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眼瞪小眼,不過罵人倒是異口同聲。
「我只是一個被世人厭惡的遺月復子,至于我是誰家的遺月復子你們就別管了。我知道你們兩個女人的底細,一個曾經是嚴楓宰相的女兒嚴薇琳,也就是前朝皇後的親妹妹是吧?另一個便是佟季大將軍的女兒佟橙容是嗎?你們一個個都欺君犯上,卻能靠著勢力撿到一條命,竟還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無不嘲笑地縮回了手,把兩個女人的底細透露得一清二楚,不緊不慢地說著,
「而且我知道你們的目的……不過我不敢說,否則我就是包庇窩藏罪犯,那犯得也是欺君大罪,恐怕就算有幾個腦袋也搬不過家來……」
琥珀色的瑪瑙搖晃出琳妃的縴姿,一個不留神就被這個狹長眸子的男子給摘了去。
他把玩著這個貴石,然後對兩個驚得合不攏嘴只想罵他膽大妄為的女子說道︰「你們也就是這種便宜的貨色。瑪瑙是好,可惜戴錯了人。鄙人姓復,如果不介意我就認你們做妹妹了。如果妹妹也不想做,那我可要把你們賣給山寨老大做夫人了,反正你們也不會有人像我這麼好心來幫你們……哈哈……」
笑聲與尖叫聲冗雜成一團,分也分不開。
日子如水一般過了幾天。
皇上也在玉妃精心照料下日益康復。
為了彌補虧欠,玉妃每天陪著皇上在畫閣竹樓間或是綠柳芳菲間碎步漫漫,兩人似乎成了一對快樂的鴛鴦,享受著上天對有情人的眷顧。
一舉足、一顰蹙、或是一彎腰、一揮手,那悱惻的情愫彌漫著濃濃的春意散了開來,兩人有時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似乎拉得越近,反而又離得更遠,也許真有個月老兒幫著牽牽紅線就好了。
而平黎偶爾也跟著出來,只不過扯著自己耳鬢上那垂著的琉璃珠子干生悶氣,有些人可以在一起,可是她的鐘情人還在戎馬倥傯中或是浴血奮戰,可謂生死未卜。
燕雀兒喜歡熱鬧,停滿了一樹的枝梢,綠葉兒被它們的尖嘴兒啄得坑坑窪窪卻甚有形狀,好似故意裁剪出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