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看了看自己,穿著一身睡衣,臉還沒洗牙還沒刷,這樣子肯定不能出去見人的。
「嗯,知道了。」安妮乖乖的回道,然後蹬蹬蹬的上了樓。
收拾好後,羅南早就在樓底下等著了,打開車門,安妮鑽了進去。
車子慢慢前行,安妮看著外面的景物,心里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我們去哪個醫院?」安妮看著開車的羅南,輕聲問道。
「我們不去醫院。」羅南吐出這麼一句話,安妮卻感覺自己一下子跌入了冰窟!
什麼,不去醫院?!難道弟弟已經……。
想到這里,安妮的眼楮一紅,眼淚在眼楮里打轉。
「什麼時候的事?」安妮有些顫抖的問道。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羅南皺了皺眉,這女人,睡了三天三夜難道把腦子睡壞掉了?「你是說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嗯,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安妮努力抑制著淚水不讓流出來,但聲音卻是止不住的發顫。
「昨天。」羅南漫不經心的回答。
昨天?安妮一下子愣住了,自己的弟弟離開的時候自己竟然在床上睡大覺!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啊?!」安妮的聲音有些惱怒,眼前的男人難道連自己想見弟弟最後一面都會阻止嗎?!她的淚水終于再次啪啪的掉下來,再也抑制不住失去唯一親人的悲痛,嚶嚶的哭泣聲開始沖擊兩個人的耳朵。
「拜托,這種事情身為你男人的我還是能安排好的。」
「你安排好管什麼用?!」安妮大聲吼道,哭泣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剛畫好的妝容開始變得異常鬼魅,很是難堪。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難道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羅南確實被眼前的女人搞糊涂了,自己幫她把弟弟從醫院接回家難道也有錯?!
「你知道還不告訴我,嗚嗚。」
「你當時不是在睡覺嘛。」羅南有些心煩意亂,真是個愛哭的女人,一點小事都哭成這樣!
「可是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自私?!」安妮惱怒的吼著羅南,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拜托小姐,我不覺得那是多麼重要的事情ok?而且我……」
「而且你什麼?!」安妮突然插過來,「那不是多麼重要的事情?!你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冷血!你的親人去世了難道不是最重要的事?!何況那還是我唯一的親人啊?!嗚嗚………」
啊,什麼?這個女人竟然以為她弟弟…………天哪,這女人什麼腦子?
「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你好象誤會了。」羅南無奈的朝安妮說了這麼一句。
「誤會?!誤會什麼?!我弟弟去世了,我這個做姐姐的……」
「誰說你弟弟去世了?」
「啊?你說什麼?我弟弟他沒死?真的沒死?!」安妮急忙擦干眼淚,有些興奮的問道。
羅南無語的嘆了口氣,白了她一眼,「小姐,難道你就那麼希望自己的弟弟掛掉?」
安妮搖了搖頭,跟個波浪鼓似的,「當然不,當然不是了。呵呵,呵呵。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不管怎麼樣,有他在,我覺得這個世界還有意義一點。」
「喂,不是吧?你是我的女人,沒了你弟弟不還有我呢嘛,什麼叫沒有了你弟弟你就覺得這個世界沒有意義了?」羅南的大男子主義顯然忍受不了安妮這樣的回答。
安妮急忙搖了搖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太高興了,所以有些口不擇言了。你別見怪,還有……」安妮很認真的看著羅南,「謝謝你,謝謝你幫我。」
「切,謝我干嘛?」羅南顯然對此嗤之以鼻,「別忘了,送你弟弟去醫院的人可不是我,是你的舊情兒——林浩然,林大少爺。」
安妮有些興奮的臉,凍結的微笑,以前听到林浩然這個名字的時候不是開心就是心疼,而如今在經歷這次事情之後,再次听到這個名字安妮突然覺得有些厭煩。她冷著一張臉,望著窗外發呆,「他從今以後和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羅南顯然很滿意這個答案,竟然開始哼起小調來了。
安妮依然是出神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整個世界顯得輕松了許多,陽光開始邁入陰暗潮濕的角落,撫慰著潮濕受傷的心靈。
到了安妮租的小房子里,安妮下了車。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安妮看著眼前的男人,平靜的問道。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邀請他進去,安澤並不是很喜歡自己身邊有一堆多金帥氣的男人,他總以為自己老是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以自己為恥,但是這次,總歸是他救了安澤不是嗎?
「算了,我就不進去了。」羅南擺擺手。
安妮打開房門,屋子里顯然很久沒人打掃了。自從自己被羅南軟禁之後,安澤也很少回來,原本充滿人氣的房子經歷了那麼久的落寞也顯得有些孤獨,安妮朝安澤的房間走去。房間很靜,似乎沒有人,安妮推開房間發現安澤竟然不在房間里!
她慌張的跑出去,用手拍拍車玻璃,「阿澤不在。「
因為跑得太快的原因,安妮的臉上開始伸滲出細密的汗珠,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他不在房間里,他去哪了你知道嗎?「
羅南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搞笑,一個關心自己弟弟的姐姐竟然問一個毫無相關的人他在哪里,他搖了搖頭,「拜托,那是你老弟,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可不可以載我去他學校看一下?「安妮祈求道,眼楮里流露出的焦急表明她真的很想快點見到他那個不省心的弟弟。
「他沒事,是我把他從醫院里接過來的,你不就是想確認他好不好嗎?現在我跟你說了,你還有什麼好急的?「羅南顯然覺得這是多此一舉,自己是羅氏集團的年輕董事,忙得很,可沒有那麼多閑工夫陪她東跑跑西逛逛。
「求你了。「安妮央求道,眼楮亮亮的,顯得無辜極了。她很少求羅南為自己做什麼事的。