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了法子,還是走了進去,卻听到芙妃嗚嗚的抽泣聲,不絕如縷。
「芙妃這是怎麼了?」
那細流般的聲音一出,芙妃更是涕泗橫流,把手中的絹子弄得個濕。
「皇上,臣妾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那日茹兒只不過來這里坐坐,跟臣妾聊聊天罷了,而茹兒也只不過恰好貌美善良被皇上喜歡了罷了,可是宮中上下卻把臣妾描繪得如猥褻皇上的千古罪人,臣妾實在是冤枉呢!」
面對如此傷心痛絕的芙妃,皇上左右為難,真當仿佛惹了刺鉤,摘了都難。
「臣妾也不想讓皇上難堪。不過臣妾倒是有個法子,何不請一些法師來驅趕一下宮中的邪氣,也好讓那些整日疑神疑鬼的人收收心。皇上,你覺得呢?」
無奈之下,一切正如芙妃所料,如火如荼地進行了一場宮中祭祀驅鬼的儀式。
司儀部門接了命令,便大張旗鼓地在後宮進行。
這些讓南鳳宮中的玉妃不禁失笑,多麼荒唐的事情。似乎是不願意參與,玉妃整日也不出去,悶在佛陀前抄經養身,也算是應和宮里氣氛。
掌燈十分,敏如見到玉妃如此靜心,也不想打擾,就帶了門出去。
正疑惑了一下,猛然間一道光陰從敏如身旁飛逝而過,難以捕捉。
「難道我眼花了嗎?好像有個人?算了,管他許多呢,反正娘娘也會武功,受不了欺負。」
敏如搖搖頭,便還是走開了。
玉妃跪在瓖著粉色花邊的蒲團上,心中一直默念著,祈禱著皇上和孩子們的安危健康。
「臣妾希望岱國繁榮昌盛,風調雨順,也希望後宮也能少出爭端,一切能平平安安……」
話還沒落盡,一個異樣的夾帶雞雉尾羽的半面具人一下子站在了後面,朱唇若丹,身形高俊,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玉妃的脖頸上。
「無論怎樣今天你都不能好過,哪怕殺不了你。」
狠話如空曠的風野掠過沙瓤,干涸讓人難受。
「哼!好大膽的法師啊!竟敢還直奔南鳳宮想害本宮,恐怕也是受人唆使的吧。」
那法師卻絲毫不予理睬,以為殺一個弱女子有何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