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有所不知,听說玉妃娘娘絕非等閑之輩,她可是有武功的。你難道忘了她曾拜師學武嗎?還有听聞他的師弟江隱覺也是武功了得。」
師爺那醪然的胡茬翹了一弧,神色清朗。
他雖然貌似是個饞鬼,可眼觀六路耳听八方的專長絕對不落。
「哈哈……如果她有高強武功,難道還會處理不好這樣一件小事?何須露出馬腳?況且她如此聰明睿智……」
一陣索然無味的嗤笑後,他和師爺竟然發現身邊已經圍滿了指指點點的人群。
大家已經認出了這個清廉老爺,充滿了九分欽羨、十分敬意不斷叫喊問候著這便衣而行的岳拯世,而他已被無奈地淹沒在這一片人聲鼎沸中。
這下又要用到師爺的時候了。
師爺挪出臃腫的身體,似一頭壯牛力大無窮,三下五除就闢出了一條人路。
岳拯世趕緊一溜煙跟了上去,兩人很快沒入一片人海中,而那些背後的人還在不停地尖叫呼喊……
「哇……我快跑不動了……」
師爺大口地喘著粗氣,捂著悶暈的突胸搖著頭說道。
「你呀!以後把別只顧著吃,多鍛煉一體。听說學武強身,你老爺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現成好例子。現在一口氣跑了一條街,氣不噓,人不累。要我說,這次為了把清玉妃的事,我們不得不拜訪一個人。」
岳拯世挑了挑嵌著松竹雪墨畫的川扇,瀟灑地拂袖前去。
師爺半天才反應完,又大口地呼著氣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大後天就是祭祀大典,可惜鄭明基卻病得岌岌可危。
靜養殿中咳嗽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朕恐怕會熬不到那天?
皇上病懨懨地翕動了一下蒼白煞然的唇翼,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
也許是那一次次突如其來的打擊徹底把這個堅強不屈的男人打倒了。
要是朕萬一撐不到那天怎麼辦?
朕年紀輕輕又沒有子嗣,該有誰來繼承皇位呢?
「小帽子,拿著這道聖旨交給景苑城的鄭立景鄭王爺。」
皇上竭盡全力擬完了自己的最後的遺詔,一口濃濃的鮮血噴了一地,頓時靜養殿亂成一團。小帽子無可奈何把聖旨交給了御前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