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酒吧內的光線太暗了,蘇茵這樣告訴自己。
她依稀听見那個人在對她說話,她听得不完整,只听出他在勸她不要喝酒。
一定是酒吧內太吵了,她才听不清楚這個人說話,蘇茵給自己找著理由。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體內作祟,她完全失去了平時的鎮定。
她推開這個人的手,帶著醉意說︰「讓我喝,憑什麼我不能放縱一回我自己?憑什麼我處處要壓抑自己?我不要活得這樣累。」
仰起脖子,猛灌了一瓶酒,她重重地放下空酒瓶。
抓住面前這個男人的手說︰「你知道嗎,我媽媽告訴過我,婚姻是需要門當戶對的,我終于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了。」
丟開這個人的手,她又拿起了一瓶酒。
酒瓶卻沒有打開,蘇茵夸張地舉起手,打了個響指。
叫道︰「小弟,過來開酒瓶。」
男人抓住酒瓶,不讓服務員開,他低聲喝道︰「夠了,不能再喝了。」
「不,我就要喝,你憑什麼管我?」
蘇茵斜睨著他,她還是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她心里更加的堵。
「你也要欺負我?連你一個陌生人也欺負我?」
面前這個男人似乎在無奈地辯解︰「我沒有欺負你,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蘇茵叫嚷︰「我就要喝,我偏要喝。」
搶過服務員手中的啟子,抓過另一瓶酒,自己打開了。
喝了口酒,卻再喝不下去了,眼淚又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
她說︰「你知道嗎,他欺負我,那個混蛋欺負我。他以為他有什麼了不起,我討厭死他了。」
面前的男人沉默著,然後他輕輕地摟過蘇茵。
蘇茵昏昏沉沉地靠在他的肩上。
這個肩頭很堅實,而且,這樣的摟抱很溫柔很體貼,不熾烈,卻讓人覺得舒心。
不知怎麼的,就讓她想起了唐瑾天。
只有唐瑾天的肩頭,給過她這樣的感覺。
駱驛待她從來都是熾烈的,熱情的,他總是很用力地抱她,抱得讓她窒息。他從來沒有這樣如水的柔情。
蘇茵情不自禁地問︰「瑾天,是你嗎?」
男人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