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煙的腦袋要比一般丫頭靈活幾分,相貌也出眾,能言善辯的她確實得到貴妃的幾分賞識。
可是小聰明畢竟是小聰明,這一句話分明是給貴妃的妒忌之心添油加醋。
「哼!皇上沒有把那賤人打入冷殿,怕還對她懷有幾分情誼。菱煙,有時候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否則本宮也難保你性命!」
貴妃冷眼沫色,讓伶牙俐齒的菱煙一時間也噤若寒蟬。
「絮莠,我來了!你一定要挺住!」
一路上她健步如飛,心急如焚,心心念著當初為了自己白白快送命的絮莠。
「玉妃娘娘,你為何如此匆匆?」
一個戴著黑色禮冠的小太監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沒止住腳步,滿腦子都是絮莠的憔悴不堪、奄奄一息的蒼白身影。
「哎!不理我!擺什麼臭架子,現在不就是個沒人管的賤女人嗎?」
一個小太監見已經失寵的玉妃不理睬他,一股怨氣沖上心頭,低低地唾罵了幾句。
「慢著,你剛才嘀嘀咕咕說些什麼?」
剛巧與玉妃擦肩而過的一男子不覺然已經站在小太監身邊。
小太監一心虛,以為他是什麼人物,便兩腿噗通捶倒在地,邊磕頭邊求饒命,不斷辨清著自己沒說什麼,自己也懂得在宮中亂說話可是要鉸舌頭的。
「絮莠,快起來吃藥啊!」
早已被風拂亂的發絲讓玉妃更顯蓬垢不堪,煎熬的疼痛,申吟已經密饒整個玉清殿,從來她也沒有這般難受,滾燙的淚水不住流進了單薄的衣衫里,曾多少個日子的折磨換來今天的慘窒。
她雙手擒住絮莠羸弱的身體,咬著櫻唇想把她拽起來,然而一切徒勞無力。
絮莠始終嬌弱白煞煞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眼楮像是被什麼封住了似的痛苦絞閉……
她發了瘋似地開始呼喚絮莠的名字,只任憑無聲無息的淚水滾落在絮莠冰涼蒼白的臉上。
玉妃拿著黑色瑪瑙,香腮凝成冷色的倦容,已經哭得筋疲力盡的她不由得放下了抓在絮莠身上的手,絮莠靜靜地躺下了,而玉妃只能放開了最後的希望,剩下的只有難以言語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