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茵蜷縮在座位上,蜷縮成一團。
她的頭靠在椅背上,眼楮望著窗外。
駱驛的心一痛。
曾經的曾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喜歡蜷縮在窗邊的沙發上。
就象這樣,蜷縮成一團。
她的頭靠在靠背上,眼楮對著窗外發呆。
長長的發絲自然地披散在她的肩上,擋住她的一半側臉。
那時,他總會悄悄上前,蹲在她的身邊,拔開她臉上的發絲,想法子逗她開心。
駱驛的右手不自覺地松開了方向盤。
他伸過手臂,想拔開蘇茵臉上的發絲,如同當年。
可是,他的指尖卻觸踫到了柔軟的絲織的物品。
駱驛猛地回過神,他看見了婚紗。
是白色的婚紗罩住她的側臉,而她長長的頭發被盤在了頭頂,盤成一個極精致的髻。
髻上點綴了鮮花和首飾。
還有她的臉,曾經不施脂粉的臉上,如今卻抹了厚厚的一層妝容。
駱驛惱恨地縮回手。
他剛才在做什麼?
難道他還沒有看清這個女人的本質,還想象當年一樣被她愚弄?
眼前一道黑影朝他急速掠來,駱驛急忙打著方向盤,避開那道黑影。
車子猛地轉了個方向,發出刺耳的尖叫,停在了路邊。
對著窗外發呆的蘇茵被震得差點從座位上彈起,然後她看見路邊的一棵樹擦著窗戶移過。
只差一點,車子就會撞到樹上。
蘇茵咬了下唇,挖苦的語氣說︰「駱驛,你要我的命,也不必采用這種笨法子,說不定你也會跟著送命的。」
駱驛驚出一身冷汗。
驚魂未定,卻又听見蘇茵的這番話,頓時額上青筋暴跳。
惡狠狠地對蘇茵吼了一句︰「賤女人,你閉嘴。」
「你罵誰賤?」
蘇茵慘白著臉質問。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當著她的面這樣罵她。
駱驛,駱驛他居然罵她賤。
駱驛冷著臉,一語不發,重新發動了車子。
他們已經走上了通往別墅的私家車道,道上只有他這一輛車子。幸得如此,駱驛剛才才沒有撞上別的車輛。
車子開得很猛,象匹月兌韁的野馬般闖進了別墅的大門,然後尖叫著,在屋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