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有花堪折直須折
「回去?」花落攏了攏身上斗篷,斗篷溫軟絨密的風毛在風中巍巍顫動,「該見的人還沒有見到,如何能回去。」
花落拉著小北在藏秀閣對面一個茶棚坐下,要了一壺熱茶。
小北提著茶壺先給花落倒上一杯,再給自己滿上,才問道︰「小姐要見的是瑞親王?」她就算再笨,這時候也明白小姐不是跟她一樣來看秀娘長什麼樣的。如此能讓小姐費勁心地等著只怕不是一般人,而一定能出現在藏秀閣的,怕只有瑞親王了……
花落沒有回答,她喝著大杯的熱茶暖身子。茶棚雖然能擋些風,她還是覺得全身冰冷。
茶上飄著不知放了多少年的茶末子,上面還浮著幾根茶葉桿子。好在泡茶的水夠燙,尚能燙出些茶的清香。
花落不知等了多久,大概一個時辰,或許是兩個時辰。直到月上中天,直到她們喝了十幾壺茶,直到小北的腦袋像小雞啄米似的在桌子和脖子上幾十個來回,她終于看到她想見的人從藏秀閣走出來。
其實她不知道瑞親王長什麼樣,倒不是沒見過,只是每次見他時都是皇宮的宴會上,他們隔得遠也未注意,何況那時她的眼楮看到的也只有一個人。只記得一次皇上壽辰,文武百官齊聚一堂,小北指著一個遠去的背影說,小姐小姐,那個就是花王爺,長的怪好看的!
今日對面的那人,毫無形象地歪在一個粉衣女人身上,左手邊還摟著另一個橙衣小婢。前呼後擁地向藏秀閣門前的馬車走去。
她的心怦怦地跳著,眼看著他要上了馬車。她急忙追了上去︰「瑞王爺。」
洛景瑞站在車邊,眯眼看向眼前飛奔而來的女人,一臉緋紅,不知是凍的,還是因為方才跑的太急。
「花大小姐,好久不見!」攙著瑞親王的粉衣女人說道。
「秀娘。」花落頓了頓,「好久不見。」
小北站在一旁看看秀娘又看看自家小姐。誰也不知道她是見過秀娘的,連最親近的小北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大概是兩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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