—1號病床
身穿藍白斜條相間病人服的呂漫妮躺在病床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是,「活著真好,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讓我活了下來。」依然蒼白的小臉上,漂亮的眼眸里充滿了感激,嘴角掛上了那迷人卻又讓人心疼的微笑。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微笑著道︰「不用謝我們,要謝就謝你命大吧!失血高達1500毫升這麼多,你還能自己走來醫院,並活了下來,其實,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或許這就叫命中注定你能好好活下來,所以,希望你以後好好活下去。」因為還有別人病人在等著,說完,男醫生便離開了病房。
在醫生們眼里這當然是一個奇跡,所以醫生才會有那樣的話,因為一般成人的人體約有4000∼5000毫升血液,相當于一開水瓶的容量,如果急性失血達30%以上,即1000毫升以上就可能達到人體代償的極限,而危及人的生命。
一位身穿雪白色護士服,聲音溫和、長相甜美麗的漂亮護士小姐來到了呂漫妮的身邊,微笑著對呂漫妮道︰「不用謝,只是,你因失血過多,我們剛剛雖然給你輸了血,現在你身子仍然很虛弱,自己要多注意休息調養知道嗎?」說完,又看別的病人去。
呂漫妮一臉感激地對著護士小姐笑了笑道︰「謝謝你,我知道了。」說完將頭靠在了床頭,看著這周圍陌生的一切。
之前來的醫院的路上只顧著求生,也沒顧得上看這與自己家鄉不一樣的一切。雖然這里在她的記憶里都已經有了,可是這些真實的實體自己還未見過,所以覺得很好奇。
呂漫妮看著這里的一切,心想著︰「原來,這就是未來的世紀,什麼都有,醫學先進、科學發達、民風開放……」想到這里,她又想起了那個已經離去的可憐女孩,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民風她才因那樣的方式離去,心想如果是在她那個時代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悲劇……
呂漫妮沉浸正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著這一切,突然,被一陣嘈雜聲給驚醒,她回過神來,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她對面的一幢樓,天台上,護欄外站著一位身穿跟自己同樣衣服的男孩,看樣子,他是想從上面跳下去。
呂漫妮見到這樣的情形,也顧不上什麼身體虛不虛弱,從病床上的一下跳了下來,慌亂地穿上鞋,就朝男孩跳樓的方向跑去。
天台上,很多人圍觀,大家都在勸那位男孩,最刺目的就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身高一米六幾,年輕婦女,一邊著眼淚,一邊哀求地道︰「你快下來呀,我求求你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你才會這樣。」
呂漫妮拼命地來到了男孩站的天台上,氣喘吁吁地對道男孩大聲地道︰「如果你真的要跳下去,那請你先回頭看看我,你再考慮要不要往下跳。」呂漫妮披撒著頭發,汗珠打濕了前額上的劉海,蒼白的小臉上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一雙深邃而明亮的雙眸中有說不盡的千言萬語,那嘴因失血過多,現在又體力大失而發白的小嘴微微地顫抖著。早已無力身子要由牆來支撐。
听到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話語,天台上所有的人都回頭看向了呂漫妮,其中當然包括那個站在正要往下跳的男孩。
護欄男孩回過頭,差不多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一米八左右的高子,身上穿著跟呂漫妮一樣的藍白色相間的斜條紋病人服,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在月光燈的照耀下,男孩那層次分明的茶褐色頭發頂上居然還映著一圈兒很漂亮的亮光。凜冽桀驁的眼神中還著憂傷與絕望,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
他回頭看一眼呂漫妮,只是大吃一驚,沒有說話。
呂漫妮看他有反映,她伸出那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還包著紗而的頭,又繼續道︰「你看見我這傷了嗎?你想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嗎?我告訴你,我是因為被男朋友拋棄後,他跟小三所留給我的。」說完呂漫妮仔細地打量著男孩。心想,還好他還有救。如果當一個人真正的想死,那是听不進任何勸告的,而有人的只是一時的想不開,暫時被蒙弊了心智,如果有人好好開導就會沒事,想來男孩是屬後者了。
男孩睜大了雙眸,看著呂漫妮,微微張開嘴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他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個女孩,她還能如此堅強地活下去,而且還拖著那疲憊、無力的身體來到天台給自己說這些。
呂漫妮繼續道︰「當然是真的,可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去死,而我想的是怎麼樣讓自己,努力的活下來,因為我知道我不是我一個人,我還有父母,很早以前就听媽媽說過,一個女人在分娩時就像人體的二十根骨頭同時被折斷一樣痛。」
說完,看了一眼男孩,她又繼續道︰「所以我就算是為了我的媽媽,我也得好好活下去,我決不能讓那些想要我死的人得呈,我不僅要活下去,我還要好好的活著,活得開心,活得漂亮,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好多夢想沒有實現,我還有父母要贍養,所以我要好好的活著。」呂漫妮一口氣說完了這些。
天台上所有的人都為她鼓掌,男孩也如夢如醒般回到了現實,他慢慢地從護欄外爬了進來,然後慢慢地來到了呂漫妮身邊。
在他那雙憂傷的而美麗的黑眸子中呂漫妮看到一亮光閃過,他看著呂漫妮淡笑著道︰「你好,我的名字叫︰陸燁磊,陸,燁磊的陸,燁,陸燁磊的燁,磊,陸燁磊的磊。年齡︰今年二十四歲,性別︰男,男人的男,謝謝你救了我,那是我的媽媽。」性格本來就活沷開朗的他總是在人前這樣介紹自己。
說完一臉愧疚地看向了他的身後一位一頭卷發,化著淡妝,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身穿黃色T恤,白色休閑褳的女人,這就是他的媽媽。
他的媽媽快速地朝他們走過來,一把將兒子抱住,然後,一臉感激地朝呂漫妮道︰「姑娘,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呂漫妮淡淡地笑著道︰「陸阿姨,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陸燁磊吧!我什麼也沒做呀!」呂漫妮的話讓所有人吃驚。
陸阿姨笑盈盈地開口道︰「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已經失去這個兒子。」
呂漫妮淡笑著開口道︰「如果他真的是一心求死,即使我說再多也是沒用的,他可能只是一時被事情蒙蔽了心智,而我也可能只是瞎貓踫到死耗子,一語驚醒了死耗子罷了,陸阿姨你就別放在心上。」說完,呂漫妮順著牆慢慢地坐在了地上,慢慢地閉上了雙眼,因為她感覺真的很累,很想休息一下。
剛才只顧著救人,也沒管自己受不受得了,不過這樣做她覺得是值得的。她也不管男孩是為了什麼想不開,可是她救了他,她就覺得很值得,這樣不僅男孩沒事,她的親人也不會傷心。
天台上,所有人再一次的為呂漫妮起了鼓掌,陸阿姨則一臉的感激。
「瞎貓貓,你沒事吧,快醒來呀,你不要嚇我。」陸燁磊一臉焦急大聲地道。
說完見呂漫妮還是不醒,陸燁磊蹬,背起了呂漫妮往急救室趕去,陸阿姨一臉感激地跟在他們身後。
「叮鈴鈴……」呂漫妮家里的電話響了。
一身六七十年代老人喜歡的款式的深藍色中衣,一條大喇叭褲打扮,一臉尖酸刻薄的模樣,長臉,黃豆大小的小眼楮,高高鼻梁上帶著一副老花鏡,大嘴巴,頭發已經花白,七十歲左右的沈老太接起了電話,塵聲塵氣地道︰「喂,你是誰,找誰呀!」
電話的那一邊傳來了一清脆好听的聲音︰「您好,我們是某某醫院的,請問您是呂漫妮小姐家嗎?她現在我們醫院急救,你們過來看看她吧!」
沈老太一听立刻掛斷了電話然後對著電話自言自語道︰「死了更好!真是個掃把星,不祥物……這個家從你一出生就沒好過!」說完,慢悠悠地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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