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能成為侯爵的在岱隆城又有幾人?
除了皇親國戚之外,誰能得到如此的封賞,而眼前這個男子竟然想也不想拒絕了!
難道他不滿足?
那些肥頭大耳、油水浸飽的大臣們腦中只閃過這樣一個貪婪的念頭。
而他看了出來,卻又不敢相信。不過昨日她那如此過激反常的舉動讓他更加堅定了三分。
「你說什麼?」
皇上眼里充滿了陰厲的色澤,好像不願意相信那句違抗聖諭的話。
「恕臣難以從命!」
任越雲在眾目驚異交錯中回過神了,堅定誠懇地伏地而拜。
「你大膽!難道你想抗旨不遵?任宰相,你可知道這可是死罪一條啊?」
皇上身邊的太監一著急,便尖聲吼道。
他不叫還好,這一聲把所有人的積極性都調動了起來。
私底下,大家對這件事交頭接耳地爭論,鬧得喋喋不休,而任越雲的下屬們也不知所謂,也變得焦頭爛額。
只有江隱覺真摯地望了一眼任宰相,這次要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已命喪九泉,而他這樣的犧牲似乎只為一個依依掛念的人。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生死諭令。
皇上踱來踱去,經過一番猶豫思忖,便折退了一步問道︰「任宰相,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說出來朕還可以酌情考慮,或許還能收回成命……」
其實任宰相並不知道還有一個致命的流言蜚語已經廣為流傳開來,而這個讓皇上氣得火上澆油。
既然你做絕了,朕也沒有辦法?
你要是說不出一二個理由便是死罪一條,你要是說出了真相,若真當想要奪走朕擁有的,朕也可以一樣除掉你。
金黃色瓖邊的龍袍翩翩然,透射著一種不可抵擋的威嚴。
可誰也沒有想到,他,任越雲可以不顧生命地大膽回絕。
「罪臣沒有任何理由!」
平靜終于消失在凶狠的話浪中。
朝堂正大殿門進內幾公分處放著一個青銅大鼎,里面是滾熱的氣泡在熊熊的火焰下,更是讓人愈發膽寒。
「來人啊,按岱國律法,他,任越雲,膽敢違抗聖旨,拉出去湯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