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醒來的時候,夏夏仍然以半壓在他身上的姿勢趴著,大眼楮撲閃撲閃,水汪汪地盯著他。
「呀,小鐘離,你醒了呀!」夏夏故意模仿他平時和她說話的口氣,「睡的好不好?」
鐘離只覺得全身疲乏,一點也沒力氣動,連夏夏說話,也是听不分明。
「我怎麼睡著了…」
「你睡了好久了喲,人家也在這里看了你好久喲。」
鐘離將醒未醒,腦子還不十分清楚。
只隱隱覺得不對勁。
「小鐘離,你居然說夢話耶!」夏夏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唔?」
「你說的災星是誰呀?怎麼你那麼害怕?夢里有人追殺你嗎?」
鐘離全身一震,惺忪的眸子豁然睜開。
「你說什麼?!」
危險的信號自然迸射出來,夏夏條件反射地躲開了些。
「你你你…作什麼嚇人!」
顯然,這個話題是鐘離的禁忌,而夏夏恰好觸踫到了這個禁忌。
鐘離徹底清醒過來,想要狠狠扼住夏夏的下巴,才突然發覺身上不對勁。
一跟巨粗的繩子層層道道地將他全身捆綁了起來,身上滿是套結,讓他掙扎都使不上力。
甚至,那繩子不僅材質好,還是浸過水的,越使勁,反而往肉里陷得更緊了。
鐘離冷靜了下來,危險的氣息也漸漸收斂,只是盯著夏夏的眼神愈發深不可測,語氣也變得疏離。
「我這是哪里得罪夏夏姑娘了?你要把我弄成這樣?」
夏夏見鐘離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處變不驚,不禁有些無趣。
「嗯?得罪?」夏夏想了想,點著嘴巴說︰「嗯,對,你就是得罪我了。」
「誰叫你沒事和我一起去參加那什麼招人大會,又好死不死的跟我分到一組比我誒,我又打不過你,只好先下手為強咯!」夏夏大言不慚,看來又忘記了是誰死皮賴臉要拉人一起去的了。
「呵,夏夏姑娘過謙了吧!」鐘離冷笑,「鐘某若是你的對手,就不會躺在這里了!」
鐘離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失去意識的,下意識里,就覺得夏夏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或者毒,或者暗器。
只是無論哪一種,能叫他這樣陰溝里翻船的,都是不容小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