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若冠玉,齒白唇紅,稜角分明,眉峰尖翹,這法師分明就是個美男子,這下皇上才不得不更加眉鎖森然,面色崎嶇。
「皇後,你倒是說句話啊?不要朕逼你,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啞巴了?」
終于在大多數人已經認定玉妃所犯之事時,那忽遠忽近的聲音從玉妃的喉嚨里娓娓而出︰「皇上,臣妾無可辯駁,那是因為此人只不過演戲罷了。至于臣妾有罪沒罪,全看這來路不明的男子一場戲而已。如果非得要臣妾說句話,那就是四個字‘詬誶謠諑’。」
皇上一時間也竟不知所謂,雲里霧里更是無法定斷。
玉妃只是心痛,為何關鍵時候他就這樣不願意相信她?為什麼,曾經口口聲聲許下的諾言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姜色窨茶,皇上還記得當年臣妾親手跑去南岳摘了山茶,又把山茶窨藏與地下之事嗎?那次臣妾不也同樣遇到了這樣的事嗎?那個俠客不也是個自稱鋤強扶弱、義行天下能人之士嗎?臣妾若是不愛皇上,大可以當年就跟著他遠走高飛,可是臣妾從來就不會,因為臣妾壓根就沒有想過,皇上與臣妾的相愛已經太深太深,無力再讓臣妾做出越軌之事。若是皇上听憑他人挑釁之言而毀了那份愛的話,臣妾亦是無話可說,也只得听憑皇上處置。不過真是這樣,臣妾怕只要抱憾終身了。」
此番詮釋讓四周一片訝然。
芙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好漢不提當年勇,這玉妃可真提得可真精準啊。
「皇上,人證物證俱在,還望皇上不要心慈手軟,應該要即刻褫奪皇後之位,以威懾六宮啊。」
情之切,愛之深,芙妃沒有想到當年的皇上和玉妃是怎麼風風雨雨走來的,哪是說倒就能倒的事。
「本宮看妹妹這麼著急,是怕露了馬腳嘛?請問這法師怎麼不好好做法,反倒來打擾起本宮的清閑了?說來可巧,若是本宮真要放蕩,怕也不會落到讓芙妃妹妹逮著個正著的地步吧。難不成這法師是妹妹親手給本宮挑選的不成?」
話頭一轉,矛頭又指向了芙妃。
芙妃眼色顯然黯淡,有股說不出來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