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喜服面帶微笑的新郎眸子一沉,看著站在高處的顏色色則得奇怪,她的眼神卻沒有在他的身上停留,就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
心中一痛!
想起當日她坐在他身邊,面前是如鏡一般的潮湖,她斜著身子靠在他身上喃喃道︰「楊柳青青,江水平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喜娘看著勒著韁繩的新郎官停住腳步,嗩吶也不吹了,鑼鼓也不敲了,隊伍也不向前了,全部都在向那個白衣女子行注目禮,心中一急,吼了一嗓子「都走啊,今日是丞相府小姐的大喜日子,莫要給破壞了,若要誤了時辰,可是不得了得。」
「是啊是啊,這人估計對席公子還是賊心不死,所以前來破壞婚禮,這樣的人可不能多看。」
「那可不是,就算再漂亮還是叫人拋棄的,能有什麼本事,還不是留不住男人。」
「話可別這麼說,顏府小姐可是名門的大家閨秀,不是你們這群庸脂俗粉能夠評論的。」
不過這話一說讓許多女子睥睨了顏色色一眼。
顏色色這一刻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不就來看了一場婚禮嗎?至于這麼看著她不?就好像顏色色把人家的祖墳給挖了似的。顏色色心中憤憤的想︰大爺的你的眼楮不要在瞪了,在瞪眼珠子掉下來我可負責不了安回去。
「賤人,你下來,破壞人家婚禮算什麼本事?」
「下來,下來……」
「……」
顏色色無語了,她站在這上面礙著你們了嗎?不就看了場婚禮,難道犯法了嗎?現在下去吧算認輸,面子過不去,不下去的話看著這群不講理的人,實在是心里堵的慌,這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神啊,賜個人救救我吧!
「小姐,現在怎麼辦啊?」
城兒扯了扯顏色色的袖子。
怎麼辦?涼拌唄!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觀摩婚禮而已,你們該娶得娶,該嫁的嫁,該狗腿的狗腿,該罵的罵。」顏色色盡量心平氣和的說。
「如今席少爺都娶親了還不死心?真不知羞!」
「對對對,席公子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
顏色色被說的無言以對,她哪只眼楮看見自己不知羞恥了?空口無憑污蔑人,實在是可惡至極。
只是他們人多勢眾,還有一些趨炎附勢的小人,若是一對十顏色色可能說得過,可是一對一百,她又要如何應付?
顏色色有些急了,雙拳緊握,正欲出口,誰料手腕卻被人抓住。她尚未開口,旁邊那人先是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