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鄙見,可以先發糧食給蠻夷,如果有牛羊之類的可以交換更多。反之那些一貧如洗的蠻夷可以轉成我們岱國之人,讓他們在我國播種耕耘或者干一些其他活計。至于那蠻夷之王恐怕連自身都難保,應該沒有能力會反擊我們處理的這件事。」
幾個人濟濟一堂,話語聲慷慨激昂,交錯一片。
「江兄果然有高見。只不過蠻夷之王會不會勃然大怒,挑起戰爭是我們並非可以想象的。除非派出使官向蠻夷之王傳達清楚這一事情。不過他會不會覺得是一種恥辱呢?」
任越雲深邃的眸子里放出一道忽明忽閃的擔憂。
蠻夷是一個游牧民族,經常隨著水源的變化而居無定所。
想到這里,江隱覺又跳出了幾分新意。
「要不,我們讓那些搶了糧食的蠻夷立下字據,等再次拾得秋重時,如數奉還便可。否則他們就是不守信用之人,不值得我們岱國與他們建立外交。他們所住大部分地方缺乏水源,何不開通和我國的運水渠道,這樣我們兩國就有一種相依相存之感,更可以防止兩國戰亂。鑒于天降少雨,他們應該要涵養水源,用草木樹皮遮擋水分被驕陽蒸發。任大人,你又覺得如何?」
江隱覺一時思泉如涌,滔滔不絕說了一通,卻讓在座的幾位個個贊不絕口,欽佩異常。
「就按你說的做。事不宜遲,我馬上叫人去操辦。」
任侍郎對這一番觀點雙手贊成,不知不覺對這個英俊挺拔的江隱覺暗生一些歆服。
一襟余恨宮魂斷,年年翠陰庭樹。(「一襟」句︰喻蟬是飲恨而亡的宮女怨魂所化)
本如此淒清的玉清宮現在仍是一曲淒楚瑤佩聲。
陰縈四周,黯然銷魂。
玉妃獨自倚在門邊,而敏如卻忙里忙外。
「傷春不在高樓上,在燈前欹枕,雨外燻爐。不知爹爹、師父、額娘最近可好?斂玉好想你們。皇上似乎永遠公務繁忙,恐怕更沒時間看我,何況前面還有皇後、趙貴妃和新封的蘇貴妃。鄭明基……敏如,你幫我打點一下,我想煮一碗銀耳蓮子湯送給皇上,他近日肯定很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