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妮早早的做好飯,只喝了點粥就沒胃口了,又給安澤保溫放好,因為安澤喜歡睡懶覺。
然後將積攢了一周的衣服通通泡進洗衣機準備大干一場,安妮的衣服沒多少,大多數全是他的。上衣,長褲、短褲、內褲,襪子一大堆,除去安妮昨晚的衣服不說,光洗他的就洗了老半天。對了,還有鞋,不論是拖鞋還是運動鞋通通刷一遍,明天就要上課了,當然要從頭到腳干干淨淨的進課堂。
安妮一邊洗刷一邊感慨,像我這樣的好姐姐哪里找?我不但任勞任怨,更再耐疲勞,恐怕天底下也找不出來幾個。
洗衣服、刷鞋用去整整2個小時,安妮擦擦手投入家庭衛生的打掃,擦家具、掃地、擦地一系列工作做完時也累得腰酸背痛不想再動一根手指。
看了看安澤的臥室,門還關著,這個臭小子還在睡懶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看了看手機,九點多了,安妮在桌子上留了一張便條,就回學校了,還有一個論文要寫呢。
安妮大二了,就讀于省立傳媒大學,就在本市,原因很簡單方便照顧安澤。唯一的遺憾是大學的費用太高了,沒有擔保人又不能貸款,安妮不得不到處兼職,學習的時間就相對少了點,慶幸的是成績一直很優秀。
校園里人還是很多,很多學生是外省的,雙休日都在學校。因為空閑時間都用來兼職了,所以安妮和同學交流不是很多,這也一度被同學成為冰美人。
大學的宿舍是四人間的,安妮回到宿舍,三個舍友都在,略微發胖的東北大姐王悅,自戀的張千紫,辣椒小妹的楊雨檬。傳媒大學無丑女,三人雖然沒有安妮那般絕色,但也算美女了。
見到安妮回來,三個舍友都是一臉的驚訝,因為安妮以往不是在兼職就是回家,很少有周末回來的時候。
安妮微笑和三人打了個招呼,只換來三人不咸不淡的回應,三人各忙各的。
對此安妮已經習慣了,自從父母車禍後,自責、傷心,安妮幾乎封閉了自己,給自己穿上了冷漠的外衣,很少主動和人說話,有也是簡單的幾個字。安妮人長得漂亮,這一舉動經常被人誤以為清高,驕傲。
因此,平時和舍友關系也不是很好。
真正被舍友孤立起來的原因是在楊雨檬的生日前夕,宿舍集體討論去哪給小辣椒慶祝生日,當幾人問本市的安妮時。
「不要生日……」
「沒有生日……」
安妮像著魔似的在宿舍尖聲大叫,推開正在討論的幾人奪門而逃,獨自在校園哭了好久才回來。父母在給自己買生日禮物的路上出的車禍,安妮從那以後對生日有了深深的恐懼,那一年也是安妮過的最後一個生日,從那後安妮再也沒有過過生日。提到生日,都能讓安妮陷入深深的自責,不能自抑。
雖然事後安妮也有道歉,可是,似乎舍友們並沒有原諒她。
「安妮,你脖子上怎麼了?」眼尖的小辣椒楊雨檬想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指著安妮脖子上沒有遮蓋的住的一出吻痕。眼神含著幾分沉思。
「沒,蚊子咬的。」安妮遮遮掩掩的動作讓楊雨檬更是懷疑。
「蚊子?也太大了吧?」
立馬宿舍的其她兩人圍了過來,嘰嘰喳喳討論起來。宿舍幾人雖然暗中孤立了安妮,但是每當安妮出丑的時候,三人總會表現的很親熱。這次也不例外。
「不會是吻痕吧?安妮可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玉女。」
「……」
安妮的冷漠一直被人誤以為是清高和高傲,現在,幾人發現了吻痕,這不啻于發現了新大陸,還以為你多清高呢,哼,連床都上了吧,假清高。
三人的眼神,讓安妮如坐針氈,又像置身于冰窖之中。安妮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揭開了傷疤,昨晚的屈辱又一次涌上心頭。
「我去圖書館寫論文了……」安妮落荒而逃,似乎晚一秒,自己就能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