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眉蹙緊一分,掃了眼電腦包,冷哼,極不給面子的拒絕道︰「干淨嗎?!」
這個臭小子,還以為我買二手電腦應付他,這小子從來就不好伺候,安妮撇了撇嘴。
「我新買的,花了好多錢呢,剛出廠的,是新電腦不是二手的。」安妮的反應這時候比較遲鈍,沒有理解安澤話里的意思。
見安妮說得理直氣壯,他臉色更黑,宛如鍋底,他的眸溫降至冰點,又氣又恨的吼聲從喉嚨里滾出,「新買的就干淨了?」
他說完抬起右拳砸牆,砸得比說話的聲音還響。
「你什麼意思?」安妮的聲音有些顫抖,再遲鈍的神經這一會也有了反應,很害怕的看著安澤。
「我打工了,再也不需要的錢了,昨晚路過酒吧門口的時候我全看見了。用我自己賺的血汗錢,踏心;哼,你那得來的精/液/錢,惡心。」
他身子微微發抖,安妮想是氣的,因為不干淨的她。
昨晚被祖宗強行抱到車上時,安妮就覺得有道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原來是安澤。
本來心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安妮,這一刻殘破不堪的心徹底碎了,再也拼接不起來了,在自己宿舍前如果是沒有了筋骨,那現在,在這里安妮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存在了。
軟軟的順著宿舍門癱坐在地上,淚,應該留了吧,安妮也不知道了,電腦包從安妮手里掉到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
安澤的身影在眼前化為好幾個,又像無數把尖銳的刺刀穿過自己的身體。
安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安澤的宿舍的,機械的邁著腳步,一步一掙扎,一步一滴血……
刺耳的剎車聲在安妮面前此起彼伏,等安妮反應過來時,已經走到學校門口馬路的對面了,路上還傳來司機的叫罵聲,「找死啊!」
崩潰了,徹底崩潰了,曾經的堅持在現在變得一文不值,世界拋棄了我,還是我背棄了世界?
一輛昂貴的跑車停在了安妮面前,比祖宗那一輛還囂張,車窗開著,安妮看清楚了車內的人,兩個,卓倚天和秦逸俊。
真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斷背,怎麼每次都是一起出現。
「你們干什麼?」安妮四周看了看,大中午的,除了他們倆,一個人都沒有。
「上來。」秦逸俊沒給安妮反應時間,一伸手將安妮拽進車里,將車開到一個小胡同,停下,兩人坐在位置上點燃一根香煙,一邊吸一邊看著她。
安妮被煙燻的咳嗽起來,警惕的看著他們問︰「把我帶到這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