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校園大門外傳來兩道汽車的強光,刺得人睜不開眼。一個人影走了下來,走近後發現是一個瘦瘦的,一般高的女生,她看見長椅這邊有人,突然露出驚訝的神色,她喊道︰「璽蕭石?」璽蕭石愣了下,喊道︰「吳娟?這麼晚怎麼來學校了?」「真倒霉啊,我的保溫杯不見了,明早排戲要喝水的。」吳娟焦急地說道。「一個杯子而已。」璽蕭石說道。「璽蕭石,你真是無情又無趣,那是我老公從國外買來送給我的,我很珍視它。」吳娟氣憤道。「哎喲,大小姐,別生氣,我幫你找,還不行嘛。」璽蕭石的聲音居然軟下來了。小瑤覺得很意外。「好啊,走吧,我估計落在劇場了。」璽蕭石對旁邊的應小瑤說道︰「我去幫她找找,你進來坐了等下,外面比較冷。」「嗯。」小瑤尾隨跟上。璽蕭石率先走進去,看了場燈,小瑤坐在倒數幾排的座椅上等著,璽蕭石和吳娟走向了後台,劇場的側面開了一盞暖黃色的燈,後來隱約的燈光和模糊不清的聲音隱約傳來。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璽蕭石和吳娟走了出來,似乎找到了那個杯子,吳娟對璽蕭石說了幾句話便從側門走了,璽蕭石對著觀眾席後方的小瑤喊道︰「過來,我們從側門走吧。」這時候舞台上的側燈打在璽蕭石的身上,璽蕭石就站在舞台上,應小瑤仿佛又看見了從前的那個《莎樂美》中的施洗者約翰,《哈姆雷特》中的憂郁王子,突然萌生了這樣一樣想法,璽蕭石,你這一生本該為戲劇而生。到了咖啡店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看來今天又要晚歸了。璽蕭石問小瑤︰「我听說你們這有一座寺廟,靈驗麼?」應小瑤說道︰「嗯,小時候去過,香火很旺的。」「哦,那就好,這個星期天陪我一起去吧。」璽蕭石說。和學長一起去寺廟拜佛,而且就兩個人?實在是一個好機會,小瑤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了。星期天終于到了,明明已經十月中旬了,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了,前段時間連綿不斷的雨下的人越發疲憊,而今天卻天氣晴朗,陽光微微透露著暖意,真是個值得出行的好日子。兩人上了公交車,應小瑤問坐在旁邊的璽蕭石道︰「學長,信佛啊?」「嗯,是的。我敬畏它的存在。」璽蕭石說。「我小時候去寺廟的時候,很怕佛呢。」小瑤說道。旁邊卻漸漸地沒有了聲音,正想看個究竟,卻發現左肩傳來了重量,璽蕭石的腦袋,他睡著了。學長最近似乎很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