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死是不是?」祖宗看著她的眼楮,冰冷的問道。(請記住我.dukankAn)
「你送給我了,是不是?」安妮仰著臉沒有躲避他的目光,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祖宗點了點頭。
「我難道不可以處分我的東西嗎?」安妮問道。
「如果是林浩然買給你就不會這樣了,是不是?」祖宗抓著安妮的手,接著問。
「你想听實話,還是謊話?」安妮又問。
「你覺得我喜歡真話還是假話?」祖宗將安妮的手拽到身前,呼出的氣體吹亂了她幾縷發絲。
「我只要我喜歡的。」安妮在他的目光下敗下陣來,諾諾的說,「你別再買給我了,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呵呵,我睡了你這麼幾次還沒有付過錢呢,這只是嫖資,你以為是什麼。」祖宗諷刺的笑了,整個人太過桀驁冷漠,讓人不得親近。
安妮覺的心被一把利劍刺穿了,嫖資,他真把自己當成賣的了,腦海里那張繃緊的弓弦,處于了斷裂的邊緣,看著他英氣逼人的輪廓,依稀還能看到小時候那個能讓自己安全和依靠的南哥哥的樣子,可是,現在的他卻是自己痛苦的根源。曾經自己還天真的想過南哥哥現在怎麼怎麼樣了,當自己遇到他時,一切都變了,整個世界都顛覆了。那個她整個童年、少年,乃至相見前最美好,也是最美好回憶,成了最絕望的現實。
現在,只要看到他,她就害怕,從腳跟一直害怕到頭頂的發絲。這種害怕如寄生蟲一般,寄生在自己的內心深處。
可怕的是,她根本無力掙扎,祖宗用最邪惡卻又最有效的方式讓自己記住了他,強迫的在如同白紙的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他的烙印。他的暴力固然讓人害怕和疼痛,可是最可怕的是他的手段,明明知道,卻無力躲避,這讓如非感覺到殘忍,這是一種看不見的暴力,擊打的是你的神經,造成內傷,承受痛苦卻又檢查不出傷痕,看到危險卻又呼救無力。
看著安妮痛苦掙扎的表情,祖宗笑了,招手將在旁邊目瞪口呆的店外迎賓小姐招過來,指指垃圾桶里的項鏈。
「替我捐給紅十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